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墜落力加上發(fā)狂受驚馬的潛力量,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他根本救不到她,只能用力的拽緊,指節(jié)已經(jīng)分明,骨突筋鼓,顯然他用了多大的力量拉住她。
被僵持在發(fā)瘋的馬兒和一樣與她岌岌可危的耶律隆緒當(dāng)中,身體凌空,僅靠他一手之力支撐,隨時有墜馬踩踏的危險,連同他一起,李清惜驚然中回眸盯著他臉色少有的赤紅,顯然是已經(jīng)用力極致,卻沒有放手的意思,突然馬兒一個背身,李清惜身體瞬間如離弦的箭被甩出,但他仍死死的拽緊她,兩力相抗,人怎能與馬相比,更何況一只發(fā)瘋顛的馬,失控力更是不可控制。
見狀,再這樣下去,他與她只會一起被甩出卷入馬踏之下,危險可想而知,生命危險,在急速一刻間,她猛然甩開他的鉗制,“放手?!币娝@然的表情,有著少有的一絲惶恐不安微瞪著她,暗一絲生氣,她居然會甩開他。
但下一秒她顯然錯了,耶律隆緒幾乎是想也未想,縱身一躍下馬,抱著被狠狠甩落的李清惜,她甚至來不及疼呼出聲,已經(jīng)被一個寬闊雄偉的胸懷抱滿懷,一個連續(xù)的翻滾,幾次險險的避開馬蹄狠踏的危險。
更是讓反應(yīng)過來跟上來的衛(wèi)士侍從,驚恐出聲,幾次驚嚇出聲,倒吸一口涼氣,現(xiàn)場一度慌亂失措,失去控制,直到最后馬師不顧危險見準(zhǔn)時機(jī)躍上馬背,奮力控制住失控的馬匹,一拉韁繩,才讓馬蹄下的兩人險險避開最后的危險,差點命喪馬蹄,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
拉住馬匹,所有人紛紛的全部下馬,一擁而上,烏泱泱一片,驚恐萬狀,顯然擔(dān)心他的周全。
“可汗,可汗~~~”
“可汗。?!甭曇粢粋€比一個驚嚇,慌張,恐懼,生怕意外。
“~~~~”
死里逃生,耶律隆緒根本顧不上所有人的驚慌失措紛紛投來的關(guān)心目光與自身安危,危險一消,幾乎是下意識的看著懷中嬌小楚楚的她,只是臉色蒼白些,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意外中回神,但除外也別無其他異樣,才松了一口氣,加重力量抱緊懷中仍有些虛弱的她,仿佛手中至寶,那一秒,他多怕他救不了她,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無法忽視她有危險,他對她根本不是占有欲與驕傲的滿足,更明白他絕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之外,保護(hù)之外,他發(fā)誓。
抱著她起身,卻一點也沒有松手的意思,仍她攬在懷中。
“可汗。”侍衛(wèi)已從地上撿起罪魁禍?zhǔn)壮猩稀?p> 耶律隆緒冷眸微瞄一眼,并未說話,盯著眾人一眼,“回宮?!崩渎晠s鏗鏘有力,不容任何置疑。
所有人都有些紛紛面面相覷,畢竟何等大事的秋獵中途取消可是破天荒頭一次,原因還是因為眼前這個‘漢女受驚’的外族,紛紛一絲意外與猜測,但耶律隆緒此刻隱隱的盛怒,最想弄清楚是誰放的‘冷箭’,敢在他的眼皮底下。
遼宮中。
獵場遇襲,耶律隆緒提前回宮,一路上抱著受驚的李清惜,哪怕后來她緩過神來,他亦堅持的留她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不許離開半步,整個宮中更是炸開了鍋,人人自危,顯然怕引火上身,就是滅頂之災(zāi),生命可危。
“可汗?!笔挀閯C迅速走進(jìn)來。
“說?!?p> “稟告可汗,狩獵用的箭支都有屬于各族的標(biāo)記,用來獵獲時區(qū)分戰(zhàn)利品,而獵場上帶回來的箭支屬下仔細(xì)研究過,并無任何特定的標(biāo)識,箭身是普通的竹木,箭羽也是平常的鵝毛,箭頭更是尋常平民百姓都可以制作與買到的鐵制,所以單憑箭身的線索要找到兇手可謂大海撈針?!比鐚嵒卮鹬?。
耶律隆緒眉頭一沉,但并無過多表情,顯然預(yù)料到結(jié)果,但不代表他會接受。
“掘地三尺都要將這人給本汗找出來。”想到那只冷箭差點傷到她,他就無法無視與姑息,更何況在他眼皮底下。
任務(wù)艱巨,蕭撻凜亦然點頭,一點也無犯難表情,眼中一絲沉光,膽敢犯圣,不可饒恕。
偏殿。
耶律隆緒將她安全送回院中,看著她,目光難得柔和。
李清惜低眸,一絲思然,也是一分避開。
“有話要說?”
身體微怔,顯然有此訝然他居然看透她,盯著他,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開口。
“你~不想我查下去?!眴栔?,亦是肯定。
李清惜遲疑一分還是微微點頭?!班拧!?p> “原因?!彼行┖闷妗?p> 盯著他,對方心中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為何還問她。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眼神深沉一分。
“但我不想追究?!?p> “你在求本汗?”
“奴身份低微,不敢。”
聽著,耶律隆緒眉頭一沉,顯然有些不悅她輕賤自己。
“眾目睽睽之下挑釁天危,豈能輕易不了了之。”
“兇手的目標(biāo)只是我,想必她也沒料到會宮廷大動,如此大的陣仗定會讓她收斂不敢再造次輕舉妄動。”對方想找的證據(jù)恐怕也早就毀的一干二凈,想找也是徒勞,有時候一個教訓(xùn)比真的找出兇手更能信服于人。
“皇威豈可被挑釁,日后如何立威?!辈蝗葜棉q。
李清惜不再反駁,皇家法令,豈可觸犯,神圣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