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陳樂樂,九尾天馬直視著他,用秘法避開了大黑牛,和陳樂樂單獨交流。
九尾天馬的聲音中充滿了傲嬌,靈動的眼光和陳樂樂之前看到的九尾天馬完全不同,陳樂樂絕對不信眼前的這只九尾天馬會因為自己的一首《自然之眠》而無法向前。
“你是誰?”陳樂樂沉聲音問到。
“我就是這個世界?!本盼蔡祚R絲毫沒有掩飾。
“這個世界,什么意思?”1024不在,陳樂樂的知識儲備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在和一個世界交流,還是眼前這個存在的名字就叫做一個世界?
“圖騰界就是我,我就是圖騰界的意志。”九尾天馬的聲音中充滿了驕傲,然而此時的陳樂樂已經(jīng)無心理會這份驕傲。圖騰界的意志,把所有的圖騰靈寵都趕跑,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契約,從而可以讓自己把大黑牛帶走。它對大黑牛是有多忌憚啊。
大黑牛似乎并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它只是在等待著陳樂樂的行動,它一定都不急,等了這么多年,就為了看到星星,從來沒有任何人比它更有耐心,它耐心的等待著陳樂樂,等待著陳樂樂把帶他去那個有著很多星星的世界。
“我該怎么做?”陳樂樂問著這個自稱是圖騰界意志的九尾天馬。
沒想到這小子卻在耍無賴,“你用你的靈契,放到它的體內(nèi)就可以了?!?p> “你在是欺負我無知嗎?如果我直接將自己的靈契放到它的體內(nèi),它會不會有事我不知道,我一定會有事?!标悩窐返恼f道。他之前已經(jīng)嘗試過了,但是靈契還沒有接近大黑牛,就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和圖騰族比起來,自己的身體太弱了,契約圖騰和身體有關,沒有改進自己的身體,絕對契約不了大黑牛。
“你有沒有事沒有關系,只要讓它有事就行了。”九尾天馬一本正經(jīng)。
“那我為什么要幫你。”陳樂樂反問。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圖騰界意志仿佛勝券在握。
“當然有,”陳樂樂冷酷的說道:“就是我什么都不做、我自然是死了,但是有你這個圖騰界意志陪葬,我還有什么不值的。”
圖騰界忽然變得陰云密布,雷霆萬鈞,圖騰界似乎不在乎被陳樂樂猜到什么,因為它根本沒有掩飾,但是陳樂樂竟然敢威脅它的行為,卻讓它萬分震怒。
“螻蟻爾敢!”
“將死之人,有何不敢?!标悩窐菲降恼f道。
就和陳樂樂在圖騰族祖地那塊是已經(jīng)只剩下一小塊的石碑上,寫的那樣,誰都不想死。
“你想怎么做?”圖騰界意志想聽陳樂樂的意見。
“很簡單,幫我,契約圖騰大黑牛?!?p> 若文剛剛還收到了圖騰界意志的喜悅,現(xiàn)在又感受到了圖騰界意志的震怒,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算什么了,手下的消息傳來,龍脊家的人,已經(jīng)在不遠處了。分為兩支,一支由暮晴-龍脊自己帶領在前,另一只龍脊家族的私軍在后。人數(shù)都不算多,因此雖然經(jīng)過了榮耀聯(lián)邦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來阻攔,而且知道龍脊家族的目標是圖騰族后,就更不會有不要命的嫌命長。
龍脊家族囂張跋扈,仇人自然多,但是沒有此時敢對這些人動手的。前幾天覆滅海家的事情,還在眼前,現(xiàn)在的暗夜城,已經(jīng)姓江,不再姓海,也讓很多人噤若寒蟬。
福安山脈。
“影子”的前身,是二十年前流竄在樂園的一股盜賊團。在樂園,這樣的盜賊團數(shù)不勝數(shù),大的占領城鎮(zhèn),小的劫掠村莊,有的盜賊團開妓院賭場,有的盜賊團承包碼頭海岸。
影子原先只是一股不入流的盜賊,他的首領來自于何處無人知曉,只是聽說是一個被迫離家的公子哥,實力還算不錯,但是在樂園,算不上什么,“影子”那時候也不叫影子,都是做著拐賣人口,搶劫百姓等不入流的勾當。直到有一天,他們遇上了賴以生存的寶物,一團能不斷誕生影子刺客的陰影之團。
影子刺客是一種奇怪的靈寵,本身的戰(zhàn)力真的不強,但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人的影子之中,讓人沒有辦法防備。大部分御靈師再強大,也是無法時時刻刻防護好自身。只要等人一松懈,影子刺客就能悄無聲息的殺人,而御靈師死了,靈寵再強,也是無人能控制。
“影子”由此誕生,轉(zhuǎn)入暗地,開始接起暗殺的任務,慢慢的躋身于樂園的上層。由于影子刺客殺人于無形,因此刺殺效率極高,慢慢的“影子”威名大震,也接收起更多的刺客,接的任務越來越多,做的生意也越來越大,“影子”逐漸變成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詞語,甚至連其他國家的人,都聽說過了影子的名號,出了大價錢,來請影子殺人。“影子”竟然以不強的實力,成為了樂園赫赫有名的刺客團體。
但是就像那海家一樣,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榻了?!坝白印遍_始膽大包天,竟然刺殺了樂園之主的兒子。不僅刺殺未果,還惹起了樂園之主的震怒。
樂園是一個極為松散的國度,樂園之主也只是名義上統(tǒng)治著整個國家,不像虎威帝國,哪怕他們的皇帝只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調(diào)動著這個國家最強的力量。樂園之主沒有那么強的能力,但是他有著這個天下頂級的力量,不然也當不上樂園之主。
他只是一個人,甚至為了立威,都沒有動用自己的下屬,就開始追殺著整個“影子”。影子刺客無聲無息,但是影子刺客的主人不是,他們也是普通的御靈師,會流血,會死亡。而樂園之主一人,就是千軍萬馬一般的實力,讓“影子”的人無處可逃。
那個樂園之主,姓董,名無敵,十幾年后,憑借著天下無敵的武功,屹立于靈武者之巔峰。而“影子”早就在樂園消失無蹤,首領帶著殘余的屬下,跑來了榮耀聯(lián)邦,企圖憑借著影子刺客東山再起。但是聯(lián)邦畢竟不是樂園,沒有什么他們生存的土壤,他們也重新成為了不入流的,界外之賊。
但是沒有人知道,“影子”的首領,就是海家的人,是海家上任家主的兒子,也是海容的弟弟,海易。
當海家的事情傳到影子這里的時候,海易什么都沒有表示,只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中,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有些蒼白的頭發(fā),和干枯的手,似乎整個人都蒼老了幾歲。
他的手下在外面。他們不知道海易的來歷,甚至連海易的姓名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只是叫著老大,大統(tǒng)領。唯有幾個清楚內(nèi)部的老人,想起曾經(jīng)的海家,想起曾經(jīng)的“影子”,再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嘆息。
三天后,海易的帷帳中傳出了唯一一道命令,徹查,那個叫做陳樂樂,或者叫青玉的孩子的資料,他要知道一切。
然而此時的陳樂樂卻沒有心思關心萬里之外還在惦記著自己的敵人。他處在了從未有過的痛苦之中。在受傷的時候,疼痛只是一瞬間,更多的還是來自內(nèi)心的恐懼,而在受傷之后,他全身的痛覺感應都已經(jīng)消失無蹤,那時候他要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戶由要救他也沒有那么難。
現(xiàn)在,他的意識已經(jīng)離開了圖騰界,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上,身體的進化改造已經(jīng)開始,最先開始恢復的,就是全身的痛覺神經(jīng)。陳樂樂不知道以前1024所說的萬蟻噬心是怎么樣的一種痛,但是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所承受的痛,哪怕是萬蟻噬心都無法形容。
在契約還沒有開始,改造就已經(jīng)開始進行,不然陳樂樂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黑牛的力量,甚至要不是黑牛不愿意傷人,在和陳樂樂交流的時候保護著陳樂樂,黑牛一個眼神,陳樂樂就已經(jīng)死了。作為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還一直在成長的存在,大黑牛根本就不是陳樂樂說理解的那樣州級或者國級。因為人類的等級已經(jīng)無法形容這樣的存在了。
黑牛絕難整個化為圖騰跟著陳樂樂走,它跟著陳樂樂的只是自己的靈念,只是自己的意識,但是即使是這樣,沒有足夠強大的肉體,也無法承載黑牛的意志。圖騰界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帶走黑牛的靈念,它就不會繼續(xù)成長。圖騰界意志也能抓緊這個機會,盡可能的壓制大黑牛的本體,讓它變小,變?nèi)酰敝翛]有威脅,這就已經(jīng)讓它心滿意足了。
外界之中陳樂樂吸收覺醒之水的速度越來越慢,讓若文帶來的更多覺醒之水毫無用武之地。戶由了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樣才正常,不然戶由真的想知道陳樂樂契約的圖騰到底是什么。
實際上戶由完全不知道的是,這是因為圖騰界意志用自己的本源能量代替了覺醒之水,不然哪怕若文將自己壓箱底的覺醒之水都拿出來,也不夠改造。
正如現(xiàn)在的陳樂樂,改造第一次,肉身強度不夠,重新改造,于是又是一遍的面容扭曲和撕心裂肺。陸寧之看著極為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海棠也跑了出來,安靜在陳樂樂的臉上摩擦,連嚶嚶嚶的聲音都沒有。到最后,陳樂樂已經(jīng)完全不吸收覺醒之水了,因為這能量已經(jīng)太過低級完全不足以改造他現(xiàn)在的身體。
終于,在陸寧之等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若文顫顫巍巍的指著水池中的那個絕世兇獸:“這個人,是陳樂樂嗎?”
戶由:“可能、大概、或許、好像?”
陸寧之:“即使是我親眼看著這些變化,但是我還是不太能接受。”
此時的陳樂樂,整體輪廓上,還能看出來是曾經(jīng)那個有點青澀的少年,但是實際上除非了最為親密的人,都不能將眼下的他和以前那個英俊清秀的靈藥師相結(jié)合。
原本十五歲還不到一米八的陳樂樂,眼下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九。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皮膚不再白皙,但是面容依舊好看,多了幾分剛毅和強硬。原本勻稱,甚至于有些瘦弱的身體,現(xiàn)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膨脹著爆炸性的肌肉,似乎只要輕輕一拳,就能捏碎眼前的一切。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陳樂樂胸口到腰間處,那只渾身漆黑的牛。
黑牛很黑,甚至由于黑色的遮掩,都無法太看清黑牛本身的樣子,牛頭牛身牛尾巴,似乎和普通的黑牛沒有什么不同,甚至連最有辨識度的雙角,都沒有什么特色。三人都是圖騰族人,若文還是圖騰族的族長,但是都沒有認出這只黑牛,是什么圖騰。
改造已經(jīng)完成,但是陳樂樂還遲遲未醒,戶由下去檢查了一下,然后和兩個女人點了點頭:“身體不能更好,只是精神極為疲憊,可能要多睡幾天,才能醒來,應該是沒有什么后遺癥的?!?p> 兩個女人都松了一口氣,陸寧之溫柔的給陳樂樂披上了外衣。此時的陳樂樂沒有了以前的俊秀,但是對于女人而言,卻更加的誘人,
“寧之你先帶他回去休息吧,但是婚禮恐怕是來不及了,只能委屈你了?!?p> 陸寧之不明白姑姑說的委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能嫁給陳樂樂委屈,還是不能嫁給清醒的陳樂樂委屈?
“不管怎么樣,你的嫁衣我已經(jīng)在籌備了,他現(xiàn)在身材變了,禮服也要重新制作。無論如何先等他醒來,然后威名把準備工作做好,剩下的,就等那暮晴-龍脊來了以后,再做給她看?!?p> 此時的陸寧之已經(jīng)進入了角色,雖然覺得這樣對自己的婆婆不好,但是此時姑姑最大,她一個小媳婦只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