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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云楠那慌忙出去的樣子,李裁不解的說道,
“這,什么情況?走錯屋?這里是畫廊,走這里干什么?發(fā)現有人又跑了,他不會是,要偷東西吧!”李裁警覺的說道。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莫非問道。
“那他跑什么嘛!”
“被你那頭發(fā)嚇的?!?p> “常老師,你這表,借我戴會兒唄!”李裁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莫非腕上那只手表上,一副貪戀的樣子,仿佛剛剛云楠就沒出現過。
“過兩天,過兩天就送你一只。”
“那這兩天就借我戴這個。”李裁依舊看著那手表。
“好了,好了,借你,借你戴?!蹦钦f著,把那表摘了下來。
李裁樂得眼冒火花,從莫非手上一下接過那手表,直接戴到了自己手腕上,他自己手上原來運動表都沒來得及摘,此時看著就像個倒賣運動表的。
“別弄壞了?!?p> “知道,知道?!崩畈么骱檬直?,又晃了晃那手腕,滿臉的心滿意足。
“行了,表也戴了,能不能麻煩你出去晃會兒,我這邊還要畫畫呢!”
“哦,哦,好,你忙,常老師,你忙!”李裁說著,樂呵呵的跑了出去。
當晚,莫非和李裁回到公寓時,門衛(wèi)告訴莫非又有一個快遞要簽收,莫非有些奇怪,這老雕怎么又寄東西來了,李裁在一旁則是好奇的問道,
“又是粉絲?”
莫非和李裁回到了公寓,拆開快遞,里面居然又是一只手表,和昨天那只一摸一樣。李裁驚訝的說道,
“最近,這手表很流行嗎?”
“這是送你的!”
“???”李裁顯然是有些意外。
莫非只得小心的將那手表的來歷和用途告訴了李裁。
李裁得知以后,先是興奮,忽然,臉上一變,嘟著嘴抱怨的小聲說道,
“偏心?!?p> “怎么偏心了?”莫非問道。
“為什么我的才來?!?p> “一起寄兩個理由恐怕不充分!而且,我那個今天不是借你戴了嘛。”莫非解釋道。
“要不是我追著你要,你才不會借我,也不會和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
“對?!?p> “別生氣了,一定是經費有限,再說,咱倆不是一直在一起嘛!”
“我也很有危險的,我還開車呢!”
“你有風險,你很重要!行了吧!”
“那,這塊還你!”李裁說著,把手上從莫非那強取豪奪來的手表,摘了下來,遞給莫非,“我要新的,這新的是我的。”
莫非知道,李裁的小氣勁兒又上來了,只得由著他。
酒店的走廊里,英正正在敲一個客房的門,不多時,房門開了,山姆站在門內,見到門外的英正,身子側向一邊,很紳士的揚起一只手,示意英正進去。
英正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山姆對英正說道,
“我已經檢查過了,這里很安全。”
英正向沙發(fā)走去,坐在沙發(fā)上,山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說道,
“我開門見山了,居嚴的事,和報道的一致嗎?”
“你為這個特意飛過來的?”英正喝了一口礦泉水,問道。
“不全是,之前已經準備要過來了,只是又出了這事兒,目前,這是第一個問題。”山姆說著,聳了聳肩。
“看來還有第二個問題?!?p> “那要看第一個問題解決的程度了?!?p> “不一致?!?p> “說說看?!?p> “我們調查到,他的死因并非的凍死,而是曾經與人發(fā)生過扭打,致命傷是心臟,有人曾經擊打過他的胸部,應該是一擊致命?!?p> “胸骨碎了?”山姆問道。
“沒有。”
“那怎么會?!?p> “這種手法,我們之前的案件中也沒發(fā)現過,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的心臟被瞬間擊打,造成血栓,而且是瞬間大面積血栓,從而死亡?!?p> “那現場有兇手的痕跡嗎?”
“沒有,那里并不是死者的死亡現場。而且,周邊沒有留下什么腳印,但是,”
“但是什么?”
“現場有幾處很奇怪的印記,都是些方塊?!?p> “那是什么東西?”
“暫時還沒有明確的答案?!?p> “那,對于這個案件,你們有什么看法?是誤傷,還是有意為之,這個居嚴從精神病院走失是他精神病發(fā)作,還是他要出去見誰?”
英正聽到山姆這樣問,笑了笑,答道,
“你覺得他能去見誰?”
“不是說那個袁園是他的前女友嗎?在他進入凱文后,也有幾個不錯的女朋友?!?p> “嗯,”英正輕輕咳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是說,他穿著一身病號服,去見前女友,告訴人家,我現在沒有精神病了,我好了?”英正說著苦笑了一下。
“那就是他一定知道什么秘密,凱文的人想除掉他?!鄙侥凡]有介意英正的調侃。
“好了,第一個問題,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第二個問題可以開始了嗎?”英正說完,又喝了一口礦泉水,隨后說道,“在開始第二個問題前,我想問一下,你這酒店的冰箱里,有沒有泡面?我為了見你,開完會就跑來了,還沒吃呢!”
不多時,兩個人面前各自多了一碗已經倒好開水的泡面,開始了第二個話題。
“常峰最近在做什么?”山姆問道。
“在畫畫,應該是在籌備進入凱文后的第一個畫展,他在袁園的那個畫廊借了個屋子,當畫室?!庇⒄o了山姆一些稍微用些心就會知道的非保密信息。
“他自己沒有畫室?”山姆顯然有些驚訝。
“大概是他自己那里不方便吧!”
“那有沒有確定畫展什么時間舉行?”
“這個好像還沒定,要是定了,恐怕記者會比我們先知道消息?!?p> “凱文的人最近和他有什么來往嗎?”山姆繼續(xù)認真的問道。
“暫時還沒發(fā)現?!庇⒄鸬?。
“這就怪了,最近凱文很是低調,這和他們以往的做法不符?!鄙侥钒欀颊f道。
“我上次讓你關注的那個人有消息了嗎?”英正適當的插入了他的問道。
“你是說那個夏斌?”山姆的思緒被英正的問題拉了回來。
“怎么樣?查到什么沒有,他是不是凱文的人?”英正一本正經的問道。
“目前還有沒他的出境記錄,但是,也沒見到人?!鄙侥氛f著,聳了一下肩。
英正聽到山姆說完,拿下了插在泡面桶上的叉子,掀開了泡面桶蓋,用叉子在里面打散了已經泡得有些軟了的泡面餅,接著,又將泡面桶蓋合上,將叉子又插了上去。
山姆剛剛見英正打開泡面桶蓋,自己也打開了泡面桶蓋,以為兩個人要暫時中斷話題開始吃泡面了,所以,打開桶蓋后,用叉子攪了攪面餅便叉了一些泡面吃起來,剛吃了兩大口,不經意的抬起頭,看見對面的英正又將叉子插回了泡面桶上,皺了皺眉,說道,
“你這家伙,怎么還有秘法?!?p> “什么秘法,這么吃,入味?!庇⒄叴鸬?,邊將兩臂交叉抱在胸前。
“不管了?!鄙侥氛f著,低頭繼續(xù)吃了起來。
直到離開山姆的房間,英正也沒有說出莫非的事。
英正現在腦子里已經回到考慮莫非接到紙條的事,盡管從字跡上很容易判斷出那個字條是居嚴生前偷偷塞給莫非的,這說明,之前常峰和居嚴是有聯系的,而且,居嚴并沒有精神病,他的病是裝出來的,要想知道他是如何在家醫(yī)院裝了將近四年,而且,為什么要裝成精神病,恐怕在目前的情況下,又是個迷。英正已經派小郭去紅松醫(yī)院調查,晚上就應該有消息了。在不能確定對方完全可信的情況下,英正不打算向任何行動小組以外的人說出此時的常峰是個替身,無論對方是親人,還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