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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劍滄海笑

第四章 斬首行動

十劍滄海笑 吹牛笑書狂 2325 2018-12-12 01:10:10

  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柔,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細鱗太攀。

  “你他媽……”

  這人以驚愕的喊了出來!

  這人以憤怒的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一聲吼,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與此同時,幾乎同一時刻。這些人眼前閃過的,只有無盡的刀光。

  刀光如火。

  刀光如虹。

  幾乎堪比燭光更亮的刀光,以完全照亮整個屋子。

  刀光過后,這些人還沒來得呼救,血花四濺,鮮血濺在了墻壁上、桌椅上、地上、天花板上,周圍的一切建筑物都被血染紅,這些人本來還好好的是個人形,但經(jīng)過唐柔的刀光洗禮,竟以全不成人樣,他們的身上變成了黑色的紅,血竟在肉體里與白肉翻滾著黏做一團,尤其是地板上的血,與酒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璀璨晶亮的如膠水般的顏色,粘稠在一起,還散發(fā)著令人難以忍耐的惡臭血腥味。

  任誰都不會想到,唐柔出手竟如此快。

  他們幾乎都還沒碰到唐柔,四面飛來的刀光,就以將這些人全部斬成了肉塊。

  他們沒有一個人,留著全尸……

  “哈……哈哈哈……哈哈……”唐柔看著這一幕,這是如今他殺得最多的一次。

  他心中非但沒有一絲害怕、恐懼與懺悔,更多的則是愉悅,看著滿屋子的血紅,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滿足感。

  殺完了人,他并沒有急著回稟大都督完成任務。

  他要在大都督面前體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并要讓大都督明白,唐柔絕對沒有謀害大都督的私心。

  他在大都督面前顯得那樣人畜無害,他就像大都督的一條狗,即便天下人都背叛了大都督,唐柔也絕不會背叛他。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或許不論唐柔還是大都督,他們心中都很明白,這世上絕沒有十分忠誠的人,就像世上絕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一樣。得勢時,人們會追隨你;失勢時,也會馳不猶豫的離開。

  所謂‘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道理。

  唐柔覺不是個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正如,大都督很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因此,如果想要唐柔絕對忠誠與自己,大都督能做的就是永遠處于不敗之地。這個境界,他以維持了四十多年。

  殺手樓創(chuàng)立之初的目的是什么?

  大都督以記不清了。

  他只隱約還記得,在惠帝以前的明帝朝時,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馬上帝王開創(chuàng)了一個長達三十年的全新世界。

  當時的君商王朝可以說是世上最強大的國度,君商王朝的百戰(zhàn)鐵騎,甚至比如今淮陽王的三十萬淮陽鐵騎還要強大。在除了匈奴與妖蠻這些周圍虎視眈眈的種族外,遙遠的西方還有名為歐洲的大陸。

  大陸上的人,看到當時君商王朝的百戰(zhàn)鐵騎都選擇了束手就擒。甚至一度在歐洲大陸傳出‘騎在馬背上國家’的傳言。

  可明帝的朝代終有一天會結束。

  大都督守著明帝最后的希望,創(chuàng)建了暗殺組織‘殺手樓’,原本只為明帝一人服務,類似于后世錦衣衛(wèi)、或三國時的校事府,七國亂戰(zhàn)時期的影密衛(wèi)在明帝死后,殺手樓便只聽命于大都督了。

  即便是當今惠帝,也完全不知道殺手樓的事情。他還一心想著如何除掉這名聲浩大的天下第一刺客組織,惠帝繼位,殺手樓逐漸淪為只為錢財服務的機構。

  屋子中,大都督沉醉于半醒相擁的人分開,半裸著的女孩嬌笑著奔過來,白生生的手臂似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溫暖的胸貼上他的胸膛。

  大都督忽然覺得身體挺直如一棵樹,他本是個年近古稀的老頭,身體卻仍然很強壯,

  他挺直了身軀,女孩嬌笑撫摸著他。

  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了一起……

  完成任務后,唐柔選擇了去酒莊喝酒。

  這酒莊是殺手樓獨有的一座,就在殺手樓內(nèi)。

  通常這時候的唐柔,才是最放松的。畢竟殺人不僅是一件技術活,更考驗了一個人的抗壓能力。

  倘若害怕殺人、恐懼殺人、擔心殺人或被殺,這個人一定是做不了殺手的。

  唐柔以前害怕過,任何一個人,第一次殺人都會害怕。然而在殺手樓中呆的久了,唐柔反倒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次執(zhí)行完任務,都可以用喝酒來犒勞自己,這難道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恩賜?

  這樣的生活,讓唐柔切身體會到幸福的感覺,因此他通常是很滿足的。

  在酒莊的閣樓上,唐柔遇到了傅安澤。

  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道“所以你殺了他還有心情跑這喝酒?”傅安澤顯然有些驚愕,看著唐柔,他雖然與細鱗太攀共事很多年,但傅安澤與細鱗太攀的關系并不多么友好,只能算是工作上的同事。因此,細鱗太攀的死,對傅安澤而言并沒有多少感情波動。

  反倒是唐柔。

  唐柔愛喝酒,傅安澤同樣嗜酒如命,于是他們兩個人反倒能說在一塊。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臭味相投?

  傅安澤聳聳肩,也不去想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唐柔旁邊,道“趕快給我喝一口。”

  唐柔遞過酒壇子,傅安澤接住咕嘟咕嘟的猛喝起來。

  辛辣伴隨著熱氣液體流入咽喉,傅安澤大叫一聲“爽!”往天哈哈笑了起來。

  “你打算什么時候?qū)⑦@事告訴他?”傅安澤道。

  “明天?”唐柔搖了搖頭“或許后天吧……我還沒想好?!?p>  他朝地上捧起最后一壇酒,去了酒封,與傅安澤對壇而飲。

  他似乎更加沉迷于酒中“干我們這行的,本就沒有退路。這個任務執(zhí)行完緊接著就是下個任務,一個接一個,似乎像輪回,永無止境。本來好好的啊……”他嘆息道“卻又顯得多么無能為力,我們唯一的快樂,只能寄情于酒,有酒喝的時候,或許才是最放松的時候了。”

  殺的人多了,終有一天會感到厭煩。身上擔著太多人的生命,不僅厭煩,甚至當黑暗來臨時,他也會感到恐懼。

  這恐懼深入骨髓,如同無盡輪回漩渦,讓唐柔深深陷了進去。

  別看他平時一副無所謂冷冰冰的樣子,實際他心中比任何人都害怕。

  他只不過……

  只不過是無處向人宣泄,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可以宣泄的地方……僅此而已。

  “只要這雖有酒,就算再多等幾天也沒關系?!碧迫岢聊?,傅安澤卻又大笑,道“好,將酒來?!?p>  酒來了。

  一下子又多添了十幾壇。

  傅安澤快飲二杯,忽然拍案道“既然有酒,不可無肉?!彼粗迫?,拍了拍唐柔的肩“有肉?”

  有肉。

  唐柔點了點頭。

  肉來了。

  傅安澤又撕了兩塊羊腿,一手一只吃的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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