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yī)答道:“柳婕妤只是因為這幾日吃的有些寒涼傷了胃。沒什么大礙?!?p> “如此,朕便放心了?!?p> 柳榆理了理衣袖,“皇上,您看,臣妾救說是自己沒有胃口吧。皇上何必再選廚子?”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仔細(xì),要是再讓人下了毒,可就不知道有沒有這次這樣的幸運(yùn)了?!?p> “皇上還是多擔(dān)心政事,不必這般擔(dān)心臣妾的。”
“政事自然是不能懈怠,你也要記掛著。這天也不早了,朕回勤政殿去了,你吃了藥早些休息。”
皇上剛剛站起身,柳榆便一把抓住皇上的手腕。
極渴望的看著皇上,“皇上今天能不能就在梨棠苑?”
皇上摸了摸柳榆的額頭,“朕何嘗不想在這里,只是朕不想看著你強(qiáng)求自己。朕說過不逼你,自然就是不會逼你?!?p> “皇上想到哪里去了,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害怕明日先皇后請安的時候,她們又要說臣妾找理由不侍寢?;噬辖裢砭妥≡谶@里吧,哪里也不去,行嗎?”
柳榆的眼中泛著淚花,皇上看見這樣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哪里還舍得拒絕。
自然是想也不想的一口答應(yīng)。
千吉急忙安排宮人掛燈,知會六宮。
梨棠苑掛燈,這消息一出,各宮都等著看柳榆的笑話。但柳榆未雨綢繆,這次讓六宮嬪妃失算了。
掛燈之后,顧春急忙帶著皇上的寢具趕來。干凈利落收拾好了床鋪,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柳榆替皇上更了衣,雙手攥拳坐在床沿上,也不敢抬頭,臉頰已經(jīng)緋紅?;噬厦縿右幌滤男木透榇ひ幌?。
皇上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寢衣,身上的冠子勒子都取了干凈。
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過了好一陣在走到床邊坐下。柳榆下意識的躲閃。
皇上抓住柳榆冰涼的手,從身后取走了金絲軟枕,又抱起一床被子。
說道:“安心睡吧,朕睡軟塌?!?p> 皇上移開方桌,放下枕頭,便躺下了,并沒有再多言一句。
這一晚柳榆似睡非睡,噩夢連連。好容易到了天亮?xí)r醒來。
發(fā)現(xiàn)軟塌上的被褥放在自己身邊,就好像這里真的睡過人一樣。
像自己這樣侍寢的妃子,恐怕是頭一個吧。
清月推門進(jìn)來伺候柳榆梳洗,拿起白喜帕,看到上面的點點的血跡。
問道:“你昨夜······?”
柳榆并不知那白喜帕的作用,看到上面血跡,以為是自己來了月事。
念叨著:“哎,宮里壓力太大了,月事都亂了?!?p> “月事?小榆,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么的?”
柳榆一臉疑惑,“干什么的?”
“這是白喜帕。是初夜驗證處子身的。一會那司寢正還要來收走的?!?p> “什么?原來是這樣。我說好好的鋪個這玩意做什么?”
“你昨夜是不是侍寢了?”
柳榆無奈的搖搖頭,指向軟塌,“昨夜皇上是在那里睡的,這血也是皇上的。”
“皇上的?”
“是啊,我又沒來月事,那就只能是皇上的?;噬蠎?yīng)該是知道這帕子吧,又怕司寢正收了去亂說,就自己刺破了手指吧。沒想到,皇上還是挺細(xì)心的。快收拾好,去椒房殿吧。去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