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min...啊。
即使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那個夢了,但他一直沒有忘記那個夢,那個場景,那個曾經(jīng)讓他想起就會控制不住眼淚的人。
渡部守當(dāng)時很迷惘,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明明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這個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偏偏她卻占據(jù)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而且一開始拒絕了所有女生的初衷也是她。
但自從遇到了白石麻衣之后,那份心情好像就開始改變,開始變成了只是想要了解nanamin這個人。
在人海茫茫中,終于遇到了“nanamin”,可是好像并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對夢里nanamin的不了解,渡部守確認(rèn)nanamin的方法只有那個場景。
顯然,渡部守并沒有遇到過那個場景。
盡管如此,遇到的“nanamin”卻也讓他有所動搖過。
是她了,橋本奈奈未。
她的一切,好像總是能夠引起他內(nèi)心的波瀾。
她玩劍玉成功時志得意滿的樣子,她獨自一人看書時安靜的樣子,她看到別人失敗時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她聊天時有意無意鼓起包子臉的樣子。
她將長發(fā)剪成短發(fā)時落寞的樣子,她決定留回長發(fā)時如釋重負(fù)的樣子。
她一直在勉強(qiáng)自己的樣子。
像幻燈片一般,時不時浮現(xiàn)在渡部守的腦海。
無數(shù)次的,兩個“nanamin”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也無數(shù)次的,分離了開。
他不希望,他對她的感情是因為可能是受到了另一個人的影響。
即便經(jīng)歷了那么多,已不再是當(dāng)年一無所知的少年的他,多多少少有點意識到她可能是她。
但,最后他選擇的依舊不是她。
“人的一生,總要一見鐘情許多人,兩情相悅幾個人,白頭偕老一個人的吧。”
“抱歉,今晚的演唱會,應(yīng)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吧?!?p> 渡部守咽下了嘴里的雞蛋,閉著眼睛仰起了頭,好似在回味它的味道。
“嗯,麻衣手藝又變好了。”
只是,他的眼睛為什么不愿意睜開呢。
...
渡部守內(nèi)心的煩亂讓他對時間的感覺變得遲鈍,就像有一只灰兮兮的土撥鼠在他頭上亂蹬亂刨,沒法去注意時間,但是外面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黑色,白色然后即將又要恢復(fù)成黑色的天空告訴他,他該出發(fā)了。
他套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手中捏著一張類似于門票的紙張,下樓坐上了應(yīng)該早已等待好的汽車。
“段哉桑,去埼玉超級競技場,麻煩您了?!?p> “沒事的,少組長。”
汽車開動了,渡部守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接下來的事他也不清楚會發(fā)生什么。
“可能天會塌吧?!?p> ...
很快,渡部守就已經(jīng)置身其中了,在這黑壓壓的人群中,他只是普通的一員,而且...
渡部守對這個地方似乎很懷念。
是的,是那個夢里視角。
因為一些原因,他來看過她們的表演,而自從那次之后,這個熟悉的視角便讓他成功成為了常來的粉絲。
雖然還沒有碰到那個場景,但是今晚。
“或許真的是你吧,奈奈未...”
隨著熟悉的開場音樂響起,整個埼玉超級競技場內(nèi)響起了整齊劃一的call聲,因為是她的畢業(yè),所有人的嘴里喊出的都是她的名字,熒光棒也基本都是代表著她的綠色。
音樂層層遞進(jìn),愈發(fā)地激蕩人心,渡部守的心臟也在強(qiáng)力地跳動著。
這擂鼓般的跳動聲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連那音樂聲都要被它壓過。
似乎在預(yù)示著馬上就是命運的“重逢”般。
突然間大屏幕上的影像,讓渡部守的雙眼失去了焦點。
屏幕上是對粉絲席的投影。
空蕩蕩的環(huán)境里一片漆黑,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就像夜里的天空一樣深邃。幽綠的光芒連成了一片,呈現(xiàn)出綠色的海洋,其中混雜著星星點點的其他色彩,這樣畫面宛如東京那繁華的夜景,更是和那個夢沒有差別...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偏偏還期望著這個。期望的也要實現(xiàn)了,可現(xiàn)在,為什么好難受啊...”
渡部守呆呆地望著屏幕,眼淚也不知什么時候蓄滿了眼眶。
他那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白石麻衣填滿的世界,前所未有得動搖著。
這個眼淚是因為她,還是她,還是他自己啊...
等到他回過神,和那時一樣的,和平時不一樣的她出現(xiàn)了。
瞳孔重新聚焦在了那個舞臺中間的人兒,還是那個鞠躬。
“笨蛋,不知道自己有腰傷么,鞠躬幅度這么大?!?p> “不過,真的是你啊...”
“nanamin...”
等待許久的眼淚終于可以肆意地出發(fā)了,而渡部守的情緒似乎也是灌注在了這些眼淚中,隨著淚水的流下,他也愈發(fā)的冷靜。
之后整個人都看似是那么的平靜,除了一直落下的水滴訴訟了他不一樣的心境。
...
“或許這才是最大的強(qiáng)求?!?p> 不知過了多久,渡部守聽到了這句極度陌生但是他絕對不會忘記的話。
舞臺上的她也是在哭泣著,但是她還是要繼續(xù)前行。
“我相信,我選擇的那條道路,是正確的。”
他突然想到了白石麻衣開玩笑的那句,
“她可以為了你畢業(yè)...”
渡部守心神強(qiáng)烈地恍惚,這一刻橋本奈奈未的情感直接傳達(dá)到了他的內(nèi)心最深處。
至少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她。
她在舞臺上散發(fā)著自己最后的光芒,明明自己還在哭著卻努力地調(diào)解著大家的情緒。
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那么,請聽,[ないものねだり]”
“カーテンの裾の辺り”
...
“私ないものねだりしたくない”
...
“何かを失うなら”
“そこまでして、欲しいものは一つもない”
“今持ってる、すべてが私のすべてでいい”
“そう目が覚めても、このままでいい”
歌聲此刻都化作最鋒利的長矛戳向了,渡部守本該已經(jīng)堅硬如鐵的內(nèi)心。
“我為什么要過來,如果這一切還是個夢該多好?!?p> 渡部守雙手無力地捂住了他的臉龐,手縫中并沒有流出什么額外的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其實自己還是那樣弱小,從未強(qiáng)大過。
“能和一個叫做橋本奈奈未的女孩相遇,這是我人生最值得驕傲的事情?!?p> 舞臺上,白石麻衣在讀著寫給橋本奈奈未的信。
“娜娜敏,五年半,真的辛苦了。我一直一直最喜歡你了。白石麻衣敬上。”
聽到白石麻衣說完話,渡部守松開了雙手,雖然沒有了淚水,但他的雙眼卻是令人生恐的通紅。
看著兩個相擁而泣的人,尤其是白石麻衣,渡部守的表情逐漸變得堅毅。
“就是這樣啊,奈奈未,其實這從來都不是什么選擇題,只是我,一個男人對麻衣的承諾啊?!?p> “但是,麻衣,請允許我最后任性一次吧...”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很快已經(jīng)是最后一首歌了,作為偶像的她即將消失,但是她曾經(jīng)作為偶像時的身影將會永存于每個粉絲的心里。
“再見了,大家?!?p> 終于,她重新變回了普通人。
...
出來時,夜幕已經(jīng)完全籠罩了大地,氣溫也是低的嚇人。
原本有些沉悶的渡部守,也是深深吐了一口氣,找了一處地方清洗了一下糟糕的臉龐,雖然說大多數(shù)走出來的人都是這個樣子。
冰涼的水讓他清醒了不少,眼睛中的紅色也逐漸散去了。
渡部守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了手機(jī),馬上編輯了一條信息。
“你放心?!笔占税资橐?。
接著就是第二條。
“奈奈未,我在三角公園等你,你從員工通道出來后會有人來接你的?!笔占藰虮灸文挝?。
緊接著就是一個電話。
“段哉桑,讓兄弟們辛苦一下,幫我把三角公園清一下場,尤其是這個超級競技場附近的那些小尾巴,麻煩大家了,然后在員工通道那幫我接一個叫橋本奈奈未的女孩去三角公園吧,辛苦了?!?p> 掛掉電話后,渡部守招過一輛出租車,趕往了三角公園。
...
后臺。
成員們在換回自己服裝的同時還在互相慰藉著,突然白石麻衣和橋本奈奈未前后相差數(shù)秒的時間收到了渡部守發(fā)的信息。
兩個人收到信息后對視了一下,看到兩個人的異動,成員們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安靜了下來。
白石麻衣看到了那簡單的三個字,橋本奈奈未收到信息一瞬間的欣喜也被她看到了,她知道或許會發(fā)生什么,但是她相信他。
橋本奈奈未看著信息有些沉默,白石麻衣看見她的模樣卻是毫不介意地笑了。
“去吧,他找你吧。”
已經(jīng)到現(xiàn)在這步了,退縮也沒用啊。
橋本奈奈未略微沉吟了一下。
“失禮了?!?p> 橋本奈奈未向大家告辭后,隨手拿起了自己外套開始奔跑了起來,雖說之前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體力,但終歸只要跑出員工通道就是了。
很快,橋本奈奈未就已經(jīng)到了通道盡頭,也看見了渡部守信息中的“接頭人”。
“您就是橋本桑吧,請上車吧,渡部桑已經(jīng)在三角公園等您了?!?p> “嗨,好的,麻煩您了。”
...
橋本奈奈未下了車,走進(jìn)了三角公園。
夜晚的這里太過安靜,雖說已是深夜,卻連一個人都沒有。
原本應(yīng)該美麗非常的景色也被隱藏于黑暗,不過此時的她也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因為他就在她面前了。
他也看到了她,這一刻的她被月光照亮。
銀白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wǎng),將她罩在里面。
她不是像在剛剛聚光燈下那樣地現(xiàn)實了,她身上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似乎為了保守著她的秘密隱藏了什么,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鬼使神差般,渡部守開口了。
“你好啊,奈奈未。”
橋本奈奈未此時明晃晃的笑容,深深地印入了渡部守的腦海中。
“你好啊,守?!?p> ...
明天會放晴么
自信發(fā)存稿,努力碼第三章,今晚為了碼字看了五周年一些片段,雖然還是沒有看完。。。但看完后我果然還是想做些什么的,好了滾去睡覺了,早上還要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