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采蓮,你最聰明了,所以主子才會讓你做我們的頭啊,不然我們這暴脾氣又一個傻愣,怎么都得被人整垮去。”
王安被嫌棄的赤果果的。
“你們放心吧?!辈缮徦煽跉?,“主子那樣有能耐的人,不會垮的?!彼捻鈳е墓獠?,那是采青從未看到過的采蓮。
喜陽有些意外,見到的并非老夫人,而是吳氏。
她想,幸虧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所沉淀,否則她真的會忍不住想要上前撕掉她的。
狄夫人是吳家的嬌嬌女,她只記得好像叫吳美玲。
但是性子真的可以說是狡猾又惡劣啊。
不然怎么能那么厚顏無恥的,不僅要把自己易嫁給侄子也就算了,還要把自己的家產(chǎn)都奪走。這群人,都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嗎?
不然她回來的意義又是什么?
分明是讓她來收債的啊。
芍藥杵在喜陽身邊,戒備又警惕。
吳氏笑瞇瞇的從座位上起身,茶廳里沒有別的人,她緩緩走過來,卻看向芍藥,“我和你家姑娘說兩句?!?p> 唇角微抿,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芍藥想說什么,被喜陽的眼色說回絕。
相處這些日子的默契,讓她知道喜陽不愿意她在這個時候出頭。
芍藥垂眸,沒有應(yīng)聲,退到了門口外,卻也不再走遠(yuǎn)。
吳氏見此冷冷一笑,看著喜陽嬌嫩的臉蛋,嗤了一聲。
“也不知道你使的什么手段,倒是把府里頭的人一個兩個都暈了腦袋。”
喜陽微微一笑,應(yīng)對從容,不見絲毫窘迫。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哼,好一張尖利的嘴。就是不知,你到底是何目的,待府里那么久,沒過來請安也就罷了。
竟還有膽子挑起家門是非來了。”
啪的一聲,茶盞被拿起,重重摔裂在喜陽腳邊。
“既如此,狄府為何不愿還我的婚書,只當(dāng)此事作廢?!?p> “你以為我不想?真是天大的笑話,此間關(guān)于我兒官運,豈能讓你一個婦人說什么就是什么?!?p> “所以你們不愿退婚嗎?”
“你真是異想天開,退婚自然是退的,但是何時退得何時不能退得,自然是我們說了算,你以為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還能嫁進狄府當(dāng)享福的少奶奶?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喜陽聽得很認(rèn)真,便點點頭,“你說的對,我這樣一個從鄉(xiāng)野之地而來的孤女,怎么能膽子這么大,應(yīng)該聽從你們的安排。”
吳氏笑容逐漸擴大,想來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嚇一嚇自然就不敢興風(fēng)作浪了。
“我想想,然后聽你們安排,怎么接下去的路,恩,找個時間,安排個人,壞了我名聲,再順勢把我嫁出去了,然后再吞掉我的家產(chǎn)?”
吳氏還沒樂多久,乍然聽到這接下來的后半句,差點沒心梗腦中風(fēng)。
她的訝異那么明顯,微張的嘴巴收都收不回去。
“你,你?!?p> “我怎么了?為何會猜中你們想要做的卻又還沒來得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