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探出半個頭來,“皇上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朕不單單知道她這個孩子本就生不下來,朕還知道,她是用藥強行懷孕的。朕是皇上,朕要是想知道,便會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個如婕妤。心機頗深?!?p> “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是要什么都可以的。是臣妾愚鈍了。皇上還有折子沒看,臣妾告退了?;噬喜豢梢虺兼膹U政務?!?p> 皇上微微點頭,柳榆走出勤政殿,清月問道:“你把皇貴妃,放出來做什么?好不容易才被禁足?!?p> “我讓皇上放她出來,是為了困住她永生永世。等到家宴那日你自會知曉?!?p> 合宮飲宴,妃嬪們悉數(shù)到場,皇貴妃雖是戴罪之身,但是依舊最后一個到場,一點也沒有把皇后放在眼里。
柳榆早已安排好在退場之時激怒皇貴妃和如昭儀,到時二人發(fā)生口角,一切便順理成章。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如婕妤大著肚子坐的十分的辛苦。
皇后關(guān)心,還特地吩咐讓人拿了靠枕給如婕妤。即便是這樣。如婕妤也是十分的難受。蠟黃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絲慌亂,這些都被坐在對面的柳榆盡收眼底。
舞姬獻舞,樂妓奏樂,一派生平景象。
皇后舉杯說道:“今日家宴,臣妾敬太后、皇上、諸位妹妹一杯。愿諸位萬事如意。尤其是如婕妤妹妹,有孕在身,是南黎的大功臣。”
如婕妤在侍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臣妾謝過皇后娘娘。太后、皇上福澤庇佑,臣妾定能平安產(chǎn)下皇兒?!?p> 皇上說道:“你身子重,還是坐著說話吧。朕看你的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胎相不好???”
“回皇上的話,臣妾的胎安好,并沒有什么不妥?!?p> “如此便好,蓁婕妤。你的鳳棲梧桐可帶了?”
“回皇上話,皇上特意囑咐的,臣妾自然是帶了?!?p> 皇上揮了揮袖子,飲了杯酒,看樣子已有三分醉了,“極好,那蓁婕妤便彈一曲來助興吧。蓁婕妤的這把琴是世所罕見的寶琴。可都聽仔細了?!?p> 蓁婕妤擺好琴,輕撫琴弦,一聲聲琴音穿透整個大殿。
柳榆這不通音律的人聽了都如癡如醉,更不要說皇上這個樂癡了。
樂曲正值高潮,青黛戳了戳柳榆,“娘娘有沒有聞到有松油的味道?”
柳榆使勁的聞了聞,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松油?沒有啊。都是這的熏香味,哪里有什么松油味?你是不是聞錯了?”
青黛篤定的說道:“不可能,我不會聞錯的,一定是松油味,這大殿的周圍被人撒了松油!”
松油易燃,這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的道理,這人用意到底是為何?弒君?還是為了如婕妤腹中的孩子?
“娘娘,咱們走吧,這天一會會打雷,要是一會有天火,這么多松油這大殿一定會燃起來的。”
“走?走去哪里?退回去站好,本宮倒想看看這松油是拿來干什么的?”
鳳棲梧桐不愧是把寶琴,琴音猶如空谷回響,妙不可言。
蓁婕妤琴技精湛,更是讓這張古琴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皇上在蓁婕妤面前席地而坐,閉目賞曲,渾然不知,天火已至。
喜雨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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