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家宴散場
王磊再次苦笑,道:“二姐,青青自己喜歡,我總不好憑白做個惡人不是?”
王惠芳眼珠一轉(zhuǎn),道:“小孩子懂什么,一天到晚情啊愛的,說什么有情飲水飽,你聽聽,飲水就能飽肚子,這不是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嗎,咱們做大人的怎么能不管?老石頭,這事你放心,要是有什么合適青青的男孩,二姐肯定幫你想著!”
她這邊話音剛落,王慧芬嗤笑一聲,道:“你可真逗,你們家的玉嬈你都管不了,你還想幫青青想著什么?”
“你說什么?”王惠芳雙眉倒豎,眼看著像是要狂化變身似的。
“都消停會!”王建國有點看不過眼了,沒好氣的道:“做大人的,得有個做大人的樣子?!?p> 有這尊大神鎮(zhèn)著,惠芬和惠芳兩位女戰(zhàn)士終于消停了。
又過了一會兒,小輩這一桌上的人,以王群星為首,開始按照年齡排序,三三兩兩的湊撥過來給王建國這位壽星佬敬酒。
指望不食人間煙火的王青青明了酒桌上的規(guī)矩,這個有點為難,高帥只好自力更生,等著王澤熙和田玉嬈兩個人一塊敬完酒回到座位上坐好,便自動自覺的為身邊的女孩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左手端起自己的酒杯,右手將果汁遞給她,道:“青青,咱們也去給你大伯敬杯酒吧?”
“嗯?!蓖跚嗲喟察o的答應(yīng),點頭接過果汁。
“大伯,祝您生日快樂?!备邘浐屯跚嗲嘧叩酵踅▏纳磉?,兩手捧著酒杯道:“這杯我干了,您隨意。”說著話和王建國碰了一下杯子,仰頭一口喝干。
王建國的胃不好,膽囊也有問題,哪怕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也不敢放開了吃喝,之前無論是同輩的弟妹敬酒,還是另一桌的小輩們過來敬酒,都是意思一下,沾唇即止,一頓飯吃過了一半,他面前酒杯里的酒沒有添過,現(xiàn)在還是半滿的,這時接了高帥的敬酒,卻出人意料的仰頭將半杯酒盡數(shù)飲下,目光先看向王青青,又落在高帥的臉上,微笑道:“小高同學(xué),下個月月底就是老爺子的百歲壽辰了,家里現(xiàn)在有什么安排沒?”
高帥微微一怔,有些想不通對方怎么可能猜到自己姥爺?shù)纳矸荩S即便反應(yīng)過來,笑道:“您這可就問錯人了,老爺子的事兒都是家里的長輩們在張羅,我們這些小輩只有聽安排的命?!?p> 王建國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么,高帥遲疑了一下,跟王建國客套了一下,拉著王青青回了小輩那一桌。
兩個人的對話很簡單,透露出的信息卻令人回味無窮,長輩這一桌的人幾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連剛剛對王磊說要幫王青青留意稱心男友的王惠芳,臉色都變了一下。
老爺子,百歲壽辰!
這兩個關(guān)鍵詞在他們的腦海里不停的旋轉(zhuǎn),各自搜索著記憶里能夠附和兩個關(guān)鍵詞的人選。
相比起長輩們,小輩這一桌上的氣氛倒是波瀾不驚,一切照舊。
這一桌的人,除了王群星以外,不是浪蕩公子哥,就是初出社會的新鮮人,在政治上的敏感度極低,根本體會不到王建國與高帥的一問一答中,蘊含著怎樣的驚人信息。
最終,因為在整場家宴中,始終刻意保持低調(diào),高帥參加的第一次王家家族聚會就這么無驚無險的度過了。
吃完了飯,長輩們照例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聊天閑話,小輩們則陸續(xù)散場,除了王承才與王艾云兩個小不點,高帥和王青青也一直留到最后,等到全部散場以后,與王磊同車返回京城。
王家的家宴雖然散了,卻余波未了。
這個高帥到底是什么來頭,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疑惑,甚至就連王磊都不得不重新在心底里默默調(diào)高了這個未來胖女婿的地位。
只是任憑他們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被王建國尊稱為老人家,即將過百歲壽辰的的這位到底是哪位。
碩果僅存的那幾位開國元老里,似乎好像可能也許……
沒有姓高的吧?
除了王家本家這邊的一幫子親戚以外,王建國的夫人,穆雪瑤這邊的穆家上下,對于王建國這個身份顯赫的穆家女婿也無比重視,很早就說好了要聚在一起為他祝壽。
王建國和穆雪瑤夫妻恩愛了一輩子,跟穆家這邊的親戚走得也很近,這個面子顯然沒法不給,所以中午和王家人吃完了一場,晚上又跟穆家人吃了一場,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剛一進家門,穆雪瑤就倒水沖藥,關(guān)心的看著王建國道:“胃感覺怎么樣,先吃點藥壓一壓,要是實在不舒服,明天去醫(yī)院看一看?!?p> 王建國是個老胃病,年輕的時候拼的太狠了,落下了病根,平常清粥淡飯的還好,只是以他的身份,一些場面上的應(yīng)酬卻是怎么也無法避免,幾乎每次在外面應(yīng)酬完了,他的胃都要犯一次病,今天連著兩場家宴下來,即使再怎么有意控制,終究還是連酒帶肉的吃了不少,也就難怪穆雪瑤會這么緊張他了。
王建國卻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這胃今天好像忽然好了,一點感覺都沒有?!?p> 穆雪瑤道:“沒感覺也得吃藥,你今天可是沒少破戒。”
“得得?!蓖踅▏χ溃骸拔衣牱蛉说??!?p> 王慧芬從二十多歲起,就一直受到失眠癥的困擾,隨著她的年紀(jì)越來越大,這種失眠的癥狀也越來越厲害,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她每個晚上都很難入睡,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了,一點細(xì)微的響動就會令她驚醒,然后整個晚上都再也無法入睡,為此她和丈夫張軍從十年前就開始分房睡,以免被他的呼嚕聲干擾。
可是在這個晚上,她卻罕有的幾乎是剛一沾到枕頭,就陷入到許久未見的沉睡之中,哪怕張軍在客廳抽煙的時候不小心把打火機掉在地板上發(fā)出的響聲,都沒能吵醒她。
張誠一和王承運不但是一對遠(yuǎn)房的表兄弟,更屬于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雖然平時一個在京城浪蕩,一個在石州府廝混,可是只要有機會湊到一起,作為東道主的那個必然會領(lǐng)著另一個浪蕩整晚。
這個晚上也沒有例外,張誠一帶著王承運,又叫上一群他在石州府的狐朋狗友,跑到石州府最大的夜場玩到半夜,然后各自領(lǐng)著兩個美女跑到酒店開房。
以二對四,這兩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年紀(jì)輕輕就經(jīng)常性疲軟的二世祖,這晚竟然神奇的大發(fā)神威,一個五次郎,一個六次郎,彪悍得一塌糊涂,宛若禽獸附體。
這些或大或小的異?,F(xiàn)象,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自然也就無人能夠想到,中午吃下去的那顆令他們回味無窮的巨大桃子,會有這種神奇到令人無法置信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