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居,燈火通明得將院外都照亮得有些清晰~
即便常寒青對古古甚感不滿,而閣內(nèi)事務(wù)她也是處理得妥妥當當,并沒有一絲的怠慢。
至于中毒一事,通海閣并無知情。
“天子戲鳳,諸君神武,落子離陽,陰冥孤寒!”
常寒青,一副運籌決策的神情落下一句話,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咯嚓咯嚓……”
“唰啦唰啦……”
所有人的身影,都已消失在梅林轉(zhuǎn)角之處,怡居又變得安寧了起來。
古古的心里一直想著,方才常寒青扔下的那句話,又像是故意說給余生似的。
縱使內(nèi)心有千般疑惑,而望著余生,他那深邃的目光,一直盯著那些枯萎的花梗。
眼神兒里像是寫滿了故事,卻又將其藏在眼底,總有一種捉摸不透。
草墩,秋雪不停的念叨著,埋怨著,好好的一頓晚餐也就這么被驚擾,心里的怨氣難免堵得慌。
各自安撫著!
夜~
好平靜!
……
次日,風雪依舊,不知已有多少時日,沒有感受到暖陽。
寒梅飄落,樹梢積雪的“沙沙”聲,總會伴隨著寒風而落下。
昨日之事,雖是弄得古古有些糊里糊涂的,但是明白了一點,若是繼續(xù)在怡居,還會被揪著不放,甚至連累余生。
因此,古古一早就帶著秋雪回到了通海閣。
即便有些對怡居的不舍,到也想著,往后的日子還很長久。
心里的這一刻,似有要留下之意。
“府里,就是不一樣,眼看還有半月就是年慶,各處都在張羅著,好生一番新意?!?p> 她們已是回到府中,興許秋雪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場面,由衷而發(fā)。
即便是風雪的天氣,仆人們,雙手被凍得通紅,也要將每個角落擦得是干干凈凈。
張燈又結(jié)彩~
忽然,古古停下了腳步,左右環(huán)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向一旁的值守,對他吩咐道。
“去通知一下衛(wèi)令院主事,讓他火速趕來?!?p> “是?!?p> 值守受令之后,迅速前往衛(wèi)令院,一刻也不敢停留。
在通海閣,對于古古守時守刻的規(guī)矩,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同樣也頒布文書,凡是寒院所統(tǒng)管的主事以及她自己,廢除下人所執(zhí)行的行跪令。
對于這一點,倒是贏得府內(nèi)下人內(nèi)心深處的稱贊。
雖是如此,卻還是有人不明其中之意,甚至說起她實施的不過就是一條害人的規(guī)矩。
即便是這樣,大家對她都有一種敬而遠之。
古古,立在雪地里,將披風脫去,隨手扔給了秋雪,卷起袖子,不顧寒冷,就地堆起了雪人。
她的執(zhí)著,任何人都無法勸阻。
萌新的雪人,一點一點的磊起,煞是好看,府里,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你們看,那是什么?”
“小主在做什么?”
“這,好像一個雪白的人一樣?!?p> “這小主,自從再次回來,總是有那些新奇的玩意兒?!?p> “這有什么,長得就是一副勾引人的樣子。”
“小聲點,若是聽見~”
……
下人們的稱贊,各房的攀比,一個雪人的魅力,弄得是府上人盡皆知。
衛(wèi)令院的主事早已得令,將院里所有的院衛(wèi)前來磊雪人兒。
歡悅的氛圍中,秋雪與古古還玩起了雪仗,或許是長久以來,總是命在懸上,精神有些緊張。
風雪之下,已是忘卻了自我,院衛(wèi)按照古古的方法,將整座通海閣磊上一圈的雪人衛(wèi)士。
它們一動不動的立在屋檐下,有的有點丑,有的有點瘦,有的鼻子還有點歪,有的眼睛往上走……
各種各樣的形體,看上去,很是壯觀。
府里的畫士,還將這些獨到之處給描繪了起來。
幾日之后,古古親和得與部分宗族處得甚好。
倒是卓院,并沒有一點將要年慶的樣子。
但是古古不知為何,只要回到府內(nèi),就總想著去卓院,而心里還有一種說不上來感覺。
興許當她被所有人追趕的時候,姑蘇星羽冒著難堪的局面,也為自己博得那一點親人的感覺。
寒院。
秋雪做了些千家寨特制的年糕,軟軟酥酥的,很是爽口,順便也向卓院送了些。
算是一種年慶時的一份關(guān)愛之禮。
卻不曾想,一份好心,卻引起一場血色慘案~
“不好了,不,不好了,不……。”
寒院,有個小巧玲瓏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進書房,
侍女喘氣得有些站立不住,神色也驚慌得止不住顫抖的說著。
古古剛好核對完閣中其中一些賬本,坐下來正呡著一口秋雪剛沏好的熱茶。
秋雪,疑惑而問:“小丫,別急別急,慢點說,到底怎么了?”
氣喘吁吁的小丫,兩眼盯著秋雪,又看向古古,這才平復(fù)下來,接著。
“方才,我,經(jīng)過后園子,卓院好多人,好多人,感到好奇也就去瞧了瞧。
太,太慘了,院里上上下下全都面目全非,羽公子,羽公子,也,也死了!”
“什么?”
此話落下,秋雪驚訝得退了兩步,想起昨日還好好的,一時心里難免會恐慌。
“碰~”
古古手里的茶杯瞬間落地,忽地,只手撐在桌面,披風都未來得及穿上,就往卓院奔去。
心里一直希望小丫說的都不是真的,當她去到卓院時,瞧見常寒青在堂廳就地而坐。
看那姑蘇星羽,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樣子,身軀滿是血液的流逝,倚在她的懷里。
常寒青紅潤的雙眼,似乎早已哭干,淚水再也流不下來。
平日里,嚴肅得一點也不仁慈,此時看來,也不過只是一個平凡的母親。
整個卓院里,也是如此那般的模樣,這些畫面透露出兇手的暴行。
而驗尸官進行一一檢驗,最終得出結(jié)果,其中領(lǐng)頭的驗長向常寒青做了詳細匯報。
“二閣主,通過尸身來查驗,皆是中毒之后,四肢已被麻痹,根本豪無反抗之力下,將其砍殺。
而行兇工具,乃是……?!?p> 驗長說著說著,欲言又止,似有不好明說之意。
常寒青,那雙目光的一股憎恨,透了出來,嚇得驗尸官在這風雪的天氣里,也冒出了熱汗。
“說,利刃,出自何處?”
驗尸官,遲遲不做回應(yīng),而是一直盯著古古,眼神兒又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