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士聽到道士這樣說,也是瞬間看向謀士。
謀士的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對著咒士輕輕搖了搖頭,并對著道士抬了抬下頜。
示意咒士別急,讓他先聽聽道士怎么說。
咒士看到謀士的暗示。
作為互相提防又相信的‘隊友’。
咒士認為,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愿意配合謀士,已經是很給對方面子了。
可沒想到,就算這樣,謀士都不愿意先與自己分享。
謀士知道的相關信息。
不過這份怨念只是一瞬,咒士清楚的知道。
作為眾人中,最不希望隊伍解散的謀士。
只要還想維系這樣的關系,那等道士說完。
他一定會主動說出來。
這也是咒士愿意配合的原因,不過他依舊挑了挑眉。
當然知道歸知道,雖然不會有什么巨大的怨念,但該不爽還是會不爽。
謀士看到咒士的樣子,抱胸的手掌伸出來,對著咒士攤開手掌。
同時臉上對著咒士,露出無奈的神色。
咒士看到謀士這樣子,狠狠瞪了一下對方,也只能把目光轉到道士身上。
兩人的小動作,道士并沒有看到。
道士雙眼空洞的看著地面,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編。
才能不讓兩人聽出,他謊言中的漏洞。
而得到謀士‘承諾’,作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咒士還是像之前那般。
他開口對著道士問道:“咳咳~道士你不是說,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我們嗎?”
“咳咳~怎么你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再說話了?是不是還沒有想好借口?”
道士聽到咒士的催促,也是抬起眼簾,看向咒士臉上露出笑容:
“咒士你不用這么急,既然本道說了,那自然不會食言,畢竟本道從來不打誑語?!?p> “咳咳~那你就少說廢話,我要聽信息!”
咒士不耐煩地打斷道士,他把剛剛從謀士那里,受到的郁氣發(fā)泄在道士身上。
同時微微瞇起眼睛,神色不善的看著道士,猶如一條毒蛇。
道士面對充滿戾氣的咒士,也是作出無奈的表情:
“沒想到咒士,居然對本道的成見這么深,這件事···”
道士的腦中快速回憶,尋找可以托詞的東西。
“正如之前所說,本道對于血光之災具體的東西,其實知道的也不多?!?p> 咒士繼續(xù)不耐煩打斷道:“咳咳~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要是還是這些東西,那你也不用說了!”
道士裝作惱怒道:“咒士你要是還繼續(xù)打斷,那你還不如干脆把本道趕出去!”
謀士見道士生氣,也出面開口勸道:“咒士多有些耐心,先讓道士說下去,看看他會說什么?!?p> 咒士裝模做樣的看了一下謀士,然后接著開口道:“咳咳~那我就看不說話,我看看你能說些什么東西?!?p> 道士得到咒士的保證,裝作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模樣。
其實他巴不得,咒士多打斷幾次,不過有了謀士出面。
估計后面,咒士也不會開口了。
幸好,他剛剛趁這個時間,又多想了一些借口:
“本道這么說,也是想要告訴你們,本道其實知道的不比你們多。”
“但本道知道,這個危機十分兇險,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渡過的!”
咒士聽完道士這些,說了什么但仔細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沒說的廢話,不屑地勾起嘴角:
“咳咳~又是一堆沒用的廢話,要是不兇險你會找我們?如果你要說的信息,只有這些的話?!?p> 咒士直接扭過頭去,那意思很明顯,這個小隊沒有你的位置。
道士也裝作憤怒的模樣,不滿地大聲說道:
“咒士!你要是沒有腦子,我看你可以自己離開,省的留在這里,拖我們的后腿!”
咒士聽到道士這樣說,也是重新轉過頭,用著譏諷的眼神看著道士,
“咳咳~看來道士你還沒有認清現實,你要搞清楚,我們其他人不像你?!?p> 道士知道咒士后面,沒有說出來的半句是什么。
不像道士一樣謊話連篇。
確實,其他三人之間的關系,相較于自己來說。
是更加的緊密,因為他們是‘因為道士的謊言聚集起來’。
而現在隊伍組成,道士如果不能展現出,他的價值所在。
其他三人,完全可以把,阻礙隊伍團結,但也是聚集起來的道士,給掃地出門。
因為道士是欺騙了所有人,才有的這個隊伍。
而現在隊伍已經成立,為了內部的和諧,或者說是更大的利益。
這個創(chuàng)始人道士,也他們付出必要的代價。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道士不能展現出,更多的價值。
而道士相信,在自己說完,剛剛那些話后,謀士一定不會同意。
果不其然。
謀士神色嚴肅的問出一句:“道士,你確定?”
道士聽到謀士的問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因為他知道,謀士理解了自己的意圖。
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當然!雖然本道知道的不多,但唯有這點,本道無比確信?!?p> 并且十分得意對咒士說道:“你不是想趕本道走嗎?那本道走就是了。”
原本還想趕道士走的咒士,聽到道士竟然這么說。
也是臉上露出差異之色,不再說話。
而是同樣,快速思索道士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作為害怕危險,而欺騙所有人的道士,他不可能就這么輕易離開。
而且謀士的態(tài)度也不對勁,剛剛還一副支持他的模樣。
在聽完道士說話之后,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
謀士一定是發(fā)現了什么!
咒士陰狠狠地看向道士:“咳咳~道士你搞什么東西!”
道士反而裝出無辜模樣,撫了撫自己的胡子:
“咒士何出此言?剛剛你不是一直趕本道出去?現在本道順了你的心意,怎么反倒問起本道來?”
咒士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道士,他知道作為最聰明的謀士。
對方改變態(tài)度,就一定是發(fā)現了什么。
而且這個發(fā)現,一定是和他知道的信息,互相印證對上。
不然的話,他不可能這般表現。
道士甚至直接起身,裝出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謀士也是立刻開口說道:“道士我們都是一個隊伍的隊友,沒有必要走到這步?!?p> 道士也適時停下,開口說道:“可是有人要本道離開啊~”
謀士迎著咒士那不爽,看過來的眼神,也是知道。
挽留的話只能讓他來說,誰讓是他讓咒士,開口試探道士呢~
“道士不用這樣,咒士此行此為,皆為我所示意,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還望道士兄,為了隊伍著想,不要意氣用事?!?p> 說著謀士松開雙臂,手掌交叉持禮,對著道士深深鞠躬道歉。
而道士看到謀士這種態(tài)度。
尤其是心中知道,謀士是眾人最聰明的一個。
自己讓這樣的謀士,都吃了癟。
心中更是像在寒冬臘月,吃了一頓熱乎乎的火鍋。
燙熟的褐色肉塊,猛地沾滿料汁,趁著溫熱一口放進嘴里。
肉片本身的味道,加上料汁香氣,兩者混在一起一起炸開。
心中別提多爽了。
道士的嘴角,就像是射擊游戲中,后坐力最大的槍,怎么壓都壓不住。
嘴上還假惺惺的說道:“哎呀~謀士何出此言?本道可是一點都不生氣,快快起來?!?p> 道士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扶對方起來的動作。
就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大方方的接受,謀士對自己的鞠躬行禮。
在心中爽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假惺惺的過去,扶起彎腰鞠躬的謀士。
并且嘴上自責:“哎呀~謀士你看,本道都說了你起來,怎么還一直彎著腰?”
謀士被扶起來后,也臉色如常道:“道士說的對,也是怪我沒聽,不知道現在道士你的想法是?”
道士知道做到這樣,也就是差不多了。
而且他原來就沒準備離開,也就順著對方說下去:
“謀士都這么道歉了,本道自然不會在乎,一些人不長眼的行為?!?p> 咒士理都不想理道士,他知道道士在指桑罵槐,不過也不在意。
一個內在如腐爛泥沼的人,咒士還真不在乎。
咒士直接略過道士,對著謀士問道:“咳咳~謀士,現在你可以講講你的發(fā)現嗎?”
謀士聽到咒士的問話,重新直起身子,看了一下對方。
咒士依舊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模樣,靠在帳篷內的一角。
心中也是有些無奈,自己真是為了這個小隊,操碎了心。
不過謀士也知道,自己要給咒士解答一下。
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與之前天差低別。
不過在那之前,他需要先確定一點,謀士開口問道:
“咒士我會給你解答,不過在哪之前,我要問一個重要問題?!?p> “你確定?你的詛咒能力,不會松動嗎?”
咒士聽到謀士這樣的問話,也是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自信說道:
“咳咳~呵~你以為我是誰?中了我的詛咒,可不是松不松動的問題?!?p> “只要中了我的詛咒,就會不斷在目標體內壯大,并且不斷蠶食對方,直至對方死亡?!?p>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也是道士最對我忌憚的一點?!?p> “只要中了詛咒,原本的能力就會不斷衰弱,直至能力完全封??!咳咳咳咳~”
談起自己的能力咒士十分自傲。
強壓下身體的傷勢,一口氣講解完詛咒的效果。
不過最后還是咳個不停。
至于為什么他現在說出來。
謀士聽完咒士講解,也是有些明悟,口中喃喃道:
“怪不得顧柔當時,那么快敗下陣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咒士你的能力,把對方的能力封印了。”
“怪不得,我當時發(fā)動能力,那么輕松?!?p> 說完這些,謀士看向重新坐回去的道士。
對方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顯然道士早就知道,咒士能力的大概效果。
現在咒士這么說,也只是在告訴他而已。
謀士把之前的拼圖,重新拼湊起來。
顧柔先是被道士知道名字,然后在道士能力下倒霉,出現平地摔。
接著咒士動手,封印了顧柔的能力,讓天枰瞬間倒向自己這邊。
自己的能力才能那么輕松,讓強者達成最后的收尾。
這樣看來,道士對咒士的忌憚,確實是有道理的。
咒士咳了一陣后恢復過來,接著聽到謀士的嘟囔,他開口問道:
“咳咳~我告訴完你這些,謀士你也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謀士沉吟片刻,便對咒士說道:“是這樣的,我聽到道士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度過?!?p> 咒士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復述道士那堪稱廢話的句···哦~我好像懂了,所處你才會問我能力。”
謀士見咒士話說到一半,突然改口,也知道對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繼續(xù)說道:
“是的,想必咒士你也想到了?!?p> “重點就在道士這句,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渡過上,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你?!?p> “就連你這么強大的能力,都無法渡過,那這危機定然十分危險?!?p> “為了隊伍內大家的安危,道士是必要的隊友?!?p> 謀士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道士笑而不語,他想要的效果就是這樣。
“咳~嘖,有點可惜,看來我還有和你共事一段時間?!?p> 咒士對道士不客氣,但也沒有反對。
“本道也十分期待。”
道士也笑著打招呼,就好像剛剛咒士,不曾開口為難他一樣。
因為眾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就夠道士繼續(xù)留下了。
他們這個隊伍,本就是因謊言而成。
至于道士會不會說慌,只要他在關鍵問題上,給出有用信息。
那謀士和咒士兩人,自然可以讓道士留下。
對于他們來說,真相不是最重要的,能帶來可觀的利益,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東西。
之前要趕走道士,也是因為他說不出東西。
謊言不過是用來發(fā)難的借口。
只要隊伍中隊員沒用,謊言可以替換任何一個詞匯。
這也是咒士,為何能這么肆無忌憚的原因。
就是因為他的能力足夠強!
對于隊伍而言,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自然可以無視別人的臉色。
就連謀士,都有行禮鞠躬對道士道歉。
而咒士完全可以當作,剛剛他發(fā)難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特別坦然的靠坐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鬧劇。
道士也不會對他多說什么,最多指桑罵槐發(fā)泄一下。
利益,才是這個小隊真正的紐帶。
至于為什么咒士會相信,那自然是之前謀士,說他掌握了相關線索。
顯然道士的話,與謀士掌握的東西對上了。
這也是咒士沒有開口,而是看向謀士表現的原因之一。
咒士作為發(fā)難的人,他其實并沒有掌握,確認道士說話真假的能力。
他會開口為難道士,也是因為謀士,開口想從道士這里獲得更多信息。
這個局本就是謀士開的,咒士只是配合。
作為報酬,謀士需要向他支付,自己所知道的推演信息。
而現在就是收報酬的時候了。
咒士把目光放在謀士身上。
謀士迎著兩人目光,繼續(xù)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我要顧柔吧?”
道士開口道:“是的,當時你說要用她,發(fā)動自己的能力,你怎么處置她的?”
謀士繼續(xù)說道:“這就是我問咒士,能力會不會松動的原因?!?p> “我的能力,就類似于可以讓事情,往我更加希望的情況發(fā)展?!?p> “我要顧柔,就是要用她去吊出來,道士口中那個危機?!?p> 咒士一聽,也是明白了謀士的意思,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句:
“咳咳~按你這么說,顧柔到時候,也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謀士也干脆回道:“是的,顧柔到時候也會出現,所以我才問你的能力會不會松動?!?p> “幸好咒士你說你的能力,會不停的增長,不然到時候,我們還要重新對付一遍顧柔?!?p> 聽到謀士這樣說,咒士也是信心滿滿回道:
“咳咳~你就放心吧~我的能力絕對可靠,中者必然失去能力!”
“咳咳~顧柔一定無法參戰(zhàn),你們到時候誰有興趣,誰就可以去把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