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廢圣女宮 另立一宮
泉盈絕望的蹲坐在地上,任由丫鬟婢女擺布。
若是她知道前夜冥幽宮發(fā)生的事情,或許會更絕望吧。
“參加冥帝,煞水界發(fā)來請柬?!蹦С鄦瓮裙虻?,一手放在胸前。
溟楚放下手中的書信,對魔赤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正在學(xué)寫字的郁喵,還有旁邊急瘋的魔文師,心情異常愉悅。
魔赤雙手將請柬送上,弄了一身墨水的郁喵,看到請柬,頓時有了興趣,轉(zhuǎn)身對魔文師說:“文師爺爺,郁喵想休息一下?!?p> 魔文師想,這小禍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但又一想,不知道如何稱呼眼前的女子,便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得到魔文師的允許,郁喵慢慢放下毛筆,跳下椅子,自我感覺良好的邁著輕快的步子,嘴角掩笑,想在溟楚身后搞一次襲擊。
郁喵就這么在魔赤不自然的注視下,溟楚裝作沒看見,以及魔文師搖著頭的情況下,緩慢走到了溟楚后面。
抬起腳來,看到請柬上面的字,上面寫著……郁喵頹廢的耷拉著腦袋,本喵不認識。
溟楚吩咐魔赤搬一個椅子過來,真是難為統(tǒng)領(lǐng)大人了,自此郁喵來了,魔赤直接成了郁喵的御用仆人,沒有一絲威風的姿態(tài)。
魔赤應(yīng)聲搬了一個椅子,郁喵搖搖頭,說:“丑?!?p> 魔赤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委屈巴巴的看著溟楚,溟楚無奈地看著魔赤,郁喵對于美的要求,是極度的,瘋狂的。
但是得治治這臭毛病,溟楚指了指地面,魔赤弱弱的走過去,嫌棄的看了一眼椅子,放了下去。
溟楚將椅子正了正,拍了拍座面,說:“坐?!?p> 郁喵一屁股坐上去,發(fā)出了一聲巨響,疼的呲牙裂嘴,但是一直忍著沒有叫出聲,往后挪了挪,這椅子,不僅長得丑,竟然還這么禍害本喵,等本喵有了靈術(shù),就把你們打的稀吧碎。
魔赤乖乖的站在一邊,看到溟楚已經(jīng)開始看請柬和書信了,直到溟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冥帝,可有何變故?”魔赤皺著眉頭問。
溟楚將信折起來,遞給魔赤。
魔赤快速看完,憤怒的說:“竟然想要忘冥界的寶物,還要以圣女的身份嫁過去,真是不知羞恥!”
溟楚沒有立馬回復(fù)對郁喵說:“如果無聊,就讓魔文師帶著你,出去轉(zhuǎn)一下?!?p> 魔文師惶恐的站起來,對溟楚說:“冥帝,老夫怕是看不住。”
溟楚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對!郁喵還沒有一個合適的稱呼,在忘冥界沒有人敢欺負郁喵,但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定位。
看著郁喵噘著嘴,不開心魔文師的告狀,溟楚忽然腦光一閃,對郁喵說:“若是本帝給你一個身份,你希望是什么?”
郁喵托著腮,想了一會,忽然開心地說:“神仙,郁喵想當神仙。”
溟楚臉色忽然變黑,魔文師和魔赤都不敢出聲,這貓竟然吃里扒外,哼,本帝不信還拐不過你來了。
“當神仙是吧,本帝賜你?!变槌吭谝巫由希瑝男χf,“魔赤聽令?!?p> “屬下在?!蹦С喙笆止蛟诘厣险f。
“廢圣女宮,在冥幽宮旁蓋一座宮殿,名為仙浮殿,其主人換為郁殿下,跟外界不許透露誰為殿主?!变槌]著眼睛,將一切都吩咐完,不去看郁喵呆萌的眼神,怕她天真的眼神,讓自己不忍心騙她。
魔文師抖了抖袖子,不解的問溟楚說:“冥帝,此時怕是不妥吧?”
“無妨,本帝的決定?!变槌菩Ψ切Φ恼f,“昭告天下吧,廢圣女宮,立仙浮殿?!?p> “是?!蹦С嗪湍膸熜卸Y后,便退出冥幽宮了。
郁喵看著人都走了,眨著眼睛對溟楚說:“本喵是神仙了嗎?”
溟楚嘴角露出笑意,拿起筆來,開始擬定仙浮殿一事,暫不回答郁喵的問題,而是裝作兇狠的樣子說:“寫一百遍溟楚再來問?!?p> 郁喵“哦”了一聲,便跑到書桌上繼續(xù)練字了,溟楚,溟楚,心里是溟楚,寫的也是溟楚,總之一百遍溟楚,可以寫出一百種形狀,卻只有一個溟楚。
樹爺爺說過,想念很痛苦,也很美妙,心里想的,嘴上念叨著,都是一個人,這是心口合一。
郁喵想著想著就笑了,本喵不會寫字,但本喵認得你,寫一百遍的你,念一百遍的你,想一百遍的你。
溟楚看著郁喵這么認真的寫自己的名字,便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建造一個漂亮的仙浮殿,不再想著去仙界,永永遠遠待在忘冥界。
溟楚被自己的想法赫然嚇到了,看著面前潔白的紙,認認真真的寫道:
冥幽宮旁建仙浮殿,殿主為郁殿下,位十大閻王之下,三大長老之下,只聽命于冥帝一人,其他人無法進行任命。
殿主不以真面目示人,面帶薄紗,出則佩戴冥仙玉,若是調(diào)皮玩鬧之處,大抵便是郁殿主。
此告示一出,六界之內(nèi)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比煞水界的婚事還要吸引人矚目。
這忘冥界多年不曾如此高調(diào)過,這仙浮殿殿主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請的動冥帝,必定要結(jié)識一二。
想必仙浮殿下必定會隨著冥帝出席煞水界,這下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忘憂島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
滿天星忍著淚水說:“仙浮殿下是郁喵姐姐嗎?”其實人家好想郁喵姐姐啊。
樹爺爺望著遠方說:“定是了,沒想到還當上了殿下?!?p> 看來,冥帝對郁喵是真心的,以后有了忘冥界做靠山,阿琴或許有救了。
坐在床邊的泉盈,露出來了煞白的臉,聽著身邊的奴婢講最近幾天的事情,仿佛就是夢一場。
原來圣女宮可以說廢就廢,而仙浮殿說建就建。
不是因為建筑,而是因為人。
一旁的喜婆,一邊梳著頭發(fā),一邊嘴里說著吉祥的話。
“你以后可不是忘冥界的圣女了,是煞水界的妃子了……”喜婆語重心長的說。
泉盈緊緊的握住拳頭,現(xiàn)在只能忍了,只能委身于那個丑八怪煞王了。
溟楚,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失去最心愛的人。
這鉆心之痛,你要嘗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