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同于之前,那被精神病青年天選者,控制的深紫色雷霆。
明明兩者遭受的吸力,應(yīng)該是差不多。
尤其是此刻精神病青年,臉上帶著暴怒。
怎么看,都比之前玩深紫雷霆的時認(rèn)真。
此刻白玉遭受的吸力,可能比深紫雷霆更強。
但白玉一直以一種慢悠悠,宛如逛街一樣的速度。
緩慢且穩(wěn)定地,向著精神病青年飛過去。
顧柔也正是看到,白玉不同于之前,深紫雷霆那般不能自控的表現(xiàn)。
才能按捺住心中的擔(dān)憂,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照顧’謀士和威利,這兩個拖油瓶。
不然若是白玉真的碰到危險,顧柔才不管白玉的囑托。
白玉的托付,還有謀士和威利,這兩人的小命。
在顧柔的心中,跟白玉的安危比起來,全都微不足道。
白玉正是在感受到身后,那擔(dān)憂在意的目光。
才會在這仿佛,平靜海面下不停變化,涌動旋轉(zhuǎn)的暗流中。
花費大力氣,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吃力不討好的維持,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只因為,白玉若是不這樣做。
身后的顧柔,是真的會把威利和謀士兩人丟下。
什么都不懂的沖過來,只為了能在這種時候,出上一份力保護白玉。
正是因為白玉的強行控制速度。
才會讓這加速后,深紫雷霆一瞬間飛馳過的路程,拉的這么長。
讓威利和謀士那邊,兩人內(nèi)斗結(jié)束后,才剛剛來到精神病青年的眼前。
白玉緩慢滑動的身體,在距離精神病青年,前方兩米處停下。
這個距離,是白玉出手后。
對方理論上可能反應(yīng)過來的距離。
面對一個喜怒無常,精神上有些問題。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瘋子,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天選者。
白玉總是保有極大的寬容,并毫不在意釋放著自己的善意。
感受著周遭,還在不斷變大的吸力。
若是換成莊武祥,這些精神還算正常,理智在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天選者。
白玉根本不會如此大度。
白玉就像一個釘子,死死地釘在,精神病青年吸力入口,前方兩米處。
而在白玉的后方,無數(shù)的塵土、樹木、混雜著暗紅色的土塊。
在此刻全都如同,受到磁鐵吸力的鐵屑。
一股腦的快速涌進,精神病青年,那張開看上去有些惡心,仿佛黑洞一樣的口中。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過你也應(yīng)該看到了,你的能力根本無法奈何我?!?p> “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你我之間沒有什么必要的沖突?!?p> “不如就此作罷。”
白玉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語氣平靜的對精神病青年勸解道。
白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無誤的傳遍全場。
在場的所有天選者,包括跑到邊緣,帶著殷夢嬌的塔什。
全都聽到了白玉平靜的聲音。
還不等精神病青年回答。
成為白玉和顧柔階下囚的威利,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拳頭,十分驚訝:
“???”
那副模樣,就好像剛在商城買完東西,已經(jīng)算完帳付了錢。
腳還沒有走出商場,突然聽到商城廣播傳來。
為了回饋新老用戶,外加商城建立三十年紀(jì)念。
此刻起,所有商城中所有的商品,全都八折銷售。
威利眨了眨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了,可依舊破破爛爛,仿佛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衣袍。
還有此刻,那用著高高在上目光,得意看著自己的謀士。
威利感覺自己很委屈。
很想大聲對著白玉喊出:
‘不公平!不公平!’
‘白玉憑什么,對那有殺心的精神病青年,這么溫和!’
‘當(dāng)初你對我們動手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溫柔!’
白玉和顧柔關(guān)注的重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威利的委屈,注定不會得到白玉的回復(fù)。
不過此刻躺在地上,已經(jīng)有些恢復(fù)的謀士,看出了威利的委屈,主動開口道:
“行了!收起你那仿佛因貓咪打翻垃圾桶,而被當(dāng)成替罪羔羊,遭了一頓毒打的可憐小狗模樣?!?p> “若是莊武祥,那個看有利可圖,只是開口便被白玉算成一起,沒動手便成階下囚的家伙就算了?!?p> “你這個策劃的主謀,并且第一個動手的家伙,是怎么有臉露出,這副委屈的模樣呢?”
“你這種無恥模樣,還能算的上是神職者嗎?”
威利聽到謀士,那仿佛鋒利刀鋒,刀刀見血的吐槽。
委屈的表情立刻消失,就好像聽到某種,對于自己最深層次的侮辱。
威利整張臉,就好像打了光的紅布,從里透到外全是紅。
威利頓時扯著嗓子,也不顧前面的顧柔,脖子上的青筋都跳起來,大聲吼道:
“你還有臉提莊武祥?”
“‘無辜’的莊武祥,此刻變成什么樣子,拜誰所賜這些東西?!?p> “你都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威利即便激動,但嘴上說起這些的時候,話語中還是有些克制。
莊武祥會落得這種下場,雖然動手的人是謀士,但真正深層的原因。
當(dāng)然是因為白玉和顧柔。
這兩個實力強大到不講道理,強行俘虜他們的天選者!
可這話能說嗎?
不能?。?p> 威利現(xiàn)在的小命,還捏在顧柔和白玉手上。
現(xiàn)在雖然沒了自由,不能隨意使用能力,但至少還活著。
以威利的心性,若是自己可以打敗其他天選者。
根本不會選擇,留活口俘虜,而是就地殺掉淘汰出局。
威利對于白玉,想要把自己交給顧柔決定,這種未來感到不安。
可怎么說,在具體決定之前,他威利至少還能茍活。
只要活著,就不算淘汰出局。
只要活著,就還有未來的可能。
為了那虛無縹緲,可能自由的未來。
威利在白玉和顧柔面前,可真稱得上如看門狗般溫順。
生怕說錯哪句話,不小心惹怒了顧柔和白玉。
萬一,哪句話惹怒了兩人。
白玉或者顧柔,兩人中哪一個不開心。
覺得他是個累贅,直接要殺了他怎么辦?
威利可不認(rèn)為,自己一個連莊武祥都不如的人。
能反應(yīng)過來,那抹極速的深紫雷霆。
威利連加速深紫雷霆都看不清。
就更別說,故意放過去一部分,并從中截斷雷霆的白玉了。
在白玉動手,擋住深紫雷霆。
莊武祥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劈中之后。
威利此刻的腦中,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等式,即:
威利
現(xiàn)在的威利,見到過莊武祥越獄的下場后。
哪里還敢對顧柔和白玉不敬。
可不敢不敬,并不代表威利就沒有自己的脾氣。
看了一圈下來。
在場不算自己,一共三個人,那除去不敢惹的顧柔和白玉。
可不就剩下,實力不算強,只是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謀士了!
威利有情緒要發(fā)泄,那目標(biāo)有且只能對著謀士發(fā)泄。
威利這些小道道,在智商超眾的謀士眼中,就好像小孩子裝睡一樣,被他輕易識破。
謀士輕挑了下眉毛,猜到這是威利,不敢找白玉和顧柔的麻煩。
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軟柿子捏了。
不過謀士也不可能,就這么便宜對方。
謀士在身體上疼痛減輕后,雙手推地,支撐起身子。
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沾染的泥土,用著一副理直氣壯地的表情,對著威利道:
“對!就是我做的!怎么了?”
聽到謀士如此理直氣壯,沒有絲毫悔恨的語氣。
威利雖然也想莊武祥早點死,可想起對方如此凄慘的下場。
威利和莊武祥,不久前畢竟是一起坐牢的‘獄友’。
想起對方的下場,威利仿佛也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威利渾身顫抖個不停,繼續(xù)對著謀士道:“你這個該···”
可還不等威利死字說完,謀士搶先一步,開口打斷道:
“謀士你可別忘了,我可不是越俎代庖,這些行為,可都是經(jīng)過顧柔的準(zhǔn)許?!?p> 謀士說完這些,故意停了一下,清秀的眼睛瞇起來,上下打量著威利。
直把威利看的身體發(fā)毛,隨后才繼續(xù)說道:
“難不成,你是在暗示,讓我做這些事的顧柔,她···”
還不等謀士話說完,剛剛被人看的渾身發(fā)毛的威利。
頓時連忙打斷對方,并開口解釋道: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我什么時候,說過顧柔壞話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謀士見威利果然如他設(shè)想般,開始慌張起來。
眼睛頓時瞇起來,就好像想要偷吃小雞的狐貍,發(fā)現(xiàn)小雞單獨刨出來。
謀士帶著狡猾的笑容繼續(xù)道:
“哦~是嗎~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就是在指責(zé)顧柔呢~”
“不如這件事,就讓顧柔自己來評價一下~”
說著,謀士作勢回頭,似乎真的是想要找顧柔評價此事。
不過謀士動作很慢,就好像在故意等威利開口。
威利見狀,連忙開口阻止道:“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聽到威利沒有絲毫懷疑,落入自己的陷阱。
慢慢轉(zhuǎn)過身體的謀士,心中對于威利有些不屑,同時又有些感慨。
恐懼,真的會令人失去理智
若是平時腦子正常的威利,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反應(yīng)過來。
他剛剛那么大聲,別說顧柔這個五感靈敏的人。
即便是謀士,站在顧柔的位置,恐怕都能聽地清清楚楚。
現(xiàn)在顧柔沒態(tài)度,就是最明顯的態(tài)度:沒事別來煩我
可惜,威利此刻已經(jīng)被恐懼,蒙蔽了心智,根本想不到這點。
不過謀士本來,就沒有打算找顧柔,去讓對方想辦法處理威利。
謀士是個聰明人,顧柔也許不算聰明。
不過誰讓顧柔的背后,站著白玉這個聰明人。
關(guān)于兩人的處置,白玉當(dāng)初已經(jīng)說好了,交給顧柔處置。
若不是莊武祥立誓說必殺謀士,還有對方選擇背棄,與白玉的契約,選擇逃跑。
恐怕白玉也不會坐視,謀士用計從顧柔那里,弄來對莊武祥的臨時處置權(quán)。
一個莊武祥,已經(jīng)是白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謀士要是再對威利下手,那才真的是越俎代庖。
再說,威利也沒有立下,必殺謀士的誓言。
兩人之前,還到不了莊武祥跟他那步。
不管是從獻祭點的獲取,還是在白玉眼下,當(dāng)一個聽話懂分寸的成員。
讓威利活著,等待顧柔的處置,都是利益最大的做法。
謀士犯不著,為了一時痛快,對威利把事情做絕。
就像當(dāng)初,他為了給白玉制造麻煩。
好讓自己可以展示出價值,順理成章的加入白玉這邊。
那時的謀士,為了利益最大化,甚至能放過對他出手,想要他命的道士。
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時候的謀士,也想不到,自己加入白玉的過程,竟然會這么順利。
讓當(dāng)初自己,還算用心布下的一步棋子,變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閑棋。
正是有著這些打算,謀士才會故意,在威利的面前,緩緩的轉(zhuǎn)身。
謀士轉(zhuǎn)過來的臉上,故意露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哦~看來威利你有不同的見解,不過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p> “看在我們友誼的份上,我認(rèn)為這件事,也許還能商量一下,你認(rèn)為呢?”
威利雖然不清楚,為什么謀士會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
不過能讓謀士放棄,把事情弄到顧柔那里,最大程度的降低風(fēng)險,也是威利的想法。
所以,即便威利心中,對于謀士口中,兩人根本不存在的狗屁友誼,嗤之以鼻。
但還是臉上重新掛起和藹的笑容,虛偽的對謀士道:
“我···我認(rèn)為你說的對,按照我們之間的友誼,這件事確實可以商量一下?!?p> “只不過,不清楚你想要怎么商量?”
威利搞不懂謀士在賣什么藥,不過既然這次對方愿意商量。
那威利也愿意配和對方,開口試探著謀士。
聽到威利搭腔,謀士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就好像一個即將偷到小雞的狐貍,繼續(xù)道:
“當(dāng)然是一些,可以證明我們友誼的東西了!”
“不然還有什么東西?”
證明友誼?
這是什么意思?
威利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
謀士敢這么張口,就一定想好了,他想要的東西,不然不會開口。
威利直接開口問道:“什么意思?你不妨把事情,說的更明白一些?!?p> 謀士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這個事情很簡單,就是···”
白玉那邊說完話,便沒有繼續(xù)開口,而是靜靜地等著,精神病青年的回復(fù)。
面對白玉的善意。
精神病青年看著,距離自己僅剩兩米的白玉。
就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不僅沒有領(lǐng)情,反而仿佛要證明自己般,加大了自己的吸力。
同時用著那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到不適,變形紅色的口腔。
開口對著白玉,用著變形的聲音吼道:
“給我跪在地上,表演新的節(jié)目!不然死!”
白玉聽到精神病青年,帶著侮辱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畢竟對方是個精神病,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白玉在電視中看過,那個想要扒人褲子,抽皮筋打人家玻璃的精神病。
若是白玉能跟對方的想法對上,反而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所以白玉并不在乎,反而繼續(xù)勸解道:
“我已經(jīng)釋放了善意,給予你相應(yīng)的尊重?!?p> “你要知道,雖然你精神不太正常,但你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p> “我現(xiàn)在,只能再給你一次機會,就這樣收起能力退下去,我不會對你動手和追究。”
依舊是無比平靜,略帶善意溫和的聲音,同時帶上些許危險的味道。
也許是白玉的善意,打動了對方。
那精神病青年,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吸力,并且開口對著白玉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
見勸說有效,白玉也是點了點頭,開口回道:“當(dāng)然。”
“嘻嘻~那好,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