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堂堂斷岳劍葛永韜果然名不虛傳,但你今日注定飲恨于此!”
猖狂之聲響徹荒野四面八方盡顯詭秘迷音,強如葛永韜亦是感到南北翻覆,東西顛倒。
“逍遙宮的欲海魔音!”
“看來你們逍遙宮是沒打算善了這件事嘍!偷偷摸摸藏頭露尾還真是符合你們這等邪門歪道的作風(fēng)!”
欲海魔音乃是逍遙宮不穿絕學(xué)之一其威力絕對不在鬼王地藏的索命梵音之下,葛永韜不做他想,心里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來著身份。
突然地表如同浪濤翻涌四道土浪從不同方位席卷葛永韜。
“用土來對付我?天真!”
葛永韜心中不屑雙手握住青銅古劍用力往大地一插,同時真氣灌入名招已出!
“地龍覆!”
青銅古劍靈光大盛,腳下土地猶如巨龍盤踞威壓鎮(zhèn)八方,劍再提只見泥牛翻身地表翻涌,數(shù)百米的土地如同水中漣漪回蕩不已。
“太一教這百年來發(fā)展的確是不錯,可惜啊終歸擺脫不了滅亡的命運。”
方圓百米草木盡毀偷襲之人索性現(xiàn)身,那是一名拿著五尺長劍的老者,花白的胡須散亂的短發(fā),滄桑之余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梟雄霸氣,溝壑縱橫的臉看向葛永韜時毫不掩飾心中的嘲弄。
葛永韜劍眉緊皺,長劍老者的氣息絕不在他全盛時期之下,可這類高手不可能默默無名,而他卻從未聽說過逍遙宮有這個人,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對手,太一教與逍遙宮對抗幾十年,逍遙宮內(nèi)的高手他葛永韜幾乎都有印象可這位老者卻是十分的陌生。
“難道是逍遙宮隱藏起來的戰(zhàn)力!”
這類人太一教也有,可這類人的身份都是絕密,是一方勢力的底蘊之一,僅僅為了殺他葛永韜便暴露其中一員有些得不償失啊。
葛永韜警惕的看著老者,道:“閣下是逍遙宮的人?”
老者冷冷一笑撇了一眼葛永韜手中長劍揮動,周圍空間瞬間發(fā)生扭曲,一處完全由冰雪構(gòu)成的世界將葛永韜籠罩。
“逍遙宮………呵呵!我洪家堡早晚要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你們是幸運的,你們的幸運來自于你們的死亡,因為你們的死亡可以實現(xiàn)你們畢生的夢想,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不就是想要除魔衛(wèi)道鏟除逍遙宮嗎?你們的死亡將會是推動你們理想的重要一步?!崩险呗曇舨粠б唤z感情,猶如這冰雪世界,冷!寒!不帶一絲多余的感情!唯有如寒冰般的意志。
葛永韜的臉色煞白嘴角已將開始打顫,不知是被這寒氣凍的還是因為心中駭然,顫顫巍巍的說道:“羽化……”
話音未落寒光浮現(xiàn),葛永韜的人頭順著光滑如鏡的切面滑落,因為寒氣的緣故碩大的頭顱在落地的一瞬間碎成冰渣。
下一刻寒氣退散冰雪世界也隨之消融,萬物靜籟唯有狼藉無首卻依舊挺立的尸體訴說著剛才的種種,明月終究還是躲在烏云身后,為了掩蓋自己那微弱的白光聚集一層又一層的烏云,終于就連烏云也不堪重負(fù),瓢潑的大雨、嘶吼的雷聲是發(fā)泄是無奈更是對眼前的無常的掩蓋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倒掛寶劍血化灰,壯志凌云人事摧。誰人臥榻笑風(fēng)云,人生如棋煙飛灰。電閃雷鳴可亂舞,花語流星亂正邪。
一處金碧輝煌的大院內(nèi)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對視而立。
“魔主這次親自動手是否有些小題大做?!?p> “哼!魔主的心思還輪不到你們墨家推敲,你們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可?!?p> “呵呵,話雖如此但魔主一旦現(xiàn)世所引起的震動不必我多說吧?!?p> “也罷,告訴你吧,魔主這次截殺葛永韜將用的是逍遙宮太上長老冷如霜的成名招式?!?p> “羽化期的招式還能被模仿?那冷如霜的本人………”
“魔主神通廣大其實力豈是你我能夠窺視的,至于冷如霜,兩天后尸體將會運到墨家我相信羽化期的尸體在你們手里將會發(fā)揮最大的價值?!?p> ……………
拍賣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天魔果早已令各方勢力爭紅了眼,宇文凡原本也想爭上一爭不過關(guān)鍵時候血衣傳音令宇文凡打消了這個念頭,最終這天魔果被三洲水路總瓢把子周家所得。
宇文凡也不是沒有收貨,除了天羅紗與半步羽化的骸骨外,宇文凡又花重金拍得另一只有著先天巔峰實力食髓母蟲。
“有好戲看了?。 ?p> 宇文凡臨走前有意的撇了一眼拍賣會場,一股陰謀的味道久久不散。
“為今之計還是先突破先天期為好,唯有凝聚出先天罡氣對敵時才會暢快很多?!?p> 宇文凡要凝聚的罡氣乃是頂級罡氣之一封禁天罡,據(jù)說以此罡氣修煉出真元至孕元期,真元外放鎮(zhèn)壓萬靈。
雖說如今宇文凡手里有了血月鬼斬配合無極臂的蠻力足以和先天境界一較長短,但自身的實力此時重中之重,宇文凡并不想有因為外物而耽誤自身的成長。
宇文凡回到醉夢樓在交代月兒幾句后開始閉關(guān),他想要驗證一件事,一件困擾他許久的事情,歸元一氣非生死存亡之時不可逆行運功,否則有違天和比遭天譴這是為何!即將進入先天境界的宇文凡不想留下這個這等不確定因素,所以今日他想一試。
梁洲城內(nèi)的一處馬路邊身穿紫袍的荒赦緩緩而行似在等待。
荒赦停下腳步對著黑暗無聲的角落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一見呢?!?p> “咳,咳,這不是害羞嘛!哈哈,咳咳咳!”
白衣青年的身影逐漸浮現(xiàn),略帶病態(tài)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獨孤羽沒想到以自己的隱形術(shù)配合銀蛛絲袍會被同階發(fā)現(xiàn)。
獨孤羽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p> 荒赦笑了笑絲毫沒有被跟蹤應(yīng)有的怒意,道:“朋友你的蓬萊忍術(shù)的確高明氣息脈搏隱藏的天衣無縫,荒赦并未發(fā)現(xiàn)你的人而是感受到了你的劍!”
獨孤羽看向手松這把形影不離的細(xì)劍沉默不語。
荒赦道:“我能感受到那把劍上的深深哀怨,那是長期受主人感染所形成的情緒,朋友也是愛劍之人,可為何要把心中的哀怨轉(zhuǎn)移到劍中,你難道不知,太過哀怨的劍拿起的時候會很重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