隨著關門聲,一切就都恢復如常了。
那個人溜到達太身邊,「怎樣?」
「沒什么問題,我會照您說的做?!惯_太平靜地說:「現在,該您動用一下判官筆了?!?p> 窗外的微風吹起窗簾,一切又進入平穩(wěn)的狀態(tài)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誰?」白華問。
「我?!鼓锹曇粽f。
「什么事...」白華不太情愿地問。
「想救你的命嗎?」那聲音從門縫里傳進來。
白華身體一震,「誰???」
白華站在客棧二樓的房間里,石心也跟他一樣站著。
氣氛沉悶而沉重。
「白華,你這是...」石心皺著眉頭,緩緩地說:「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這樣?」
白華微笑著搖著頭,「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很突然...但是我必須這樣做,否則客棧肯定會被他們毀滅?!?p> 石心雙拳緊握,「為了救她,就可以不顧一切了嗎?你就...就可以犧牲我嗎?」
白華笑不起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犧牲你。」白華低聲說:「這事,我思考了很久?!?p> 石心震驚地盯著白華,「真的?」
「當然?!拱兹A嘆了口氣,「我們都清楚,這已經是犧牲最小的做法了。」
石心一臉難以置信,「但、但是...」
「你當初也是這么想的?!拱兹A望著石心,「你別忘了,你有今天的醫(yī)術,完全是因為她?!?p> 人影一閃。
「砰!」房間的門被撞開了,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緩緩走進來。
「什么人在這里?」石心警惕地看著這個神秘的人。
白華沒有注意石心的問題,他的目光盯著那個人。
「是你?」白華皺著眉頭,「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來人嘿嘿一笑,「很意外嗎?」
這個人緩緩地掀開連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白華,你的選擇...確實沒錯?!惯@個人低笑著,「不過,接下來...你該明白,前方的路會更難走?!?p> 白華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盯了白華和石心一會兒,嘆了口氣。
「走吧?!惯@個人幽幽地說:「對方時間不多,我們盡快處理掉?!?p> 「啊?」石心愣愣地問:「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這個人沒回答他,反而微笑著看著白華:「走了,白華?!?p> 白華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地走到這個人旁邊。
「他們幾個,該全都在這里了。」這個人輕笑著說。
「沒錯?!拱兹A輕聲說。
「那么,我們開始吧?!惯@個人側過臉,神色淡然,「放輕松,別到時候尿了褲子?!?p> 白華輕輕地笑起來。
「石心,跟我來?!惯@個人站在石心面前,問白華,「我需要他一起來嗎?」
白華「嗯」了一聲,這個人微微點頭。
「那好?!惯@個人微笑著說:「石心,你得跟我們一起?!?p> 石心無言地望著這個人,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心里也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而且,這個人為什么連名字都沒有?
就在石心疑惑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對著白華和石心的眉心一指。
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涌了過來,石心和白華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石心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自己正躺在醫(yī)館的躺椅上。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石心震驚地抬起頭。
「師兄?」石心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華,「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當然的?!拱兹A微笑著說:「你身上的毒,很久以前就被我解了?!?p> 「什么?」石心不可思議地望著白華,「我說...為什么你...」
白華輕笑著問:「毒已經解了,舒服了嗎?」
「還、還好?!故牡吐曊f:「對了,那白茉呢?」
白華還是微笑著,「她早就已經被我們送走了?!?p> 「?。俊故南乱庾R地站了起來,「那...我們這是...」
「傻小子,我親愛的石心,」白華微笑著說:「該干活了?!?p> 在客棧的二樓房間里,白華和石心緊張地對視著。突然,石心的眼神變得陰沉起來,他沉聲開口道:「白華,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白華震驚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試圖說話,卻發(fā)現喉嚨異常干澀。
「我們被利用了!」石心的聲音充滿憤怒和絕望,「這個所謂的規(guī)則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我們不應該被困在這里?!?p> 白華的臉色蒼白,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他努力擺正情緒,試圖安撫石心:「或許還有轉機,我們不能束手就擒?!?p> 「轉機?」石心冷笑,「你還指望著這里會有轉機嗎?我們的一切都被操控,我們只是這場卑劣游戲的犧牲品?!?p> 就在這時,一陣恐怖的嚎叫聲從客棧外傳來,仿佛在訴說著不祥的征兆。白華和石心面面相覷,心中皆生不詳之感。
「冥界的規(guī)則,從來都不容違背?!挂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進房間。
白華和石心目光緊緊盯著這個神秘的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警惕。
神秘人緩緩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兩人,冷漠地說道:「接下來,你們將面臨更加艱巨的考驗。冥界的平衡將因你們的選擇而改變?!?p>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白華和石心不禁心神顫抖,他們將迎來怎樣的挑戰(zhàn)?一場更為殘酷的宿命將如何鋪展?
故事的開端,伴隨著不祥的氣息,似乎揭開了一幕更為黑暗的徐徐開啟……
在客棧二樓的房間里,白華和石心面對面站著,氣氛凝重。
「白華,你這是何苦呢?」石心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和心痛。
白華微笑著搖搖頭,「我知道這對你很突然,但我必須這么做,否則客棧必定會毀滅?!?p> 石心雙拳緊握,怒道:「你為了救她,就不顧一切了嗎?你連我都可以犧牲嗎?」
白華緩緩閉上眼睛,「我們都明白,這是唯一的選擇?!闺S即睜開眼,神色堅定。
石心震驚地看著白華,無言以對。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沉默。房門被推開,一個神秘的身影閃入房間。
「怎么回事?」白華警惕地問道。
來者面無表情,淡淡開口:「冥界的規(guī)則,從來都不容違背。」
石心臉色一變,警惕地站在白華身前。
神秘的人緩緩掃視房間,目光最終停在白華身上,「白華,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接下來,我們要面對更大的挑戰(zhàn)?!?p> 房間內的氣氛越發(fā)凝重,似乎暗示著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風暴即將來臨。
正當白華和石心準備迎接未知挑戰(zhàn)時,突然一道奇異的光芒照耀進來,讓他們的眼睛不禁瞇起。
下一刻,
天色在不知覺中暗了下來,陰暗的天空像一只無形的大手般,緩緩將夜幕的紗帳拉在九幽之上。兩排燃燒著地獄之火的路燈,將黃泉小道照得忽明忽暗,旅館二樓那扇打開的窗戶里,緩緩走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阿華...阿華...」秋水趴在旅館的窗臺上,焦慮地呼喚著白華。
「小秋水,叫我好的太歲行嗎?」從高高的屋頂上,輕飄飄地落下一個輕快的聲音。
秋水看見那個散著長發(fā)的少年,正坐在高高的屋頂邊沿上,面對著自己微笑。
秋水心有余悸,「怎么了?你上那兒干嘛?」
「我出來吹吹風啊?!拱兹A笑起來,「順便...等個人。」
「等...等人?」秋水有些結巴地問:「你等誰???」
「你忘了嗎?」白華說:「我是要給你指路的?!?p> 「可...可是...這跟路有什么關系?」秋水奇怪地望著白華。
白華站起身,「你出來?!?p> 秋水被白華拉到旅館的屋頂,他們兩人肩并著肩,一起懸坐在高高的屋檐上。
「看那邊...」白華伸出手,指著九幽深處的紅色亮點。
秋水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這...這是...地府的什么?」
「冥界的結界...」白華微笑著說:「你只要往那個方向一直走,就肯定能找到了?!?p> 「可我...我不認識路啊...」秋水望著冥界的方向,她心中忐忑不安。
白華望著秋水,「你一定能找到的,你很厲害的?!?p> 秋水望著白華,「阿華...阿華...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別擔心...」白華說:「放心,我們都會沒事的。」
秋水搖著頭,「要是你出事了,我也...我也不活了!」
白華笑起來,他一把摟住秋水,「我舍不得你死。」
兩個人在冰冷的屋檐上,相擁著,親吻著,像多情而瘋狂的情侶一樣。
秋水手語著,「可我...可我該怎么過去???」
「那是你的事情...」白華微笑著說:「無論你用什么辦法,都要過去。」
秋水癡癡地望著白華,她趴在白華的胸前,泣不成聲。
「別哭了...」白華輕聲地說:「我們之后還會再見的?!?p> 秋水流著淚,她搖著頭,怎么也不肯答應。
白華親吻著秋水的發(fā)跡,「你走吧。」
秋水猶豫著,畏懼著,最后還是站了起來,她扶著墻壁,緩緩向著靈渡旅館的外面走了出去。
「等等...」白華突然叫住秋水。
秋水又重新回到白華的面前,她用一雙紅紅的眼睛望著白華。
白華滿臉微笑,「走吧?!?p> 秋水一步一步地走出旅館的大門,石心拖著沉重的腳步跟在她的后面。
他們一前一后地,踩著鋪滿細沙的小路,背后是漆黑如天幕的九幽黃泉,而他們面前是深不可測的千年古剎。
旅館對面那數千根巨大的玄木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精雕細刻的古樸樓閣。
隨著秋水和石心一步一步地走進寺院,靈渡旅館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地關上了。
那是石心在那場混戰(zhàn)中唯一的戰(zhàn)利品,也是冥界唯一的一個人類:一個身上還穿著白大褂,腦袋被劈開過的神經病。
這個人可以被囚禁個十年,二十年,可他重獲自由之后,反而又回到了那個深不可測的冥界。
「人總得有個正經事做才行的吧?」白華輕輕地嘆著氣。
「之后呢?」秋水緊張地望著白華。
「我給他指了條道...」白華微笑著說,「他能幫我們的?!?p> 「我...我不懂?!骨锼话驳赝兹A,「他想怎么幫?」
白華沉默了,他望著窗外鉛灰色的天空,仿佛是在琢磨著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