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說不出口她此刻的難熬。她不該如何告訴唐北辰,你原本的未婚妻此刻給她布下了一個讓她害怕的陰謀來。
她說不出口,她此刻的慌亂與不安。
“樸秋說今天給鹿鹿過生日,發(fā)生什么了嗎?”他的聲音依然淡然溫爾,葉初夏捏緊了手機(j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
而唐北辰卻是沉默了一會:“明天我就回來了,不要害怕?!?p> 和唐北辰的關(guān)系很微妙,即便她什么也不說,唐北辰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樣。
他好像知道了葉初夏此刻的心境一般,一句話總是能說道葉初夏的心窩子里去。
“謝謝……”簡單的幾句話,仿佛和鎮(zhèn)定劑一般。
不管如何,唐北辰明天就回來了。
所以她不該害怕的,不該如此不安的。
不知怎么,她那樣相信唐北辰。
重新回到了包間后,她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在對上葉珊那笑容時,她只是淡然的移開了眼。
夾了幾口菜后,慕言起身將那sd娃娃遞給了鹿鹿,輕輕一笑:“生日快樂?!?p> 鹿鹿雖不滿葉珊如此安排,但是到底是慕言送得禮物,自然是很開心的接下。
尤其是打開后,察覺是一個和自己很像的sd娃娃后,更是一臉驚喜。
“這是送給我的?”看著鹿鹿如此開心的模樣,看來樸秋說的是對了,鹿鹿的確很偏愛這些。
葉初夏不知怎么突然也為之覺得開心了起來,在面對那些陰謀利益的時候,鹿鹿的笑容,才是最純至的。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葉珊將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鹿鹿,而鹿鹿此刻則是滿心都在這個sd的娃娃上,接過后也懶得拆開了。
安格笑了笑:“我送你的禮物,就是今天我買單了?!?p> “每年都這樣?!甭孤闺m嘀咕著,但是卻還是很開心的模樣,她和安格總是如此,不需要什么禮物相送,直接請客來的更好一些。
“你送給鹿鹿什么禮物呢?”葉珊將話鋒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而在面對鹿鹿那期待的目光是,葉初夏突然不知要怎么回答。
想著樸秋拿個蛋糕怎么還沒來時,慕言卻是站了起來:“這娃娃是我和初夏一起送你的。”
他不知此話一說,場面是如何的曖昧起來。
且不說在座的人都是葉初夏的真正身份來,單是這句話便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葉初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慕言,而慕言的目光卻只是在她身上一劃即過:“要不是初夏,我也不會有這份心選這個禮物了?!?p> 鹿鹿自然沒有想多,雖然不解為什么是和慕言一起送的,但是她當(dāng)真極為喜歡這個娃娃。
于是舉起酒杯便就慶祝了起來。
安格的心思縝密,他自然知道了并不是這樣。
但是到底是給鹿鹿過生日,誰也不能鬧僵直說,于是也只能配合著鹿鹿。
一餐飯下來,酒倒是喝了不少。
而葉初夏的關(guān)注點卻還是在樸秋的身上,為什么拿了蛋糕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借口說上個洗手間,她便走到一個偏僻的走廊匆匆給樸秋打了電話過去。
而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葉初夏這下著急了起來,害怕出什么事。
正當(dāng)她考慮要不要給唐北辰說一聲時,身后一道熟悉的氣味便就壓了過來。鋪天蓋地,都是他的味道。
“慕言?”葉初夏轉(zhuǎn)身,猛地便就抵著了他的鼻尖。
如此近的距離,幾乎都可以看清了慕言眼角那極為細(xì)小的傷疤。
葉初夏一愣,正要往后退的時候,慕言一把抓住了她:“剛剛在包間內(nèi),我是怕你難堪才這么說的。”
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絲醉意來,而葉初夏知道他剛剛那樣說,到底是出于好心了。
“我知道了?!比~初夏到底是對慕言狠不下心來,只是他灼熱的溫度越發(fā)的靠近自己,葉初夏不得不一退再退:“慕言,你是不是喝多了?”
慕言的臉色微紅,他抿了抿唇一點一點靠近了她:“你在片場和我說徹底放下我了,是真的嗎……”
葉初夏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如此失控的慕言,知道眼下在這里說話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慕言,我們回包間再說吧?!彼掖姨与x了慕言的身邊,只是察覺到了慕言并沒有跟上來,她腳步一頓。
回頭看去,只見慕言垂著眼眸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寂寞悲傷猛地蔓延進(jìn)了她的心房里。
“我失去你了嗎?”他的聲音帶著絲沙啞,若是說在片場的道別葉初夏并沒有覺得多悲傷的話,那么此刻所有的情緒在慕言說出來的時候,都溢翻開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慕言會突然和她說這樣的話。
“初夏,你好像不屬于我了。”慕言笑了笑,那牽強(qiáng)的模樣深深刺入了葉初夏的心中來。
她本是打算徹底放下,為什么慕言如今偏又如此。
她強(qiáng)忍著自己所有的情感,撇開了眼不再去看他:“慕言,你喝多了?!?p> 她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這句話,不知是為了提醒慕言,還是提醒她自己。
“走吧。”她抬腳正要離開,卻突然沖進(jìn)來了一堆記者,堵死了她所有前進(jìn)的路。
那些閃光燈幾乎快要照的她睜不開眼,葉初夏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那些步步緊逼的記者。
她還沒來得及去思考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記者的時候,身后的慕言已經(jīng)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快跑!”
慕言帶著她便就跑向了安全通道,葉初夏知道,一切都該完了。
很快,這樣的吵鬧便就引起了安格他們的注意。葉珊依舊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抿著酒。
杜鵑的手緊緊的握起,終是沒有多說什么。
“怎么了?”鹿鹿起身,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外面,只看見外面一片混亂。
安格也是連忙跟了過去,抓住了一個服務(wù)員,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記者,在追慕言呢。”那服務(wù)員的話讓安格的臉色瞬間便就冷了下去。
不會有記者會在飯店去蹲明星吃飯的,看來這場戲是葉珊導(dǎo)演的了。
鹿鹿也知道情況不妙,然后快步的沖到了葉珊的面前,臉色自然不好看:“葉珊你又做什么了?你這人是不是沒完了!”
“我做什么了?”葉珊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然后拿著她的包便就起身朝外走去:“我就先走了,看來這頓飯是吃不安穩(wěn)了?!?p> 鹿鹿還想說什么,安格一把將她拉住:“好了,先去找到慕言和葉初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