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叫什么?以退為進(jìn)?”喬澤煜冷嘲熱諷,“還是欲擒故縱?”
倪詩音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什么。
就因?yàn)樗幌矚g她,所以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
“怎么?啞巴了?”喬澤煜面容冷峻,“剛剛不是還很能耐,滿世界宣傳要離婚?”
“我?!备蓾穆曇?,平靜的如一潭死水,“會走的。”
死皮賴臉地在這呆了兩年,除了更招人嫌,她似乎什么都沒改變。
再次聽到她嘴里冒出要離開的字眼,喬澤煜眉心一緊:“你走了,工作怎么辦?”
離婚以后,她自然不可能再在這呆下去,他這么說,無非是提醒她罷了。
“我會提前做好交接?!蹦咴娨羟妨饲飞恚叭绻麤]事,我先出去了?!?p> 面無表情地從手邊抽出一份資料,喬澤煜扔在桌上:“這個案子,你去跟進(jìn)?!?p> “我知道了?!睋炱鹳Y料,倪詩音帶上門退出身。
喬澤煜抬手按著眉心。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想用工作套住那個女人?
不,他不過是看她太閑了而已。
倪詩音坐回自己的位置,翻開資料開始查看。
“倪秘書,喬總給你布置什么任務(wù)了?”一旁好奇的同事湊過來,看到項(xiàng)目的名字,便嘖的一聲,“我聽說,這個項(xiàng)目的負(fù)責(zé)人很喜歡美人呢,有倪秘書這樣的大美女出馬,一定是沒問題了。”
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讓倪詩音臉色微變。
原來……是這樣。
帶女人回家還不夠,還想讓她也不干凈。
他竟然,厭惡她到這個地步。
合上資料,倪詩音起身去找喬澤煜。
“進(jìn)來?!鼻謇漶尜F的語調(diào),隔著門,聽上去有幾分不真切。
神情恍惚了一下,倪詩音推門走進(jìn):“澤煜……”
“這里是公司。”喬澤煜冷冷提醒。
“喬總?!蹦咴娨舾目?,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案子,我可以不去么?”
喬澤煜眉宇間滿是疏離:“倪秘書,麻煩你看清自己的身份?!?p> 無情的話,似利刃刺入心口。
倪詩音抱緊懷中的資料:“我知道了,我這就去?!?p> 人退出辦公室,喬澤煜愈發(fā)煩躁。
不過是過了一次夜,居然連工作也敢挑三揀四了!
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兩聲,喬澤煜抬手接起:“說?!?p> “喬總,你對人家真好?!弊繍傆锰鹉伒穆曇粽f道,“我聽說那個杜總好討厭的,最喜歡吃人豆腐了,你把這案子交給倪秘書,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喬澤煜神情多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張:“什么案子?”
嬌笑兩聲,卓悅說道:“喬總你是在提醒我感謝你吧?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好好犒勞……”
電話被重重掛斷,喬澤煜一把拉開門。
幾個秘書站起身,神情惶恐:“喬總。”
看著倪詩音空落落的座位,喬澤煜耳邊響起那句柔和的近乎卑微的話:“我可以不去么?”
“該死!”低罵一聲,喬澤煜抓起車鑰匙,寒著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