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煜不做聲,他坐在沙發(fā)上,整個(gè)人就像一塊生冷的黑曜石,周身都泛著森寒的氣息。
擔(dān)心他會雷霆大怒,傭人忙不迭給倪詩音打了電話。
“他看到我只會更不開心?!蹦咴娨粽f道,“所以我今天不回去了?!?p> 傭人愁的一腦門汗:“太太,你不是說不會離家出走么?”
“那不是我的家。”倪詩音說道。
傭人:……
她一把年紀(jì)的人還要被迫玩文字游戲,她好累。
掛斷電話,倪詩音神態(tài)自若地拿起剪刀,把烤肉剪成一口吃的大小,又用公筷夾給黎曼。
“別光顧著我,你也吃啊?!崩杪泻舻馈?p> 倪詩音說道:“我有在吃。”
清了清嗓子,黎曼端起扎啤:“為了慶祝我們倆都逃離泥濘,來,干杯?!?p> “干杯!”倪詩音也端起酒杯。
啤酒泡順著杯壁滑下,宛如無聲的眼淚,暈開一圈水漬。
酒過三巡,黎曼自己也感覺飄飄然,便趁著清醒找了代駕。
踉踉蹌蹌地把倪詩音送回酒店,她大著舌頭問道:“要不要我陪你???”
被搬到床上的倪詩音靜悄悄地縮成一團(tuán)。
“醉成這樣……”黎曼轉(zhuǎn)身要去關(guān)門,“果然還是要我陪著……”
“出去?!币粋€(gè)男聲陰沉沉地響起。
黎曼唬了一跳,忙按開燈,見喬澤煜坐在角落里,頓時(shí)酒都驚醒了。
“你在這干什么?”黎曼警醒地盯著他。
“我說出去?!眴虧伸侠淅湔f道,“還有,下次你再敢?guī)依掀藕染圃囋?!?p> 一個(gè)“我老婆”,說的十分順口。
黎曼皺皺眉:“你還記得她是你老婆?”
“我比誰都記得清楚?!闭f完這句,喬澤煜不客氣地把人趕出房間。
重重的摔門聲驚擾到了床上的小人兒,身子動(dòng)了動(dòng),她伸出手在虛空抓了抓:“曼曼……我想喝水……”
低罵一聲,喬澤煜擰開礦泉水,喂到倪詩音嘴邊。
他喂的急,倪詩音被一口嗆住,連連咳嗽。
一手拍在她身后,喬澤煜氣得不行:“水都喝不好,還敢喝酒,你這個(gè)女人!”
喘過氣,倪詩音伸出小手抓在他身上,含糊地說道:“我要水……”
雪紡衫被水浸透,貼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分外魅惑。
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一下,喬澤煜自己拿著水瓶喝了一口,又喂到了倪詩音嘴邊。
像渴極了的小貓兒,倪詩音主動(dòng)地探出小舌頭,舔過濕漉漉的唇。
火,一下被撩起。
喬澤煜的呼吸變得重了許多:“倪詩音,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么?”
醉酒的女人慢慢睜開眼,目光茫然又迷惑,就像單純的小鹿,讓人邪念頓生。
用力地噙住她的唇,喬澤煜抬手解開礙事的紐扣。
胸前一涼,倪詩音輕輕哼了一聲:“冷……”
“抱著我。”喬澤煜的聲音又沉又啞,“抱著我就不冷了?!?p> 宛如被蠱惑一般,倪詩音伸出手,緊緊地?fù)ё×怂?p> 將女人往懷里攬緊,喬澤煜慢慢松開蹙緊的眉。
心,在這一刻被這個(gè)無聲無息的小女人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