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是否愿意接受米麗莎的交易?
米麗莎這句話,在項澤義耳中聽起來是那么奇怪。
項澤義連忙伸出手,抓住米麗莎沾著灰塵的精致黑色袖口,用力一拉把臉上帶著些得意的米麗莎,扯到自己的身前同時小聲道:
“米麗莎你過來,別給白玉添亂!
白玉都已經(jīng)說了,他相信溫曉瑩,在這種前提下,白玉他又怎么可能會拒絕呢?”
像個人偶一樣被項澤義拉過去的米麗莎,則是臉上掛起自信的笑容,瞇著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我可不這么認為哦~項澤義先生。”
項澤義看到米麗莎這個傻丫頭,露出類似于狐貍般狡黠的表情,先是當即一愣,隨后便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米麗莎額頭上。
“唔~項澤義先生你干嘛!”
項澤義的一巴掌,直接把米麗莎給打回了原形。
米麗莎頓時捂著額頭,撅起紅潤飽滿的嘴唇,不滿的怒視項澤義。
“別說話!你個大傻丫頭,還能有我懂白玉?白玉總不可能不同意溫曉瑩的交易吧?”
聽到項澤義是因為這種事情,給自己潔白的額頭一下,米麗莎頓時不爽的針鋒相對道:
“哼~那可說不定!我們走著瞧!”
項澤義根本不把米麗莎的話放在心上。
笑話!一個滿腦子里只有幫助弱者,這種不切實際幻想的家伙,還能比自己看的更清楚?
從剛才白玉和溫曉瑩的交談,項澤義已經(jīng)看出,白玉其實并不抗拒,溫曉瑩這個跟自己不對付的家伙。
雖然對方掌握著自己把柄這點,很讓項澤義討厭,可就從目前對方展現(xiàn)出來的隱藏、感知能力。
即便溫曉瑩身上有不能對人主動出手的禁制,她的感知能力,無異于是補上了隊伍的觀察短板。
有了溫曉瑩的加入,相當于他們開了全圖視野。
現(xiàn)在白玉隊伍的配置就成了:
仿佛永遠有底牌實力不詳?shù)陌子?,可以隨著時間推移不斷變強的顧柔,只要沒死就能從閻王手里拉人的米麗莎,擁有超大觀察范圍可以隱藏自己和別人的溫曉瑩,最后再加上為眾人出謀劃策,把結(jié)果往想要方向變化的自己。
更別說,眾人都是以白玉,不會隨便拋棄隊友,會幫助他人有底線的家伙為核心。
從穩(wěn)固性上來說,要遠遠超過,當初由道士牽頭組建起來的心懷鬼胎的隊伍。
如果非要形容他們這種組合,在現(xiàn)在彩虹界的地位的話,那只有兩個字來形容:
無敵!
至于溫曉瑩手上還有著項澤義的把柄這點,完全被他下意識的忽略了。
溫曉瑩的加入,可以讓隊伍走的更遠,項澤義也是隊伍的一份子,他也能從中獲得收益。
不過是區(qū)區(qū)把柄,真以為項澤義會在滔天的利益面前,把這點微不足道的危險放在眼里?
收益大于威脅,當清楚這點后,項澤義對于溫曉瑩的加入,便沒有了任何異議。
項澤義之前反對,是不清楚溫曉瑩想要加入。
溫曉瑩在那時候的項澤義眼中,就是一個掌握自己把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火藥桶。
再加上溫曉瑩恰好提出,以人命跟白玉交易,項澤義當然順水推舟,擴大扣帽子拉上顧柔,幫助自己鏟除這個威脅。
項澤義的心中,對于自己這前后仿佛變臉的一樣的態(tài)度,則是完全有著自洽的邏輯。
他!項澤義!是以事實利益為主,個人主觀想法大部分為輔的聰明人!
會熟練的根據(jù)場上局面,進行自適應調(diào)節(jié),這些讓項澤義擁有了,比一般人更加靈活的底線。
項澤義暢想完,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后,便帶著渴望期待的目光,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白玉。
期待白玉給出,他最想要的答案,開啟平推的新篇章。
在項澤義期待的目光下,白玉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我不同意?!?p> “對···等等~白玉你在說什么?”
項澤義剛想開香檳,可他這次注意集中,在白玉說完的瞬間便立刻反應過來。
項澤義用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白玉。
隨后項澤義用著近乎哀求的神情,雙手探進黑色光柱中,雙手抓住白玉的手臂,開口道:
“白玉!你應該知道,若是同意這個交易。
那些散布在彩虹界各處的天選者們,在溫曉瑩巨大的感知下,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個鮮活的靶子吧?
只要你此刻點頭同意,我們就可以橫著走了,你知道的對吧!”
溫曉瑩還沒有說什么,項澤義就搶在她前面,十分激動向白玉質(zhì)詢到。
“項澤義你干嘛!給我放開白玉!”
顧柔的注意全都放在,提出交易的溫曉瑩身上,根本沒有想到,靠近白玉最近的項澤義,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剛剛顧柔還以為,項澤義動身,是繼續(xù)欺負米麗莎那個傻丫頭,就沒有關(guān)注對方。
此刻看到項澤義那張還算帥氣的劍眉,像是聽到最愛的父母,不給他買玩具猶如四歲小孩的樣子,也是心中一陣無語。
顧柔下意識地想上去,把項澤義從白玉的身上拉下來。
而白玉則是對著顧柔輕搖了搖頭,顧柔見白玉阻止自己,便沒有繼續(xù)靠近。
剛才讓項澤義在額頭上拍了一下的米麗莎,則是雙手叉腰,輕揚著自己的白皙的下巴,頗為自滿的說道:
“嘿嘿~項澤義先生,我就說白玉不會同意吧~
怎么樣?現(xiàn)在印證了我的預言了吧~請叫我預言家!”
白玉則是聲音平緩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在那之前你先松開,我再給你答復。”
項澤義聽到白玉的聲音后,理智總算重新上線。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項澤義老臉一紅,連忙松開白玉的手臂,并且開口解釋道:
“那···那個,我···我不是故意,我就是太激動了?!?p> 至于一旁的溫曉瑩,這位本該是處于事件中心的正主,則是興致勃勃的看戲。
沒辦法,項澤義作為一個路人,甚至是跟溫曉瑩有恩怨的路人都這么激動。
你讓溫曉瑩,她這個提出交易的人怎么辦嘛~
表現(xiàn)的比項澤義輕,顯得她很沒有誠意,連跟你有仇的人都希望你加入,你就這個態(tài)度?
可若是直接雙腿一曲,跪在地上求白玉讓她加入,似乎這件事也沒達到那種地步。
溫曉瑩本就抱著能成最好,不能成那就算了的心態(tài),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看樂子。
只能說,項澤義這激動的樣子,無異于把溫曉瑩架在火上烤,完全違背溫曉瑩最初的心態(tài)。
反正怎么表現(xiàn)都不合適,那還不如什么都不做。
看完項澤義表現(xiàn)的樂子后,溫曉瑩好奇的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項澤義想到了什么,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來說。
你若是同意我的交易,這件事一定會給他帶來,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利益。
作為被項澤義認為是跟他同計,甚至更聰明一點的你,我不相信你不出來。
所以,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不同意這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