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第二天，張小何就感受到了許亮的區(qū)別對待。
似乎是有意懲罰他之前對許亮的頂撞，許亮在之后的各種訓練，都站在張小何的旁邊。
這讓張小何很難受，因為其他的大多數人都能在許亮目光的死角休息一下，而張小何卻不能，他只能在許亮熱情的關注下，標準地完成每一項訓練。
當日的訓練結束后，許亮滿意地走進自己的屋子，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圍觀了一切的三十歲中年老李和十八歲青少年燕白一同為張小何感到不幸，同時也慶幸倒霉的不是自己。
張小何累的跟狗一樣，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想回到房間里睡覺。
龍潛軍的訓練雖然殘酷，可是住宿條件卻十分不錯，他自己分到的那間屋子很是寬敞，睡起來特別舒服，伙食也有專門的人從山那邊的后勤處送來，毫無后顧之憂。
老李和燕白一同攔住了張小何。
“兄弟，別去睡了，走去洗個澡去！”
他們不分由說把張小何駕著，來到了一里外的無名小河邊。
長長的小河，聚集了好幾撥人，都赤條條的在河里撲騰，看樣子好不快活。
張小何精神一振，跟著老李和燕白一同脫掉衣服跳入河中。
一種清涼的感覺立刻浸入到頭頂，他舒爽的簡直要發(fā)出聲來。
“這是我有史以來，洗過的最爽的一次澡！”
老李和燕白哈哈大笑，三人互相潑水，玩鬧了一陣。
終于，疲乏漸漸消去，張小何半個身子在水里，興致勃勃地詢問二人修行的問題。
“老李，你的意思是，天地間都有靈氣的存在嗎？”
“正是?！崩侠铧c點頭?！靶扌姓咧阅軌蛐扌校褪且驗樗麄兡軌驅⑻斓亻g的靈氣聚攏到自己體內，不但能洗刷體內的雜質，還能將靈氣煉化為靈力，可用來飛天、攻擊和防御。”
張小何挺的眼神發(fā)直。
“老李，你是什么境界了？”
老李不好意思地笑笑?！拔屹Y質差，剛剛修行三個月，不過才勉強聚氣而已。況且現(xiàn)在歲數大了，以后估計也厲害不到哪兒去，能筑基我就心滿意足了?！?p> 張小何贊嘆道?！爸埠軈柡α耍蚴畟€八個凡人肯定能行！”
“十個八個？”老李啞然失笑。燕白也露出鄙視的神情。
“一兩百個也不再話下！修行者跟普通人，就是云彩和泥土的差別，你，我，燕白，還有龍潛軍的所有人，以后都是有大成就的！”
老李慨然說道，氣勢頓時豪邁起來。
張小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原以為，修行者就是比普通人能跑能跳，能飛雖然稀奇，可是也說不上來厲害。
聽老李這么一說，他頓時覺得自己見識短淺。
燕白這時候補充道：“我之前在家里的時候，一個親戚是從帝都回來的，據他說，真正厲害的修行者甚至能搬山填海，一人就抵得上一只軍隊，那才叫神仙呢！”
張小何呆愣，老李也有些吃驚，他曾經是一名老農，發(fā)現(xiàn)有資質后才修行不久，對這些事情也不甚清楚。
“我什么時候能修煉呀？”張小何暈乎乎地問道。
燕白和老李對視一眼，同時道：“等你身體練結實一點就可以了?！?p> 燕白聚氣還未成功，老李把他開始修行的經歷細細地說了一遍。原來修行者想要聚攏靈氣，必須要將肉體凡胎練得結實一點，不然承受的靈氣太少，不利于聚氣到丹田。
老李訓練一段時間后，在許亮的教授下，成功聚氣，算是踏上了修行的道路。他緊緊聚氣不到一個月，已經能感受到修行的許多好處。比如身體輕盈，呼吸順暢，精神充沛等等。
張小何心癢癢的，真想馬上開始修煉。
老李拍了拍張小何的肩膀，笑著問道：“小何，你將來有什么目標嗎？”
目標？張小何楞了一下，似乎這個詞語從沒在他的人生出現(xiàn)過，他小時候父母就離開了，只好自己去找吃的，一家一戶地求情，長大一點幫別人干活交換食物，人家也送他一點衣服。
除了生存，自己好像沒有什么目標。
老李看著張小何迷茫的樣子，搖頭嘆息道：“這怎么行，年輕人怎么能沒有目標呢？燕白，告訴他你的目標是什么？”
燕白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成為大夏王朝的將軍！”
張小何一驚，這個目標，正是當初許亮問過他的。你想當將軍嗎？許亮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像是重新出現(xiàn)在張小何的面前，將他心里的某樣東西刺的難受，他胸口忽然涌出一股熱流，接著大聲喊道：“我也要當將軍！”
“好！”
老李驚喜地說道，他一臉欣慰，像是自己有了目標似的。
就在三人互相鼓勵的時候，旁邊的密林里，忽然傳出一聲嬌笑，還有幾聲銷魂的喘息。
老李和燕白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他們身處小河的下流，距離人群最遠，因此這聲音極其細微，只傳到了他們三個耳朵里。
張小何疑惑地問道：“那是什么聲音，有人在那里嗎？”
“閉嘴，跟著我們來?！倍耸疽鈴埿『伍]上嘴巴，然而一前一后往聲音的來源處游去，張小何見狀，也隨之跟上。
聲音越來越清晰，聽起來像是女子在呻吟，張小何心想道：“難道有女子在這里發(fā)病了么，這等聲音，倒是不曾聽過?！?p> 燕白的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快到小河的轉彎處，前面的老李忽然停下，示意兩人別出聲，然后悄默默地游過去。張小何跟燕白連忙跟上，在老李身后眺望那邊的景色。
張小何只看到一男一女皆女子精光，一半泡在水中，一半撐在石頭上，男子在后，女子在前，不斷地運動著，那女子不斷發(fā)出哀求的叫聲。
他只覺得腦袋轟然一下，立刻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已經十五歲，不是一竅未通的孩子，只是這方面經歷幾乎沒有。此刻猜想過的東西忽然在面前揭露，他不禁面紅氣短，腦袋混沌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李招呼一下，三人離開原地回到了洗澡的地方。
老李憋著笑，看著兩個少年一個比一個紅的臉，出言寬慰道：“不用羨慕，這是聚氣一階的獎勵，這里的每個人都有一份，僅限一次?！?p> 說罷他揚了揚眉毛，回味無窮道：“我的那一次也很精彩，是在一處山崖上，你可以選擇的?！崩侠钸@句話是對燕白說的，后者馬上就能經歷。
燕白看樣子很興奮。
張小何暈乎乎的。他好像明白了，為什么訓練營地里面，有一小部分房屋的房門總是緊緊關閉著，不見里面的人影。而有些男人在某時某刻會興奮異常，甚至跟同伴們相互慶祝。原來等待他們的，是一份如此享受。
那天見面的那個妖嬈多姿的女人，也是她們中的一員嗎？
他莫名感到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