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雪刁著云長生迅速地穿過一片片樹林,從清晨到黑夜,又從黑夜到清晨。
云長生睜開了眼睛。她望了望頭頂上暗紅的巖壁。
她愣了一下,坐起身來。這明顯是一個山洞。是一個有人類居住的山洞。
她摸了摸柔軟的自己蓋的被子,不遠的地方居然擺著一個書架。
她歡叫一聲,來不及看向別的地方。就急急的跑向書架的地方。
剛剛走下地,她腳一軟,感覺一陣頭昏,而肚中傳來饑餓之感。這是過了幾天了,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陣吹過,一顆白色的虎頭來到了面前,它的嘴邊還刁著一只小藍子。
云長生一喜,就要將藍子里的果子往口里塞。
迷雪一只大虎爪卻按住了她的。
“怎么啦?難道這不是給我吃的嗎?”云長生好奇的問道。只見迷雪用那只碩大的爪子捻起一串紅色的果子,云長生看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怎么練成的,一只虎爪比人手還靈活。
“是要先吃這個嗎?”云長生見迷雪點頭,她拿過那一串朱果,放進嘴里。
然后,她的小臉就皺成一團。這果子的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甜酸苦辣咸都混在一起。這是……。云長生看向迷雪,這分別是一種藥材。
她腳發(fā)軟,看來不光是餓的。
看著山洞口若隱若現(xiàn)的霧氣。這霧氣應該有毒。
看著那個朱果,云長生眼睛一亮,看來這是個寶貝呀。一會兒,她感到身上有了些力氣。
匆匆吃了一些果子,就迫不急待的對迷雪說“大白呀。我們……”她剛說到這里,迷雪就一陣風的跑開了,卻沒有跑出去,而是刁來一塊木牌,云長生定睛看去。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用古篆體寫著兩個大字“迷雪”。
云長生眨了眨眼,等了一會,又眨了眨眼。這只老虎這是告訴她,它不叫什么大白,它叫迷雪嗎?她望了望那只正靜靜看著她的老虎,這只老虎是成精了吧。
云長生露出了討好的笑”迷雪呀,你能帶我去這個朱果生長的地方嗎?”。
迷雪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
等了一會,它似乎思考完畢,點了點頭。
看著一只老虎沉思,云長生表示這只一定是個人類披著老虎皮吧。
一定是的。
云長生走出了山洞。
看著濃重的霧氣彌漫在天地之間。
那霧仿佛細紗掛在樹枝上,卻比細紗更白。
難道她現(xiàn)在在迷霧森林中嗎?
傳說迷霧森林是人類的墳墓,據(jù)說沒有人能活著走出森林的。
就連傳說中已經(jīng)通神的巫,也是不能。
對于這個傳說,有很多的勇于探險的人已經(jīng)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果這里真的是迷霧森林,而自已鮮活的站在這里,并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那一定是那個朱果的作用呀。對于這個朱果,云長生的興趣更濃了。
云長生騎站迷雪,來了一片山谷中。成片成片的朱果,是成片成片的呀。
她吹呼一聲,跳下迷雪,向那片朱果跑去。幾天時間,云長生都研究這個朱果。她挖出一些,栽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地方霧氣薄一些。有的地方?jīng)]有霧氣。結(jié)果都不能成活。她還作了試驗,看看這個朱果解這霧氣之毒的時效倒底有多久。
這一天,云長生還在對著朱果左看右看。忽然感到地面一陣震動。她一驚。迷雪也跑進來,慌張至極的帶著她跑出了山洞。
“怎么回事,這是地震了嗎?”迷雪卻不點頭。只帶著她迅速的跑著。旁邊的樹木急速往后退去。云長了生已經(jīng)伏低了身子,抱住了迷雪的身子。
她心中一片悲傷,在這個世界,連這塊人跡罕至的迷霧山林,也不是什么樂土了,何方才是她云長生安靜的生活,安靜的到老的地方呀!
前世,因為身體不好,她用盡辦法也不能活到老年,而這世,她這個身體沒有病痛折磨??墒窃谶@個亂世,何處能安放她的平靜生活呀?!
幸好地面的晃動不一會就停了下來。迷雪速度也慢了下來,帶著她來到周圍一座較高的山。站在山頂,騎在迷雪身上的云長生瞪目結(jié)舌的望著山下的景色。
一些或黑或青色或白的液體噴涌而出,吞噬了大片大片的樹林。
白色的霧氣也遮不住那些液體發(fā)出的濃煙。而那些濃煙好象互相排斥。
那些翻飛滾動的濃煙。仿若是一條雜色的巨龍,正在那里不屈的爭扎,抗爭。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忽然一個微弱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于威嚴中卻是帶著沉痛之意。云長生吃了一驚,忙向聲音發(fā)出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淡淡的身影立在她的身旁。
云長生想起那個老頭說,葫蘆乃是他的胡須所化。
下意識的她看向阿古的下巴。
阿古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鄭重的說道,“母親,這個是真的葫蘆?!?p> 用這么鄭重的語氣說這么平常的話題,真的好嗎?等等現(xiàn)在重要好象不是這個,他干嘛還是叫自己母親,每每聽到這個,她就滿臉黑線呀。
這個好象也不是重點。
“這里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呀?!边@個才是重點。
這回不會有錯了。
云長生看向那塊疑似發(fā)生地震的地方。
云長生已經(jīng)看到,煙氣經(jīng)過的地方,一條深深的裂縫正慢慢的擴大,云長生嚇得后退。
沒有看到阿古已經(jīng)飛向那里。
他雙手伸出,拿出了葫蘆,倒了一點發(fā)出銀光的液體。
他淡淡的影子,十分不顯,云長生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
迷雪好象也被那條慢慢擴大的縫隙嚇到。急忙催促云長生。
他們一起向山下跑去。
并沒有注意到那條縫隙已經(jīng)快速的合隴,那些冒出的各色液體,仿若一條彩色的水龍向阿古的葫蘆飛去。
過了一會,一切風平浪靜。
但那片地方的滿目瘡痍,依然無聲訴說著剛才是怎樣的山崩地裂。
騎著迷雪急速跑動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右手的手鐲動了一動。
她只是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個叫她母親的阿古長得,嗯,長得那樣子的方正。
她隱約猜到這個阿古可能是她未來的兒子。
可是她未來的兒子長得一點也不像她,那么就是長得像她未來的丈夫啦!
未來她會喜歡一個長得像阿古那樣子的人嗎?!
真的嗎?真的嗎?不會吧?
云長生以手撫額。
她就算不是外貌協(xié)會的,可她喜歡的是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的男子呀!
不喜歡方正嚴肅,那么古板的呀!
云長生再次感到蒼天對她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