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二伯不愿意出來,自從三房分家開始,盛張氏就一直不安分,總是有事沒事的在他耳朵旁邊念叨著三房分家的事情,還說什么家里沒有三房的人當大頭,出錢供東山子念書,他們肯定會盯上自己家,往后這多出錢的事情一定就是自己家的事,讓他早做打算。
他很不樂意聽盛張氏說這樣的話,他是做二叔的,侄子念書沒有錢,他多給幾個錢也沒有什么,東山子要是真的出息了,他不也跟著沾光嗎?
盛張氏推了幾下沒有推動盛二伯,氣得自己出去和三房的人說話。
“弟妹,這咋還一下子買了這么多的東西呢?這得花了不少錢吧?”
盛馮氏還沒有忘了之前盛張氏明里暗里地罵自己的事情,見著她笑呵呵地出來和自己說話,面上就淡淡的,不大想搭理她。
盛張氏眼睛一直瞄著牛車上的東西,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見盛馮氏說話,也覺出不對來。她總出去給人保媒拉纖,慣會看人臉色,瞥了眼盛馮氏沒有多少表情的臉,她立刻呵呵笑著道:“這一車東西就你們幾個人也不好搬,你二哥也在家呢,等我把他給叫出來,幫你們搬東西?!?p>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快出來幫忙了!”盛張氏扭身沖著自己家屋子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yīng)她,她對著盛馮氏干笑了下,轉(zhuǎn)而提高了聲音又喊道:“盛老二!你聽見了沒?快出來幫忙!”
盛二伯這才不情不愿地出來,他一心想要過安穩(wěn)的日子,就像現(xiàn)在這樣,爹娘健在,他可以孝順,兄弟和睦,他可以敬重。偏偏他家這個婆娘不是個安分的,以前還不怎么顯,就近些日子她開始鬧騰起來了。
現(xiàn)在硬拉著他幫三房的忙,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不用麻煩二伯和二伯母了,我們幾個人多搬幾趟就搬完了。你們整天下地干活也都挺累的,哪還能讓你們再過來幫我們干活呢?”盛夏至淡笑著擋在了盛張氏面前,隔開了她打量牛車上東西的視線,誰知道她現(xiàn)在過來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別看這個二伯母之前沒怎么出頭惹事,不過她可沒忘了上回她開口把他們的糕餅給要了去,還弄了個生活費的名頭頂上的事情。
二伯母和大伯母比起來,就是一個是帶著腦子惹事的,一個是偶爾會帶著腦子,經(jīng)常把腦子扔家里出來惹事的。
“夏至你這說的是哪的話?就搬點東西算啥累不累的。你不讓我們幫忙,該不是看著你們分家了,所以就不把我們當一家人看了吧?夏至你要是這樣想,可就太讓人寒心了,二伯母可是一直把你們兄妹幾個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的。別的不說,你就自己瞅瞅,就你身上穿的這件衣裳,還是我家明月穿小了的。我都沒有給明雨和明虹穿,拿來給了你?!笔埵现钢⑾闹辽砩洗┑难a丁摞補丁的衣裳,一臉你做人可不能這樣沒良心的表情看著她。
盛夏至聽完了盛張氏的話后,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現(xiàn)在來幫忙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盛張氏不提衣服的事情還好,這一提就讓盛夏至在原主的記憶里找出來了一件和衣服有關(guān)的事情。
當初盛張氏就是憑借把盛明月穿小了的衣服給盛家三房的幾個女孩子穿這件事,在盛老娘那里得了臉,盛老娘連夸了她兩天儉省,會過日子,還額外給了他們家一塊做衣服的料子。
就因為盛張氏說了三房孩子的衣服可以撿他們二房孩子穿不了的衣服穿,盛老娘當時就接著她的話音省下了給三房做衣服的料子,從那之后,盛老娘就再沒有給過三房布料。
而三房孩子們拿到的二房孩子的舊衣服,沒有一件不是補丁成堆的,要不是盛谷雨手巧,那些衣服根本就沒法穿了。
現(xiàn)在她還有臉拿著衣服這件事來說她對三房孩子有多好?
還有沒有點臉了?
“就是因為把二伯和二伯母看做是一家人,才不能讓你們干活呢!你和我二伯都是家里的長輩,尋常哪里看的見你們出來干活的?我人小言輕,可是不敢勞動你們?!笔⑾闹量涂蜌鈿獾卣f道,又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二伯母送我們衣服穿的心意,我們從來都是知道的。不止我們知道,奶奶也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么會每年都額外給你們一塊布料?就是不知道大伯母知不知道這件事,我昨個兒早起好像還聽到大伯母抱怨說我三哥屁股就像是長牙了似的,把褲子都給穿破了,家里面都沒有料子能給他做條褲子的了。”
盛張氏臉色微變,她哪能聽不出盛夏至話里面的威脅,盛老娘多給他們房一塊布料的事情,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要是這事讓大房的人知道了,依照大嫂那個愛貪小便宜的性子,怎么可能不鬧上一鬧的。
盛老娘又向來對大房的人另眼相待,他們往后得不到料子不說,就怕大房的人還會鬧著要他們吐出之前得的料子。
不過,這個丫頭片子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第二更在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