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城上空,天燈冉冉升起,大同小異。
就像是一個個的紅燈籠,掛上了天空,這壯觀的景色,古古深感熟悉。
心里暗想著,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不過沒有這樣的身臨其境的感覺。
望著那些天燈一個又一個的消失在云層,也想把自己的愿望寫進(jìn)天燈里。
希望上蒼也能夠打開看看,能夠早日實(shí)現(xiàn)!
“走吧,去放天燈?!?p> “?。 ?p> 古古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夜子就已經(jīng)帶著她游飛在空中,穿過燈海。
忽然,有人影閃過,城民紛紛嚷嚷,有的一眼看清便是夜子,還說起夜神應(yīng)了他們的愿望。
在城民心中,能在云端游步的人,就是神明!
風(fēng)吹拂著古古的長發(fā)衣裳,珠玉耳墜在雙肩晃蕩,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很快,他們落在翠竹林的茅屋院子,古古一眼就認(rèn)出,正是老木的屋舍。
“老木,老木……?!?p> 喚了幾聲沒應(yīng),夜子的十指,指向院里的一棵高大的青藤樹上,目光隨著望去。
這才發(fā)現(xiàn)老木已經(jīng)醉在樹杈上,古古擔(dān)心他的安危,夜子攔下,道。
“別看他一把年紀(jì),比起你來,老木更讓人放心。”
一句話弄得古古好生尷尬,一時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在一旁看著夜子準(zhǔn)備了好幾樣?xùn)|西。
細(xì)小鐵片、皮紙、漿糊。
隨后還問著古古想要在里面寫些什么,沒等夜子動筆,古古就已接過筆墨,擺在自己的跟前。
潛意識中寫上一句漢字,“上蒼憐憫,還世安寧”之話。
夜子感到驚奇的問,寫的是什么,古古很是認(rèn)真的念了一遍。
人與靈之間字體不同,他們就是這樣的認(rèn)為。
隨后,夜子很是細(xì)心的做了起來,雖說比起賣相到是差了些,但是整體結(jié)構(gòu)還是相同。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像樣的天燈就算是做好了,再放進(jìn)燈火,由古古向空中放去,余生落下一句。
“愿望會實(shí)現(xiàn)的!”
古古笑了笑,兩人一起漫步在月下的山間小路,寧靜得只聽見夜間的蟲鳥聲。
已是到了四更,眼看快到城池,夜子帶著她跳躍在城中屋頂,很快便到了柳岸梅林。
古古想起星依的那些話,并不想回去。
夜子卻告訴她,無論留或不留,都應(yīng)該向余生說一聲,自己的想法,不代表他人也會這樣去想。
就是因?yàn)橐棺釉诔敲竦男闹心耸巧褚话?,也由此,更加的了解到城民,需要的都有些什么,對古古也是一樣?p> 送到柳岸的時候,夜子希望她把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出來,做一個可以保護(hù)好自己的人。
他的這些話,古古明白,夜子不可能一生一世的陪伴著自己,這樣的相處只是一個短暫。
就算心里萬般的不舍這份守護(hù)的溫情,也只有強(qiáng)顏歡笑的說起,一定不會讓夜子失望。
兩人在柳岸分開,古古望著夜子的身影消失后,一直在梅林徘徊。
之前就聽草墩說過,余生對煙花女子一向是沒有好感,雖然那并不是自己做的選擇,但也是在里面待了幾日。
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實(shí)在是厲害,不知道該怎么去訴說這件事情。
一直徘徊不定,五更已過,黎明的到來,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喚個不停。
院前的蝴蝶翩翩起舞,早早的就來采蜜。
吱嘎一聲,屋門打開,古古一驚,余生睡意朦朧的樣子,瞧著她停留在院門外。
大聲的說了一句:“怎么,到了家門口,還要我來請嗎!”
“不不不……?!?p> 古古立馬擺著雙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jìn)去。
余生看著她如此清新脫俗,就應(yīng)該是過那種無憂無慮日子的人。
“夜子,把你的事情都已經(jīng)說了,以后就安心留在這里,如果,有了更好的去處,定要親自告知?!?p> 話音落下,余生洗漱后,騎上星依留下的良駒去酥餅鋪?zhàn)印?p> 古古也想到,常寒青的人在花鳳樓大敗,又想到姑蘇古獲得了自由。
想必這些定是夜子在暗中幫助了她。
殊不知,余生在她被兩壞人綁走后,通過路人得來的線索,查到了花鳳樓。
雖說草墩那里有收到古古平安的消息,還是商議去花鳳樓劫人,正當(dāng)籌劃之時,卻傳來扶郎女的消息。
星依心里也有些愧疚,不顧他們的反對,執(zhí)意裝扮男子混進(jìn)花鳳樓。
打聽到,扶郎女的出現(xiàn)很突然,還有人說起前一日有人送過貨。
樓里的姑娘認(rèn)為這是花娘捧新人的招數(shù),但是花娘又是出了名的對銀錢是有進(jìn)無出。
漏洞百出太多,顯然不是花娘的主意,因此在夜里開場時,余生、草墩、星依也在一樓擁擠的人群中。
當(dāng)時的姑蘇古眼里只有仇恨,其他的什么也裝不下。
而余生在搬家次日,與草墩悄悄說的話,正是去九龍峰探查,正如他所料,有新的墳?zāi)埂?p> 對古古身份調(diào)查之事,從一開始就在秘密進(jìn)行,又在古古中了黑冰石劇毒后,老木又一副神秘的模樣,更加的確定。
在她昏睡期間,除了翻閱典籍,也在老木之后去了一趟九龍峰,這才證實(shí)他的推斷完全是正確。
而剩下的就是搜集常寒青偽裝魘魔宗的證據(jù),恰逢姑蘇古鬧這么一出扶郎女。
促使常寒青暫時繼位不成,而懷恨在心,早在他們有動向之前,余生就通過另外的渠道將消息送到姑蘇鶴手上。
消息上說道。
“閣中藏匿魘魔宗眼線,子時夜襲花鳳樓,欲嫁通海閣,若加以逮之,不可告知其人。”
早在黑衣人到來之前,通衛(wèi)就已經(jīng)在附近埋伏起來,就等甕中捉鱉。
次日,姑蘇鶴又收到匿名信,說道。
“閣主是否深感震驚,令愛早知,不幸被害,一月前葬身九龍峰,其后之事乃他人所為,爭權(quán)奪勢,其利可嘆,悲憐!”
一前一后的消息,又加上姑蘇鶴親自去一趟九龍峰,悲痛之心差點(diǎn)未能承受。
回到通海閣,召集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請來驗(yàn)士,最終結(jié)果與消息一致。
雖未能將此事澄清,至少證明姑蘇古從未勾結(jié)魘魔宗,而是遭人陷害。
通海閣發(fā)文書更正,將姑蘇古重新納入姑蘇家族,還特此聲明,若是有人能為姑蘇古沉冤得雪,賞銀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