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義并不清楚,當(dāng)初白玉是怎么對待犯渾的王根苗。
若是項澤義知道的話,他大概就能猜出白玉到底在惋惜什么了。
白玉就是在惋惜,米麗莎的臉皮太薄,在事實面前滑跪的太快!
白玉的手掌都已經(jīng)抬起來,米麗莎若是再敢嘴硬一句。
米麗莎那嬌嫩的臉蛋上,必然會留下白玉新鮮纖長的手印。
不過現(xiàn)在米麗莎已經(jīng)承認錯誤,整個人哭的梨花帶雨,白玉也不會為了自己爽,而選擇動手打人。
白玉在跟項澤義說完后,看著此刻依舊在抹眼淚,但聲音已經(jīng)逐漸降下來的米麗莎,開口道:
“既然你無法提出更好的計劃,那就按照我的計劃來?!?p> 怎料聽到白玉這話,啜泣聲已經(jīng)小了些的米麗莎,此刻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后,用帶著哭腔類似于撒嬌的語氣,再度不甘心的問道:
“白···白玉,難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能···能不能,不要死人啊~求求你了~”
此刻的米麗莎抬起她那梨花帶雨的俏臉,迎著明亮的陽光,用她那蒙上一層霧氣,略微發(fā)紅的湛藍眸子,一副宛如被遺棄小奶狗的眼神,從下至上可憐巴巴的望著白玉。
米麗莎的這副模樣,就像是一個不小心墜到人間的天使,周圍明媚的陽光就是她隱形的羽翅。
即便是在白玉身旁,一直看戲的項澤義。
在看到米麗莎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胸口的心臟也是不由得猛地一跳,生出一種答應(yīng)下來的沖動。
甚至項澤義都有些忍不住,想要開口為米麗莎求情。
不過項澤義的自控力不差,他很快就重新穩(wěn)住了心神。
但很快項澤義便有些擔(dān)心,作為旁觀不是米麗莎求情撒嬌目標(biāo)的自己,在看到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后,都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
那直接面對米麗莎,此刻作為對方的主要目標(biāo)的白玉,又能否頂住米麗莎的撒嬌求情?
“不行。”
白玉幾乎是在項澤義生出擔(dān)心的瞬間,便以堅決的語氣給拒絕了。
‘啊~還真是白玉的作風(fēng)呢~’
項澤義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
隨后白玉繼續(xù)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你說什么,如何撒嬌如何使用能力,都不可能動搖我做這事的決心?!?p> 米麗莎臉上有些呆滯,微張著紅潤的唇瓣:
“能···能力?什么能力?我沒有啊!”
‘使用能力?’
項澤義聽到白玉這話,當(dāng)即一愣,剛剛他的注意全都被米麗莎,梨花帶雨的模樣所吸引,并沒有仔細觀察對方。
在白玉的提醒下,項澤義這才仔細端詳起來,一看不要緊他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
米麗莎的皮膚本就相較于他們白皙,他們還是處于高空的云層之上,璀璨明亮的陽光打在他們身上,讓周圍眾人身上都閃著亮光。
一開始項澤義并沒有太多于在意,可現(xiàn)在得到白玉的提醒。
項澤義才發(fā)現(xiàn),米麗莎的身上的陽光,似乎比他們的更加柔和明媚,是那種仿佛特意進行了聚光,三百六十度怎么看都找不到陰影的白皙。
不過項澤義想起米麗莎的能力,她似乎只能治療???
這突然出現(xiàn)的蠱惑人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項澤義剛想開口詢問,不過看著米麗莎,張著嘴十分驚訝的模樣。
項澤義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估計就是問了,米麗莎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至少項澤義搞清楚,他剛才為什么會心疼對方了。
項澤義就說嘛~他一個以理性思考為主的謀士,怎么會對米麗莎這種圣母的行為,突然同情心泛濫。
項澤義只能猜測,應(yīng)該是米麗莎無意中,使用了這讓人同情的能力,而他在無意中受到了影響。
至于其他兩人,顧柔就不用說了,以她都能適應(yīng)全勝周吞天的能力,不會被影響理所當(dāng)然。
項澤義不由得看向,此刻看著眼前這一幕,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溫曉瑩。
倒是溫曉瑩這個家伙,目前除了展示出來的隱藏、強大的探知力和會飛外,沒有想到米麗莎的能力,竟然對她也沒有效果。
就在項澤義有些意外,米麗莎的能力沒有影響到溫曉瑩的時候。
米麗莎用著怯怯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對白玉道:
“我···我不知道白玉你在說什么,嗅~我,若是我對你用能力了的話,我向你道歉。
但···但是,我是真的想救人?!?p> 白玉跟項澤義一樣,他看著米麗莎那副表情,便立刻猜到她是在無意中催動的能力。
不過看在米麗莎一直堅持,還有此刻誠懇的份上,白玉再次開口道:
“米麗莎,無論你說多少次,我都絕對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這樣吧~看在你這么堅持的份上,我給解釋一下,我為什么必須做這件事不可。
然后讓隊內(nèi)的其他成員們,說一下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最后以投票的形式來行動。
無論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你都必須無條件遵守,怎么樣?你接受嗎?”
米麗莎眨了眨她那如蒙上一層霧湖水般,還帶著些許紅痕的眸子。
說實話,米麗莎并沒有完全理解,白玉的意思。
但此刻聽起來,她似乎還有機會?
米麗莎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一旁觀察溫曉瑩的項澤義身上。
在米麗莎的認知中,在場的眾人除了白玉以外,當(dāng)屬項澤義最聰明了。
米麗莎就這么蹲坐在地上,向著項澤義的方向靠了靠,隨后伸出她那還帶著些許淚痕的白皙小手,扯著項澤義的衣擺,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對方,開口道:
“項澤義先生,幫幫我~我聽不懂~我要怎么才行?”
撲通!
項澤義剛才還好奇,白玉面對米麗莎的求情,到底會是怎樣的心情。
然而此刻面對著不懂得控制能力,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淡淡圣潔光輝的米麗莎,項澤義的心臟十分丟人的劇烈跳動起來。
尤其是當(dāng)項澤義看到,米麗莎那仿仿佛能映出,他心底最陰暗想法,充滿圣潔善良悲憫的眸子時。
項澤義只能強行用手,扭著自己的下巴,把自己的臉給轉(zhuǎn)到一旁,不敢再看向?qū)Ψ剑瑫r嘴上說道:
“你問我干什么!當(dāng)然是立刻答應(yīng)下來了!
這是白玉給你的最后機會!
難不成你還想用自己的力量,去違抗白玉的計劃嗎?
你要是有這個能力,就不會說謊,直到現(xiàn)在還在這里痛哭了。”
項澤義嘴上對著米麗莎毫不客氣,可實際上他已經(jīng)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點出了米麗莎最后翻盤的機會。
以現(xiàn)在的情況,無論怎樣你米麗莎都不可能,阻止得了白玉采取強硬手段。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白玉還愿意給你一次,最后翻盤的機會,白玉對米麗莎真的是充滿寬容。
這要是換成項澤義,早就一巴掌給米麗莎打飛出去了!
最后,項澤義繼續(xù)轉(zhuǎn)過頭補充了一句:“還有你給我收起來,你那煩人的能力!”
米麗莎則是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反問道:
“能力?項澤義先生還有白玉,你們從剛才起就在說什么能力?
我并沒有發(fā)動能力??!我要怎么才能收起來?”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這傻乎乎的話,整個人都要氣的冒火了。
不過當(dāng)項澤義轉(zhuǎn)過,想要說大聲的斥責(zé)米麗莎的時候,對上那雙此刻充滿圣潔悲憫的眸子。
心中的那團火氣,便不由自主的消了下去,化作最后一聲無奈的嘆息道:
“算了,你就這樣吧~”
“噗~”*2
項澤義對米麗莎無奈的樣子,直接逗笑了場上,跟他一直都不和的兩人。
項澤義完全能聽出顧柔和溫曉瑩,對他的嘲笑意味,不過現(xiàn)在他面對米麗莎,確實也說不出任何重話。
可就這么直接使用自己的獻祭點,花在抵擋這個傻子身上,項澤義又覺得太虧了。
項澤義在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場上眾人,最后可能投出來的票向。
白玉和米麗莎自不用說,他們兩人的票都不用算,他們要是會投對方的話,也不會吵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結(jié)果。
顧柔沒有任何疑問,她一定無腦站白玉;溫曉瑩想要看樂子,她大概率也會投同意票,這樣一來就有兩票了。
無論最后自己是投誰,都不會改變最終的結(jié)果。
正是考慮到這點,項澤義才沒有花費自己寶貴的獻祭點,去抵抗米麗莎這個傻丫頭,不受控制的能力。
在眾人笑過后,白玉終于開口:
“我跟你們詳細講一下,我為什么必須對下方這十萬士卒出手。”
白玉把他跟帝陵內(nèi)眾人的約定,趙信靖的麻煩還有里面苦民的狀況,又一次詳細的復(fù)述了一遍。
“這下米麗莎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要動手了吧?!?p> 米麗莎面對已經(jīng)解釋清楚的白玉,她依舊倔強的撅起嘴道:
“可是,即便這樣,下方的士卒他們依舊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
我···我也確實說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無論怎樣,我都不可能接受,你選擇殺戮的方式!”
白玉對于米麗莎什么道理都說不出來,但就是倔強堅持不想死人的想法,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米麗莎要是會妥協(xié)的話,她就不會跟自己爭執(zhí)到現(xiàn)在。
所以米麗莎的回答,完全在白玉的預(yù)料之中。
略過米麗莎,白玉對著場上剩下三人問道:
“我們兩人的觀點已經(jīng)說完了,那么你們?nèi)说南敕兀磕銈冎С终l?”
“我支持白玉!”
不出項澤義所料,當(dāng)白玉這話說完的第一時間,顧柔便立刻開口站在白玉的身旁。
白玉對著走到自己身旁的顧柔點點頭,隨后目光落在項澤義身上。
項澤義臉上露出一陣苦笑道:
“白玉你別看我啊~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受到米麗莎,那個不受控制能力的影響,很難做出理智的判斷?!?p> 項澤義這話,就是在隱隱告訴著白玉,你還是別為難我了,去問能最后決定最終走向的溫曉瑩。
“沒有想到,最關(guān)鍵的一票,竟然會落在我的手上,到底要選誰呢?真的好讓人糾結(jié)??!”
溫曉瑩對于眼前這個狀態(tài),心中也是充滿了意外。
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糾結(jié),反倒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決定了!我是個投降派!所以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