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戰(zhàn)
沒人說話,他們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每個人都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但沒人覺得自己還能改變什么,要去做什么。
就像余歌所說的,他們這些老兵油子還是在想如何保全自己就行了。什么國之大義,他們并未設(shè)想。
但如今余歌這一番痛罵,讓他們都有些羞愧。
“我這個人,胸?zé)o大志,也沒什么能力。但要說有哪一點我自認(rèn)為還算優(yōu)點,那就是我脾氣犟。
我的東西,我要愿意給你,你拿走多少都可以,但我不愿意給你,你就不能動它分毫。
你要非想拿,那沒問題,要你就請要了我的命,否則,我就會拼了這條命。
今日,圣上封我做了這將軍,他看重的也不過是這點。我或許不強壯,但一定不好惹。
我這個將軍得來的比較隨便,但我并不想做個隨便的將軍。
我不要拿報酬混日子的兵,只要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
要有血性的漢子;要不會跪下乞討要別人讓他活下的鐵骨錚錚的勇士;
要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的猛人;
要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一劍曾當(dāng)百萬師的壯志英雄。”余歌慷慨激昂道。
眾人的臉比方才喝酒時更紅了。
“你們有嗎?有這樣的人站出來跟我走,沒有的就地解散,該去哪里去哪里。你們要是不走,我這個將軍自己走。
我雖不才,但從不與慫人為伍?!庇喔璐蠛鹊馈?p> 眾人俱是渾身一震。
“我愿陪同將軍奪回我華夏家園,不惜一死!”楊巔峰站了起來,然后轟隆一聲跪下,聲嘶力竭道道,淚如雨下。
只片刻,撲通撲通聲不絕于耳。
“我愿陪同將軍奪回我華夏家園,不惜一死!”數(shù)百人齊聲不停喊道。各個聲震山河,氣勢磅礴。無數(shù)滴熱淚點燃了身體中的一腔熱血,這才灑落在大地上,灑在這尚還屬于明的最后一片家園之土。
余歌也激動了起來,他朝眾人深深鞠上一躬,莊重的起誓道
“我愿和你們同生共死。假若你們?nèi)紤?zhàn)死,我必是最后一個戰(zhàn)死的戰(zhàn)士。
京城雖遠(yuǎn),我必不負(fù)你等之命,生身即使不至,我以我斷頭相望,我以我烈魂也要站上那邊土地上,甘愿做個永不輪回只四處游蕩的鬼,生生世世,直到它重歸華夏?!?p> “將軍萬歲!將軍不死,我等舍命相陪?!睏顜p峰再吶喊道。
“將軍萬歲!將軍不死,我等舍命相陪?!北娙她R聲喊道,發(fā)自肺腑,呼聲震天。
“現(xiàn)在全體回去休息,明日,我們要開始一點點的拿回我們的每一寸土地。”余歌最后下令道。
此情此景,讓他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其實,兵是好兵啊,問題是沒個好將。”他搖頭嘆息道。
大明的最后死亡原因其實很簡單,東林也好,大臣也好,各路封王和封疆大吏,各路軍閥也好。他們要的,算的,都是他們的利益。
大明其實早就從骨子里都亡了,他既不是百姓的大明,也不是封王和封疆大吏的大明。
大明是每個人的生意,是每個人盤剝的利益,這樣的大明焉能不亡。
公主被眼前的一幕也震住了,她從未覺得自己也如此心神蕩漾過。
此時此刻,余歌在她的眼里,真的越來越像個蓋世英雄。即使她的父王是皇帝、是天子、是圣上,她依然覺得他比自己、也比父王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帝王,一個真正的英雄。
“走吧,我們也回去休息吧?!庇喔璐娙嘶貭I后,卻立刻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湊到公主身邊說道。
也不顧公主的反應(yīng),一個公主抱將她收入懷中,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是夜,這營帳在微風(fēng)里搖晃了一整夜!不時的傳出些讓人聽的心神向往的聲音。。。。。。
沙河驛是撫寧的一個卡口,算是一座山中小城,人口稀少,因為只有山田,養(yǎng)不活太多人口。
這里地勢險要,守軍地位很不同,因為沙河驛一旦失守,撫寧就不得安寧了。
這時候,撫寧就隨時要準(zhǔn)備作戰(zhàn)。但這里的兵士日常倒很輕松,原因也正是這里險要。
且不說山間到處都有高聳巨大的城墻將敵人來犯的路變得只有狹窄的一條山路而已。這狹窄的山路又是一個狹長落差很大的山路。
來犯的敵人基本上爬到半山腰就會被守軍發(fā)現(xiàn),守軍也不會著急。
等他們慢悠悠的爬上來以后體力也耗的差不多了。沙河驛的守軍看心情,想扔巨石扔巨石,不想扔巨石就直接開炮。
撫寧地位重要,所以無論是撫寧還是守衛(wèi)撫寧的第一道關(guān)卡的沙河驛都有進口的紅夷大炮,威力巨大。
不管是扔巨石開始開炮,下面的人根本無處可躲藏,因為旁邊都是根本沒有任何抓手的峭壁。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等死,或者拼命的往上沖。
除非敵人數(shù)量巨大,能沖破這個關(guān)卡沒有幾萬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所以,這里的兵士今天照例懶洋洋的站在城墻上曬著太陽閑聊,偶爾的朝一覽無余的山路上瞅幾眼,山腰處也一直空空蕩蕩,偶爾來的只有風(fēng)。
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敵人早已經(jīng)來了,只不過沒走這條山路。
并不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路,而是這些人不需要路,他們會飛。
楊巔峰臉色蒼白的蹲在直升機的角落里,他已經(jīng)吐的不能再吐了,他十分后悔自己一時沖動,參加了余歌的先行沖鋒隊。
結(jié)果坐上了這奇怪的會飛的玩意,這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醚b了一百人。
他們現(xiàn)在正在沙河驛的上空中,楊巔峰根本不敢往下看,他恐高,只想趕緊讓余歌降落以后沖下去。
死在戰(zhàn)場上都比這舒服。
“記住我們的作戰(zhàn)計劃?!庇喔枰贿吘o張的駕駛著這巨大的直升機,一邊囑咐這些人。
這一百人都是他精挑細(xì)選來的,現(xiàn)在他們手里的武器也是自己花了不少影響力點數(shù)換來的。
他可不希望他們浪費掉這一切,他提前用無人機已經(jīng)細(xì)致的勘查過這里的一切,部署了完整的作戰(zhàn)計劃。
更訓(xùn)練了一上午他們?nèi)绾问褂眠@些火器,好在這些人里面有四十個人本身就使用過火器,進度倒是很快。
其他的學(xué)習(xí)了一下,雖然使用不太熟練,但余歌覺得反正算是夠用。只要這些人完全按照自己的部署,拿下這沙河驛他相信應(yīng)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