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偷拍照片
尾隨兩人其后的姜依芯拿出手機(jī)想要拍下一張照片,以作鐵證如山。她滿腦子想著,哪一天又見到尹厲恩的時候給他看看,讓他好好認(rèn)識一下他未婚妻的真正面目。
出于心虛,跟蹤的姜依芯顯得有些躡手躡腳。躲在一個塑料模特身后,剛想要拿出手機(jī)拍照,前方的女人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個回頭,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第六感吧。直接把姜依芯的手機(jī)嚇得掉在了地上。
全心投入在跟蹤中的姜依芯怎會發(fā)現(xiàn)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現(xiàn)狀。
一個高挑俊朗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清楚的看著前方發(fā)生的一切。在姜依芯手機(jī)嚇得掉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撲哧一笑,卻又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嘴,怕被某人發(fā)現(xiàn),然后用同樣躡手躡腳的方式慢慢靠近她。
商場中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幕滑稽的場景,周圍的人不免投來差異的眼光,總是想看個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穿著帥氣的男人用自己魅力無限的面容安撫著周圍的女人們,時而給她們遞上一個曖昧的眼神,讓一旁的單身女孩忍不住怦然心動,然后又像中了他的毒一樣安安靜靜的離開。
偶爾也會有一兩對情侶路過,男士見狀便會迅速把女朋友往身側(cè)一拉,他們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魅力不及他人,怕身邊的女友見異思遷。反正商梓航是那樣自信覺得的。
從來都是乖乖女的姜依芯感覺自己根本沒辦法保持內(nèi)心的平靜,心跳狂亂得好像自己反倒變成了偷情的一樣。
迅速撿起地上的手機(jī),以免打草驚蛇,還好專注于挑選衣服的兩人完全沒有察覺。
安撫一下自己“做賊心虛”的心情,姜依芯重新調(diào)整攝像頭,準(zhǔn)備拍攝。
安舒穎身邊的男人一個轉(zhuǎn)身,側(cè)臉。姜依芯呆若木雞,手指僵硬,完全忘記了按下拍攝鍵。
這個男人的側(cè)面怎么可以跟尹厲恩那么相似,如果不是對尹厲恩十分熟悉,乍眼一看定會把兩人弄錯,特別是那個側(cè)臉。但是姜依芯知道,那不是尹厲恩,她只需稍微看一眼就能分辨的出。對某人的記憶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怎么可以這樣,有了厲恩不算,還要在背地里跟和他長得相似的人鬼混,她怎么可以這樣放蕩不拘,貪得無厭?’
前面的兩人在門口沒有選到合適的衣服,便往里面走。姜依芯礙于模特對視線的擋住,只能變換藏身之處。
往前幾步,來到一整排衣服后面,躲躲藏藏。終于前面的兩人對她甩了一個正面,表現(xiàn)得十分親密。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趕緊按下快門鍵,她不能錯過這個鏡頭,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完全可以擔(dān)心自己的小心臟會從喉嚨處蹦出來。
總算拍到一張照片,姜依芯滿意的揣起手機(jī),嘴角竟露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該有的表情。
“看什么啦?”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也嚇得姜依芯猛然站直身子。
“啊”
一陣撞擊從頭上襲來,然后是眩暈,昏天暗地。
等她稍微回過神,看清眼前的男子。他也正在用手安撫著他的頭,看上去也撞得不輕。
等等,這個人好像有點(diǎn)面熟,在哪里見過?
可是姜依芯想不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力變得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想尹厲恩已經(jīng)想得記憶內(nèi)存透支了?。
“唉,我說你還真是天生鐵頭呀?怎么每次和你遇上都是以這種方式打招呼呀?還每次都是我被撞得頭昏眼花的?”
商梓航臉上的表情特別難看,可以想象剛才那一撞力道是足足的夠了。
是的,這個男人叫商梓航,A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悅女無數(shù),卻又像是一匹野馬,雖不至于混蛋到干違法亂紀(jì)的事兒,但也不是省油的燈,至今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qū)⑵渲品?,除了他老媽?p> 作為旁觀者,不得不實(shí)話實(shí)說。對比尹厲恩,他們可謂平手,卻又各有秋色。尹厲恩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商場精英,知識分子,實(shí)干能力強(qiáng)。而商梓行卻給人一種紈绔子弟,整日只喜歡泡在些庸脂俗粉的身邊,給人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誰叫你一聲不響,走路又沒聲音。跟個鬼似的故意躲在背后嚇唬別人呀——活該!”
商梓航的那句‘天生鐵頭’讓姜依芯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dāng)初在自家樓下與她爭車的人。
她用語言回?fù)糁?,盡可能的完全表露出自己對他的不滿,只是不斷撫摸自己頭頂?shù)目蓯蹌幼鲄s減退了她言語間的殺傷力。
冷眼相對,猛然想起被自己拋棄在咖啡廳的母子,姜依芯從商梓航身邊掠身而過,徑直向樓下走去,沒有邀請他同道,甚至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這個男人長得的確還算漂亮,可就是怎么也討不來姜依芯對他的好感,反而對他有點(diǎn)莫名的討厭。姜依芯把這一切都?xì)w根于兩人初次見面的不愉快,都說陌生人相見,第一感覺非常重要!
站在身后的商梓航看著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離開,心里竟有點(diǎn)小小的失落與不服,連忙追上去跟在后面。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記得,不就是那個在我家樓下跟我搶出租車的人嗎?跟你尚且不說‘禮讓’二字。從小你老師沒教育你好男不跟女斗嗎?你也算是男人當(dāng)中的奇葩,當(dāng)初好歹也是我先叫的車,讓給你已經(jīng)算很給你面子了,不就是上車時撞了你一下嗎,又沒給你留下后遺癥。都過了這么久,居然追到這里來報(bào)復(fù)?!?p> 姜依芯邊說邊走,還不時用手繼續(xù)撫摸著頭頂。她這是把對安舒穎的不滿,把對尹厲恩的同情,把對自己的可悲完全化作成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怒,竟口無遮攔的說了這一通。
話盡才又突然想到,剛才的一切,是不是都被身后這個男人看在了眼里?萬一剛才的話把他激怒了,以他的秉性,會不會就在這商場內(nèi)跟自己撕罵開來,然后把一切都告訴安舒穎他們,到時候落得個侵犯別人肖像權(quán)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更可怕的是,這個人一看就是沒教養(yǎng),不懂禮貌的人,萬一經(jīng)不起挑釁,狗急了跳墻對自己動武,就她那塊小身板,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一陣聯(lián)想后,姜依芯不禁加快了離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