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娘娘到!”
歸初笑意妍妍地走進(jìn)來,朝著面色平和的李太妃盈盈一拜。
“歸初見過太妃!”
“不必多禮,既然進(jìn)了宮,就喚我一句母妃吧!”
感覺到自家兒子的僵硬,李太妃心里一疑,但也沒放在心上。
“這……歸初不敢,歸初既是君上的人,自然事事都隨他。
君上都對太妃恭敬有加,歸初自然更應(yīng)才對?!?p> 一襲話如利刃挑開了李太妃心里暗藏多年的陰影。
先帝后離世,按理來說,新帝應(yīng)追封她為太后。
可容傾流不但沒有封賜,這么多年來,從未喚她母妃,這是多大的屈辱!
“放肆!錦妃娘娘,你未免太口無遮攔,竟敢公然侮辱太妃,你……”
“你才放肆!太妃尚且沒有落話,豈由你一個(gè)老奴,以下犯上,冒犯我家娘娘!”
秋笙怒斥,區(qū)區(qū)一個(gè)老奴才,竟敢呵斥她家小姐。
李太妃向著李嬤嬤使了個(gè)眼色,這才冷冷地看了一眼秋笙。
“歸初,李嬤嬤雖有不是,但你這小丫鬟,未免太不懂規(guī)矩!”
“歸初還小,自然教不出多規(guī)矩的丫頭,不過……”
歸初頓了頓,看了眼臉上泛黑的太妃,似有感慨。
“不過,歸初聽說當(dāng)年先帝獨(dú)寵帝后,為她不顧群臣反對,廢黜六宮。
太妃既然能在這種境況下留在宮里,一路高升,帶著李家榮寵無限,想必定然是聰慧過人,心比針細(xì)。
怎么身邊的老人卻如此魯莽?既不懂規(guī)矩,又不識(shí)時(shí)務(wù)。
這可讓歸初頗有不解……”
“連歸初,你放肆!”
李太妃再也忍不了心中的怒火,勃然大怒!
無景羽翼未滿,不好得罪連府。
今日讓她來,本是存了先示好的心思。
可這小賤人一字一句,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全是挑釁和嘲諷,這讓她如何忍耐下去?
“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太妃這般動(dòng)怒?”
“君上駕到!”
隨著一聲傳話,一抹尊貴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參見君上!”
除了李太妃,眾人連忙下跪行禮,容無景也恭敬彎腰。
容傾流并不開口,只是來到歸初身邊,輕輕拉過她的手,似有不滿。
“怎么不用早膳就到處亂跑,嗯?”
歸初一愣,瞅了瞅男子的神色,心下奇怪。
“太妃宣召,歸初自然要來……”
“這話可是在怪哀家叨擾到了錦妃娘娘!”
容傾流攬住歸初的腰,語氣冷淡。
“太妃,歸初剛進(jìn)宮,還有些不習(xí)慣,你又何必為難她!”
李太妃被他的話氣的笑了出來,伸手指著他懷里歸初。
“君上,你可莫要顛倒黑白,明明是她囂張跋扈,不將哀家放在眼里!”
李太妃手心緊握,容傾流將這小狐貍精摟在懷里的樣子,竟像極了當(dāng)初的先帝和楚傾城!
容傾流聞言斂去嘴角笑意,有些陰沉地目光直直落在李太妃身上。
“太妃此話可有些過了,你也知道,連家夫婦離世之前,將歸初視為掌上明珠。
他們?nèi)ズ?,扶隱更是對她百般疼寵,無有不依。
既然如此,她嬌蠻一點(diǎn)也沒什么不可,但是——”
容傾流話鋒一轉(zhuǎn),冷厲的視線直直射向跪地的李嬤嬤。
“她再嬌蠻無禮,也只有本君能說她。
你一個(gè)低賤的奴才,誰給你的膽子,說她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