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柳榆這樣叫他甚是滿意,笑呵呵的轉(zhuǎn)身離開。
在門口還吩咐清月好好的照顧柳榆。
清月興沖沖的跑進來,“皇上和你說什么了?說的你都不好意思了?”
柳榆掀開被子,“無非就是要我叫他子韶,他要叫我棠兒?!?p> “棠兒?”“就是······不重要了。水芹到哪里去了?怎么許久都沒有見過她?”
清月撇撇嘴,“水芹成日里做些投機取巧的活路,用不得?!?p> “你打發(fā)她了?”
“沒有,皇上一走便不見蹤影了。倒是青黛,是個老實忠厚的?!?p> “這些都是內(nèi)廷隨意指派的,遇上好的了,便就遇上了,遇不上,就罷了。由她去吧?!?p> 水芹因上次玫瑰花的事,便對柳榆有些不滿。再加上柳榆平日里看好青黛,自覺失了寵愛,便早早的投靠禧昭儀去了。
皇上這天派人送來了進貢的石榴,雖說初夏,但這石榴卻是又大又紅。就和那年在曲商院的一樣。
天氣十分燥熱,屋外蟬鳴不斷。
柳榆坐在竹床上,剝著石榴,依舊是熟悉的十字刀法。青黛和箬竹站在身后搖著扇子。
屋子正中央的冰鑒里乘著滿滿的冰,柳榆把石榴細細的剝好,放在冰鑒里冰著。
過上一會取出來,冰冰涼涼的十分的可口。
皇上處理完政務(wù),便趕到了梨棠苑,真是一會也離不得柳榆。
“棠兒,那石榴可吃了?甜嗎?”
柳榆解開衣襟,露出香肩,還在剝著石榴。
皇上提了提柳榆的衣裳,問道:“為何這樣剝石榴?”
柳榆笑笑,清月將冰鑒里的石榴拿出來給皇上。
箬竹遞上一只瓷勺,柳榆說道:“嘗嘗?!?p> 皇上舀了一大勺,放進嘴里,一臉享受的表情,
“嗯,棠兒妙思,這樣的石榴果然好吃許多。冰涼爽口,既解暑,又解渴?!?p> “這并不是什么妙思,不過就是冰了一下而已。只是這天熱的實在是難受?!?p> “這才是初夏,棠兒便這樣不耐暑熱了?要是到了三伏天,還得了?千吉?!薄芭旁?。”
“告知內(nèi)廷監(jiān),以后梨棠苑的冰翻倍供應(yīng)?!薄笆牵噬??!?p> 柳榆連忙制止,“千吉公公等下?;噬?,皇后尚且沒有這樣的待遇。臣妾怎么能這樣呢?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不過是幾塊冰罷了,沒什么不可的。千吉還不快去!”“是,奴才遵旨?!?p> 皇上又問道,“棠兒剛才叫朕什么?”
“子韶,行了吧?子韶可滿意?”
皇上笑笑,接過柳榆手中的刀,替柳榆剝著石榴。
初夏的夜晚吹來徐徐的涼風(fēng),柳榆穿了一件紗質(zhì)的芙蓉長衫,側(cè)臥在竹床上。緊閉雙眼,搖著團扇。
皇上批完奏章,輕輕的走到柳榆身邊坐下。撫摸著柳榆及肩的長發(fā)。
柳榆有些困倦的說道:“皇上,臣妾有些困了,想在這里睡了?;噬先プ屒逶聛礓伌??!?p> 皇上朝著柳榆的腦門一彈,柳榆“哎呦”一身。
坐起來揉著腦門,“皇上你干嘛??!”
“朕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朕什么?還有,你現(xiàn)在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讓朕給你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