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新干線的車上,渡部守?zé)o聊得看著窗外飛馳的風(fēng)景,時不時喝上一口礦泉水,約喝了三分之一后,他收回了視線,手掌輕輕摩挲著瓶身,有些出神。
這瓶礦泉水是那個女生給他的。
那個女生是書店的店員,不過應(yīng)該是兼職,聽她的弟弟說,她在打工攢錢,為了去東京上學(xué),好像是武藏野美術(shù)大學(xué)。
渡部守想到這搖了搖頭,隨隨便便就遇到了一個自己未來的學(xué)妹,不過...
渡部守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了不讓那些同學(xué)知道自己變了模樣,加上自己之前“請假”了那么長的時間,留在了大一這種事辦得卻是十分輕松,算上去,他們應(yīng)該是同屆了...
和她也是。
想到她,渡部守還是有些悵惘,卻沒有那么低迷,低迷的自己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啊。
話說,那個女生,emmmm
渡部守偏過頭想了想,對,橋本奈奈未,那個女生叫橋本奈奈未,他手上這瓶水是她答謝渡部守在她弟弟橋本豐等她兼職結(jié)束時陪他的謝禮。
渡部守沒有拒絕,但沒有接受那個理由,作為回報,他給她畫了一副肖像畫。
對了,是不是感覺很巧,奈奈未,nanami,nanamin。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這個原因,渡部守給她畫畫時,有那么一瞬間,想將她的衣物換成夢里“nanamin”的那件。
但他放棄了,不僅是因為那樣是對那個女孩的不尊重,還是因為...
或許是渡部守曾經(jīng)想得太多,他一直認為他和nanamin見面時會像《犬夜叉》里戈薇和犬夜叉在御神木那里相遇一般,成為一副“世界名畫”。
他和她見面時,并沒有。
就像當初遇到了松岡菜奈時一樣,nana和nanamin也相差無幾,他目前而言,并不清楚究竟怎么樣會讓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變成他想要的那個名字,所以,盡管只是差了一兩個假名,他也不會認為是她。
不過,橋本奈奈未啊。
想起給她畫畫時,渡部守瞥見了她手上那本紅色的《挪威的森林》,防止她當畫模的過程過于無聊,便和她聊了幾句。
結(jié)果,雖然她和他交談時俏麗臉龐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但是言語中的禮貌,亦或說是距離,也從未消失過,對于《挪威的森林》說的也都是大家老生常談的那些話語,沒有帶著自己的思想。
想想也是,畢竟渡部守對她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就算開學(xué)后,在一個學(xué)校,兩個人也不一定會相遇相識,或許他們之間也就這樣了?
放棄了這些胡思亂想,渡部守閉上了眼睛,距離東京,可是還有一段時間呢。
...
“哈~”
東京比旭川的溫度高了許多,有著春天真正的模樣,盡管如此,渡部守下車時也并未因為身上厚重的衣物而感覺到過多的溫暖,還是下意識地對雙手呼了呼熱氣。
周圍投來了好奇目光,對此他渾不在意,說實在的,相較于東京、札幌的繁華,他更喜歡旭川那樣清冷的環(huán)境,只是他已經(jīng)決定以后要接受自己的情況了,在東京好好生活吧,或許以后會有機會去那里生活的。
渡部守想到了什么,有些笨拙地從厚實的衣服里拿出了那封至今都保存的很好的信,卻因為手指的僵硬,信封從指尖滑落。
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信封隨著風(fēng)的軌跡開始飄動,渡部守愣了楞,趕忙伸手向前抓去,只是,他的手上空無一物。
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他丟過不少東西,卻一直沒舍得丟這封信,它累贅般地被渡部守帶在身上,卻沒有想過回信,直到今天,這封信就像他遇到的許多人一樣,他們還沒來得及對這樣的一封信回信,它就被丟棄在了某個黑暗的角落,永遠的沉寂。
“這樣也好吧,也算是真正地向過去告別了...”
渡部守看向愈來愈遠,轉(zhuǎn)瞬便消失不見的信封喃喃道。
只是,他雖然這樣說著,雙腿卻是瘋了般奔向信封消失的方向。
或許是他許久沒有鍛煉,或許是抽煙抽了太久,或許兩者都有,他,沒有追上。
...
渡部守回到了東京的家,屋子里一塵不染,這段時間家政阿姨也沒有停止她的工作吧,他瞥了一眼放在大廳桌子上的手機,沒有看見那張照片,想到剛剛的信,臉頰蠕動了幾下,他便不再去想它。
放下東西后,渡部守來到了臥室,他拉開衣柜,拿出衣架將相較于東京的天氣稱得上厚實的外套放了進去,做完這些動作,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他不動了。
眉頭那一道原本淡到毫不起眼的傷疤此刻無比地顯眼。
那道傷疤,是那天車禍后留在他身上的唯一痕跡。
渡部守伸手戳了戳那里,片刻后放下的手整了整袖扣,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了渡部憲送的,卻除了收到的當天之外便沒有戴過的手表,眼角余光看見了不應(yīng)該在這里的那張照片。
渡部守不由自主地拿出來,端詳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陣敲門聲傳來,喚回了他的意識,他皺皺眉頭,很快便露出了然的神色,放下了照片,快步到大廳打了開門。
“少組長,歡迎回來?!?p> “謝謝?!?p> “少組長,組長和老組長這段時間都很擔心您呢。”
“...段哉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情況么?”
渡部守帶著古怪的笑意看著門口的段哉郁夫,段哉郁夫被盯得有些心虛,正要彎腰回答,被渡部守扶住了。
“我沒其他的意思的,段哉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p> 說完,渡部守微微欠了欠身,段哉郁夫眨了眨眼,笑著揉揉鼻子。
“不礙事的,少組長。”
“所以,你現(xiàn)在來是...?”
“是的,少組長,知道您剛剛旅行回來一定很累了,但是組長和老組長他們現(xiàn)在想要見見您...”
“...在東京?”
“...在埼玉,所以我是來接您的?!?p> “埼玉啊...”
埼玉,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再也不回埼玉了,相反他還有許多東西還在那里,例如他的機車,對于那里,并沒有那么抵觸。
段哉郁夫也只是靜靜地等著渡部守的回話,沒有多說。
片刻渡部守便回過了神,回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似乎適應(yīng)了這里的溫度,也不需要像剛回來時穿得那么厚重,便沒有再取衣服,看著眼前等待回話的段哉郁夫,拍拍他的肩頭,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說著。
“那就麻煩你了,段哉桑?!?p> 段哉郁夫?qū)χ刹渴氐谋秤扒妨饲飞恚憧觳阶叩搅怂纳砗?,一起下樓,前往埼玉?p> ...
這次,渡部坊村和渡部憲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渡部守,畢竟有段哉郁夫一直暗地里跟著,安全什么的并沒有必要擔心,趁這個機會,渡部守也將自己會徹底接受自己的身份,享受和承擔那些權(quán)利和義務(wù)的決定告予了兩位長輩,三個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jié)束了這次見面。
渡部守坐在書桌前,看著一邊的時鐘時針指著的“Ⅷ”,有些坐立不安,最后,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既然都回來了,就再去那兒一次吧...”
...
明天會放晴么
嗯,我決定了,白白單女主。這幾天我都在整改存稿,尤其是有白白的地方,要修改得更合理一點,橋橋的戲份基本上就刪減了,當然只是不放出來了,那么多字的存稿刪了我可是很心疼的,不過也因為單女主,故事也沒有多少了,所以,我這本書算是很接近完結(jié)了,年前我或許就完本了也說不定,感謝大家這么長時間的陪伴。說實在的,我是很想給大家看看我給橋橋安排的故事的,但這本書是不可能了,至于新書,我在這本書完結(jié)后就需要開始忙考研和可能存在的補考,就算會有新書,也可能在一年后了,而一年后的情況,我也預(yù)想不到,所以,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