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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四十二章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197 2018-11-30 20:06:28

  驛館里人群絡繹,一箱箱的東西正在往里搬,這些東西都是從馬貴伍的住處搜來的,有不少都是從土里刨出來的。弘晝把玩著手里的淺浮雕云龍紋白玉山子,看不出這是什么年代的,反正不是清代的。

  眼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箱子總計有十三箱,里面裝的不是玩物就是銀子。弘晝看著這些值錢物不由好奇,區(qū)區(qū)一個縣丞竟能撈得這么多,他要真是個知縣那還得了。

  這個馬縣丞原本就是個地痞,不知從哪搶了點錢捐了個縣丞的官,雖然排不進七品,但在這巴掌大塊的小城卻是管用了。這捐官的買賣弘晝本以為是東漢末年的特產,沒想到在這乾坤朗朗的大清王朝也會有,真是稀罕了。

  “審出什么了么?他這官是給他批的?”弘晝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阿桂。

  “沒有!那小子嘴硬什么都沒說,眼看著都沒氣兒了!”

  “那他的跟班呢?從他嘴里沒問出什么么?”弘晝不死心。

  阿桂搖了搖頭,“那小子怕的要死,我還沒動手,他就全招了,可是就招了他那群地痞團伙,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弘晝瞟了阿桂一眼,這小子是動了私刑,皮肉之苦在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身上是不管用的,那馬縣丞心里明白,不招結果還不知道怎樣,一旦招了,那一定是死路一條,弘晝能放過他,他賄賂的那些人絕對會不遺余力地宰了他。

  “問不出來就算了!”弘晝放下手中的白玉山子,“勾結土匪欺壓鄉(xiāng)民,搜刮民脂民膏,賄賂朝廷官員,加起來便是死罪,但是死刑是要經(jīng)過刑部的。哼!算了,他也活不到刑部?!彪S后轉身吩咐阿桂,“他不愿招由他去,按照規(guī)矩來,把他交給刑部的人,至于地上的東西一起帶走?!?p>  地上的這些財物算是贓物,分給百姓是不行的,還是老實地抄了上繳,免得落人口舌。

  放回白玉山子回到房間,弘晝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過,他以前對大清的了解無非就是后世的影視作品,那些影視節(jié)目將大清朝美化的過了不是一星半點。從京城走到金川,再從金川走回京城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首先大清引以為傲的八旗子弟兵從張廣泗的嘴里吐出來就是一群飯袋,打仗靠的全是漢人,西方上供的火器更是一概不用;第二個問題就是貪污腐敗,這個問題更嚴重,因為只要是個官他就敢貪,是個人物他就敢受賄,金川軍餉竟敢私扣那么多,而眼前的不過是個地痞無賴竟然也能做到正八品的官;最后一個問題弘晝已經(jīng)不敢想了,看看那些綠營士兵,再看看這些個被馬縣丞欺壓的鄉(xiāng)鄰,漢人的奴性已經(jīng)被種到了骨子里,那出生的嬰孩已經(jīng)不是人了,他就是一條狗,一頭豬,即便有力氣掙扎,能夠反抗,他也寧愿受著,吃素的早晚會被端到餐桌上。

  “怎么了?眉頭擰成這樣?”阿扣見弘晝愁眉不展,走上前來替他揉著額頭。

  “沒什么事!”弘晝摸著阿扣的手,“只是看到從那縣丞手里清繳上來的財物,著實不菲,看著氣憤?!?p>  “天下烏鴉一般黑!”阿扣拉著弘晝坐到凳子上,自己蹲在弘晝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這官越大,越要懂得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不然你便做不下去,上面起了頭,下面跟著學,這種事情哪能拎得那么清?!?p>  阿扣本是安慰弘晝,但是弘晝聽來卻不是這個味道,阿扣的話代表著很多人的心聲,大家都在貪,是個官哪有不占腥的,這是一個常態(tài),不要太計較了。

  弘晝苦笑了聲,低下頭,湊近阿扣,“照你這么說來,貪是情有可原咯!”

  阿扣搖了搖頭,“水至清則無魚,官場就是一個池塘,不管多清廉的官,到了里面都會生不由已。你能看見的只不過是浮在水面上的,那池底里瞧不見的和著淤泥你哪能分得清,就算你能分清,自己的手也會被染黑的!”

  弘晝直起身體嘆了口氣,不愿再去想,連鄂善都敢受賄,何況別人。原本王爺?shù)纳矸菰诤霑兊男睦镞€是很開心的,但是現(xiàn)在他開心不起來,這大清朝真是令人失望。

  弘晝癟了癟嘴,深呼吸忘記眼前的事情,目光轉移到了阿扣的手上,這姑娘帶回去以后該怎么交代呢?那木屋里的枝條可當不了香啊!若是個老百姓也就算了,可他是王爺,回去怎么說呢。弘晝的兩雙眼睛望著阿扣出神。

  阿扣抬起手在弘晝的眼前擺了擺,“又在想什么,回京城不該高興么?”

  “高興!”弘晝露出一個笑臉,將阿扣扶起來,可是阿扣沒坐到凳子上反而坐到了他腿上。弘晝瞪著眼前凸出的物件移不開眼,這個距離也太近了,臉都快貼上去了,很柔軟,這會兒的生理反應特強烈。弘晝咽口唾沫紅著臉支吾:“大白天的這樣不好吧!萬一來個人看見了豈不是讓人家笑話?!?p>  “怕什么,我們是夫妻,有什么好讓別人笑話的!還有,我看誰敢笑!”阿扣表情的很兇悍,不以為然,自顧摟緊了弘晝的脖子,,算了,誰愛笑話誰笑話,眼前的風景可是千載難尋啊!

  弘晝的腳程慢,奏報已經(jīng)先他一步出現(xiàn)在乾隆皇帝的桌子上,那封信的邊緣已經(jīng)起毛了,被平鋪在桌子上,上面只講了莎羅奔投降,金川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束的事情,其它的一字未提。

  乾隆皇帝將弘晝的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很是滿意。他帶著笑容向著崇慶皇太后的寢宮走去,原本跟著他的傅恒持著圣旨卻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不過去的不是長春宮,而是午門。

  乾隆是個孝子,老娘的話他從來都不會忤逆。

  見了太后請了安,弘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弘晝回來了,太后聽在耳里沒有表態(tài),只是自顧自地喝著茶,一會兒她要去念佛,先潤著喉嚨。

  弘歷見太后沒有表態(tài),又問了句:“皇額娘認為兒臣賞賜弘晝些什么好?“

  崇慶皇太后放下杯子,抬眼瞧了弘歷,“弘晝立了功勞自當該賞,至于賞他些什么,皇帝你不妨自己問他,他若明白事理自然會要他想要的。但是皇帝,哀家那日說的話你可要牢牢記住了!“

  似乎弘晝回來太后并不高興,他冷眼瞟了弘歷,便被身邊的姑姑攙扶著去了佛堂,耿氏早已在那候著,不能讓她等的太久,弘晝出征的事情她更不敢開口對耿氏說。

  望著太后出去,乾隆嘆了口氣,自己的親弟弟不能信,那些外人就能信么。邊上的李玉瞧著主子滿面愁容,猶豫了會兒,輕聲道:“太后也是為了皇上著想,興許是走得急了些,佛堂那邊的可也是怠慢不得的貴人??!“

  弘歷回頭板著臉看著李玉,李玉是局外人,他看的清,那裕太妃的后臺底子比上崇慶皇太后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他乾隆的皇位怎么來的可就只有現(xiàn)在佛堂的那兩位知道,世宗皇帝若是當初選了弘晝,也就沒他弘歷什么事情了。

  乾隆的心眼沒有李玉那么多,狠狠地瞪了李玉,“要你這奴才多嘴!“李玉聽完也不生氣,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掌嘴。

  京城的天晴空萬里,辰時的太陽照在身上便有些暖洋洋的,這路上沒有一絲的風吹過。傅恒是步行的,他沒有坐車,走了那么遠的路,他沒有感到身上有絲毫的暖意。

  傅恒攥緊了手中的黃稠,他抬起頭,頭頂上掛著的牌匾上刻著刑部兩個字,但這不是廳堂而是牢門。門口的守衛(wèi)看見來人是傅恒,連忙行禮:“見過尚書大人!“

  傅恒有些不習慣這個稱謂,前些日子自己還是內廷侍衛(wèi),而今天卻變成了從一品的官,不及而立,卻位極人臣。

  傅恒揮了揮手,沒有理會門口的侍衛(wèi),待侍衛(wèi)開了門便徑直向里走去,只是手里的黃稠比平時厚重的多。

  里面的獄卒將傅恒帶到了一牢門前,這里與其它地方分隔開了,里面只關著一個人,這人梳妝還算整潔,未有蓬頭垢面,只是面色憔悴倚靠著墻盤腿坐在地上。感覺邊上有人靠近,那人抬起頭,看見來的是傅恒,他手里還捧著一段黃稠,只是那黃稠比他以前見過的都厚。

  “傅恒!“那人開口叫了聲,忽想自己是不是喊錯了,苦笑著改口:”不!現(xiàn)在應該叫尚書大人!“

  “你在牢里消息倒是靈通!”傅恒招手示意獄卒打開牢門,他走了進去,看了眼地上的人,“訥親!皇上定了主意?!闭f完向訥親伸出了手里的圣旨,他沒有宣讀,只是將那黃稠交給了訥親,算是給了顏面。

  訥親點頭接過,他慢慢地打開黃稠忽見一角白布,猛地停住了,他沒有再打開,只是輕輕地將黃稠重新卷了起來,抬起頭望著傅恒露出一個感激地笑容,“無妨!無妨!官越高,權越重,望老弟謹記!”

  “我會的!”傅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與訥親都是乾隆皇帝的親信,他是個重情的人,昔日同僚這般境地他心中也不好受,深吸了口氣念叨:“我先走了,后面的事情你不必掛懷!”說完閉上眼轉身出了牢門。

  盤坐在地上的訥親沒有動,打開手中的黃稠,摸著包裹在里面的那段白布,望著傅恒離開的背影低聲吟道:“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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