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煜是徹頭徹尾的唯物論,對任何裝神弄鬼都半點不信,開了燈,他再次走進浴室,環(huán)視一圈,依舊沒看出什么異樣。
拉著衣襟扯了扯,他只覺得這屋里少了個女人,心里煩悶的要命。
再次走到書房,不等喬澤煜開口,倪詩音就主動停了手上的工作。
簡單地洗漱過,兩人并排睡下。
抱住香軟的女人,喬澤煜忍不住親吻她。
“明天還要上班。”倪詩音小聲地提醒。
知道她顧慮什么,喬澤煜低聲承諾:“就一次?!?p> 許是累得狠了,倪詩音難得睡了個沉穩(wěn)的踏實覺,倒是喬澤煜半夜醒了兩三回,看到懷里睡的人,他莫名的想了許多才睡過去。
到底是夜里沒睡好,起身后的喬澤煜精神有幾分委頓。
抬手給他打上領帶,倪詩音抬起頭:“要不要讓醫(yī)生來看看?”
她吐得昏天黑地也舍不得讓醫(yī)生來一趟,看到他有點不舒服卻是惦記著請醫(yī)生。
意識到這點,喬澤煜忍不住伸出手,把她拉到懷里。
靜靜地擁抱片刻,他松開手:“下樓吧。”
簡單地用過早餐,倪詩音走到玄關處換鞋,習慣性地想拿出自己的高跟鞋,卻被喬澤煜擋住。
“穿這個。”喬澤煜把一雙平底單鞋放在她面前。
倪詩音有些猶豫:“我都穿習慣了。”
喬澤煜覺得這種自打臉的時候?qū)嵲谑钦勰ト?,語調(diào)難免也多了幾分焦躁:“讓你穿你就穿?!?p> 為了避免大清早的爭吵,倪詩音還是換上了喬澤煜拿的鞋。
鞋是新鞋,后腳跟還有些磨腳。
走上車,倪詩音動了動腳,看著發(fā)紅的后腳跟,選擇了沉默。
夫妻二人的回歸,自然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本要爬上至高位的彭秘書突然辭職,更是讓一群看戲的人死了心。
別看倪詩音表面單純沒心機,可這都兩年了還沒從總裁夫人位置上退下來,反而把一個個小三給趕得老遠,足見她手腕也不簡單。
風向調(diào)轉(zhuǎn),公司里等著討好倪詩音的人排起了長隊。
但因為喬澤煜的特別關照,一早上倪詩音幾乎都是忙得腳不沾地,開完會就要取資料簽字,之后還要陪喬澤煜去視察工作。
“倪秘書。”有人小聲地在后面喊她,“你的腳怎么了?”
被提醒這一句,倪詩音才感覺到腳后跟火辣辣的疼,壓低聲,她說道:“新鞋有點磨腳,不要緊。”
“我這有創(chuàng)口貼,你先拿去貼上吧?!?p> “謝謝?!苯舆^創(chuàng)口貼放進口袋,倪詩音加快步子,跟上前面的喬澤煜。
佳人在前,喬澤煜意氣風發(fā),他本來走路就不慢,此時更是讓人追得十分艱辛。
一上午的工作結(jié)束,倪詩音疼得一步都不想多走。
費力地走進洗手間隔間,她脫下鞋,掏出濕巾小心地擦過血跡。
“嘶!”濕巾上的酒精讓倪詩音忍不住抽眉,簡單的清理過,她又撕開創(chuàng)口貼,貼在腳后跟上。
唰唰的沖水聲響起,洗手池邊,有人挑著眼不悅道:“沒想到彭秘書還是被那個心機女表給擠走了,彭秘書人多好啊,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被逼的吃安眠藥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