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住持也說不知道,想必便真的不是她了。想想也是,好容易自由了,換成是自己也不會回來的。自己也許是太想丑娘了才會這樣。
柳榆在禪房里歇了兩天,待身子好些了才去大殿誦經(jīng)。
只是這日到了大殿上,庵里的姑子待柳榆不似從前熱情。人人見了柳榆都躲著走。
柳榆不知是為何,便拉住一法號無念的姑子說道:“無情,今日大家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愿意搭理我?”
“無妄,我們原來不知道你的來歷,只待你和我們一樣。前幾天宮里來的娘娘說你原來是皇上的妃子,是因為殺了皇嗣才會到來的。你這雙手沾滿血腥,我佛慈悲,能容你在此。我等是不愿和你這樣的人為伍的,所以咱們還是少說話的好?!?p> “無情,你聽我······”
無情一把甩開柳榆,“好了!你快去吧后院的柴劈了,這會你的身子不會有事了。劈不完,今天就沒有你的飯吃!”
這個無情是得了禧昭儀的好處,處處和柳榆作對的。
柳榆心如死灰,更是連爭上一爭也不愿意的。無情刁難她,她也就受著。
早已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不爭不斗。
清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幾次向柳榆提起,柳榆都無動于衷。
清月也知柳榆這次是真的死了心了。就算是皇后讓人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會再有反撲了。便也不再強求柳榆。
看著眼下的日子過的雖苦,但每日勞作完后說笑一陣也算是安逸。這日子要是能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是好的。
可這平淡的日子似乎和柳榆從來都沒有緣分。
柳榆先是一直發(fā)熱,青黛以為只是風寒,喂了幾日姜湯,也不見好。反而越發(fā)的厲害。
也不知是什么癥候,只得等林太醫(yī)來了看過,方知是壞了。
柳榆診過脈,問道:“娘子可覺得胸悶氣短,身子乏力?”
柳榆的臉色煞白,微微點頭,便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就是了,娘子這病是再難好了。”
清月聽了這話心中驚恐,“林太醫(yī),你的醫(yī)術(shù)是最好的。你從不會沒法子的啊。何出此言???”
“娘子的病是傷了心肺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再難好了?!?p> “林太醫(yī)你是說我們娘子······”
“清月姑娘放心,這病只要悉心養(yǎng)著,一時半刻還要不了娘子的命。只是這以后若是懷孕產(chǎn)子,便是上了鬼門關(guān)了?!?p> 柳榆拽著清月說道:“就你著急,讓林太醫(yī)先說說是個什么癥候?!?p> “娘子,這病雖兇險,但只要悉心的養(yǎng)著,活到耄耋之年也是沒問題的。這病的成因很多,許是娘娘這幾年大起大落,又小產(chǎn)傷身,近日又遭變故,情緒不佳,以致病發(fā)?!?p> “照林太醫(yī)的意思是,我只要不生孩子便可無虞?”
“是,我給娘子開上調(diào)養(yǎng)方子,娘子不可再勞累。只得好生的養(yǎng)著,便不會有差錯了?!?p> 柳榆喘了幾口粗氣,只說道:“我也不生了的。無妨,清月,去回過住持吧。我日后便在這山上清修了?!薄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