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開的是一架油綠油綠的沖鋒機E-01,特點是快,缺點也是快,極其不易控制機身的穩(wěn)定性,對于手速和反應能力也是種考驗,所以只要技術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一般人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那——我們開始吧!”我成功地轉移了團隊的注意力。
這時,穆英卓接過指揮棒,一邊重復昨天的戰(zhàn)術,一邊按下了準備完畢的信號,還不忘浪一下:“女士們請坐好,我們要起飛了。”確實,這個團隊里,只有三個男生:穆英卓、觴和第三個團隊里的一個男生。
我以前也是參加過團戰(zhàn)的,但那是實戰(zhàn),在先遣三隊,用的是貨真價實的碟形戰(zhàn)機。這個比賽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穆英卓畢竟是聰明的,也是非常了解我的。如果以強行命令的方式分配職責,我肯定會很抵觸。從小到大,我的訓練方式和獨特打法本就適合個體作戰(zhàn),不宜被限定。何況,全天下有資格給我下命令的,只有我老爹。
所以,他采取了放任不管的方式,給予我極大的自由和發(fā)揮的空間,這樣,我反而有了責任感,戰(zhàn)斗力也增強了。
在團戰(zhàn)中,我自動承擔起突襲的職責,觴便承擔起保護我的職責。
突襲這個活兒,很適合我。不會沖在最前面,暴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也不會躲在最后面,讓羨慕嫉妒我的人憤憤不平。我會先隱藏自己,再根據(jù)戰(zhàn)況自由設定目標和擊殺方式,然后一舉殺之,最后再隱身。
每當確定目標時,我都先向團隊里通知一聲,然后果斷出擊。
其實,我不必大費周章,因為有觴在。但是理想和現(xiàn)實總是兩個世界。
“觴,快去追他!”我焦急地喊。
“不管。”他冷冷地說。
“觴,快掩護我!”我焦急地喊。
“不管?!彼淅涞卣f。
“觴,跟我夾他!”我焦急地喊。
“不管?!彼淅涞卣f。
我靠!有沒有同情心,這樣游手好閑,真的好嗎?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忙里忙外上躥下跳?觴今天一反常態(tài),對我的態(tài)度比較冷淡。我剛想罵出來,突然想起他的身份,算了,忍忍吧,無所事事對他來說最安全不過,畢竟隱藏身份最重要。
眼見著滅了一架對方的攻擊型戰(zhàn)機,它的守衛(wèi)機就朝我飛過來,誓要報仇雪恨的架勢。
我還怕它不成?!隨即一個俯沖滾筒,我的戰(zhàn)機從它側面劃了過去,緊接著轉換成爬升滾筒,一氣呵成。一邊減緩旋轉,一邊朝守衛(wèi)機的方向攻去。我的碟形戰(zhàn)機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可四面射擊,360度無死角。所以,就在對方迎面沖我直射的時候,我開足護盾,一邊快速翻轉著機身,一邊調(diào)整射擊角度,始終保持朝向對方的一面出彈,我倆就這樣硬碰硬、面對面單挑上了。
過了幾秒鐘,正當我們打得熱火朝天時,從我身后發(fā)射過來一枚轉向導彈,速度快到難以用語言描述,讓我和對方的守衛(wèi)機飛行員同時長大了嘴巴。什么情況?!
只見,導彈從我頭頂疾風迅雷般躍過,瞬間將剛才和我糾纏不清的守衛(wèi)機炸得粉碎。
“磨蹭什么?趕緊回撤。”觴的娃娃音冷冰冰的。我猜測,估計是他今天心情不好。
“曉雀過來,給我搭把手?!闭谇把貨_鋒的穆英卓適時給我臺階下。
“好咧!”讓我屁顛屁顛地正要飛過去,突然觴說道:“曉雀,跟我走?!?p> “你是他的守衛(wèi)機,哪有主攻機跟著助攻機的道理?”成志也插話道。
“我——”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按理說,我應該服從穆英卓的,按感情說,我應該跟著觴的,按成志說,“唉你個成志,我愛跟誰飛,就跟誰飛。觴,咱們走!”說著,便帶著觴往穆英卓的方向飛。連我自己都不由地佩服自己,我咋就這么機智呢?兩邊都不得罪。
正當我沾沾自喜時,就聽對講機那邊傳來極冷的娃娃音:“你給我回來!”
我全身一哆嗦,手不受控制地扳回方向桿,乖乖地往觴的方向飛去。
“曉雀,快過來,我需要你!”穆英卓滅了一架敵機后,充滿挑釁地對我發(fā)號施令,實則是說給觴聽的。
“我,我,我誰也不聽。我繼續(xù)突襲了?!闭f完,我就要溜走。
“曉雀,我這邊敵機太多,需要你的支援,快過來幫我?!蹦掠⒆康穆曇衾锿钢桓背蓱z的樣子。
可是我心里一清二楚,憑那家伙的身手,別說現(xiàn)在身邊就倆敵機圍攻,再來一打都行。
“成志,你去,你離得近?!蔽荫R上向成志求救。
“我顧不過來呀,我這邊還有兩個難纏的呢!誰來幫我?。俊背芍編е耷坏?。
此時的我,就像被夾在中間的肉餡餅,進也不行,退也不得,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