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回來了!”老管家端著一盤糕點(diǎn)走進(jìn)來。
墨染趕緊起身站起來。走上前去接過糕點(diǎn)。“徐管家,您怎么親自端著這些東西來。太麻煩您了?!?p> 管家:“不麻煩,不麻煩。今個咱王爺就回來了,我是特地來邀請兩位公子今天中午到正廳用餐。順便就把這香糕拿了來?!?p> 黃少天:“這就是香糕啊,我只聽我爹說過,還沒吃過呢!”說著便拿起一塊糕點(diǎn)吃起來?!班?,墨染,這真不錯。”
墨染:“……”“讓管家您見笑了?!?p> 管家:“那里,公子喜歡吃便好,我還擔(dān)心不和公子口味呢!”
確定兩位公子中午會去正廳吃飯,管家便回去了。
——
還不到午時,便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
黃少天:“外面怎么了?”
墨染:“大概是王爺回來了吧!我們過一會兒去拜見一下。”
黃少天:“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去??!”
墨染:“人王爺剛回來,不得梳洗歇息一番,我們踩著點(diǎn)早點(diǎn)去便行了??偛恢劣谑Я硕Y數(shù)?!?p> 黃少天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繼續(xù)坐著看書。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淘回來的。看的津津有味。
——
墨染覺得差不多了,便讓黃少天跟著,一起去正廳。
黃少天:“墨染,你背著我逛過這王府啊!”
墨染:“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黃少天:“你沒逛過,你怎么對這兒怎么熟,像逛自家后花園似的?!?p> 墨染也一愣。
“不知道啊,感覺是這邊?!?p> 黃少天:“不會吧!感覺?這王府那么大,你可別把我?guī)??!?p> 墨染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黃少天,他愛跟不跟。
走過一條竹間小徑,便來到了一個花園般的地方。
黃少天:“我說墨染,咱是不是走岔了,我怎么覺得咱走到人家內(nèi)院來了呢?!?p> 墨染:“你跟著走就是了。我感覺繞過前面那條小溪就到了?!?p> 黃少天:“小溪,這里怎么會有小溪,我怎么沒看見過,總不可能小溪只有一截吧?!秉S少天越發(fā)肯定墨染亂帶路。
墨染:“不知道?!?p> 黃少天一聽,頓時炸了,“你不知道你還帶我走?!?p> 墨染邊走邊說“我沒有要你跟我走?!?p> 黃少天頓時停下來?!拔疫€不想跟你走呢?!闭f著就往回走。
墨染便由著他去,自己一個人走著。奇怪,怎么對這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一會兒,黃少天便又追了上來。
“額,不是我非要跟著你,是阿姐叫我照顧你來著,我??!就勉為其難跟著你吧,免得到時候你走丟了,我不好與阿姐交待。”黃少天摸摸鼻子,抬頭望天,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
墨染“……”不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嗎?說得這么委曲求全的樣子給誰看。
——
兩人慢慢走著,便聽見嘩嘩的水流聲。
黃少天心想,難不成這里真有小溪。*
兩人走近之后,還真是有一條小溪蜿蜒而過,溪水潺潺流過,竟一點(diǎn)也沒有干涸的樣子。
“墨染,這還真有一條小溪,你還說你沒來過。”
墨染也驚訝極了,她只不過是因?yàn)槟X海中總閃過幾幀畫面,畫面中的環(huán)境與這里相似,原以為不過是巧合罷了,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
為了印證自己腦中的地方是不是這安王府,墨染快速穿過小溪,沿著一條似乎不是路的小路徑直走了下去。若說這是條小路吧,這里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人走過,若說這不是路吧,腳底又隱隱有些石板供人行走。
沿著這條路走了不久,便穿出草叢,面前便是王府的正廳了。
黃少天在后面追上來,看著前面的正廳?!澳荆氵€真認(rèn)路??!”
墨染沒理他。理理身上的衣袍,緩步步入正廳。
還沒走進(jìn)去,便見管家走了出來。
管家一見他們兩人,便迎了上來。
“兩位公子來的早啊,都怪我沒招待好,竟讓公子自己走來了。王府布局散亂,二位公子找了許久吧!”
墨染“無事,我們并未走多久,也順便觀賞了府中的別樣風(fēng)光了。”
管家笑著迎著兩人進(jìn)廳,心中想著:不愧是墨言小姐的胞弟,彬彬有禮,恭謹(jǐn)謙和,有君子之姿。想必王爺也是很愿與之結(jié)交的。便越發(fā)對墨染恭謹(jǐn)。
兩人一落座,便有下人上前稟報于管家,似乎有客人上門。
管家急匆匆的出去,命下人好生伺候著墨染兩人。
原以為管家會將來人迎進(jìn)會客廳,或直接帶到王爺面前,卻沒聊到,管家竟然將其迎到了正廳。
看見來人,黃少天眉頭一皺——這不是在燕國搶墨染弓的人嗎?
墨染也有些微驚訝,東方麒,他來了。
東方麒聽管家說府中有客,還有墨師妹的胞弟,一進(jìn)門,沒想到是面熟的人。想來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沒有給他們留下什么好印象。
那既然大家都相互有緣,這第二次見面便禮貌一點(diǎn),這樣想著,東方麒便率先抬首向兩人見禮。
墨染沒想到他居然這般,也趕忙回禮以示友好。
“沒想到又見到二位,上次燕國相遇,卓識是在下失禮了,在下東方麒,敢問二位尊信大名,這次二位來我央國,我必定好好招待,希望二位能見諒。”
墨染見他主動服軟,便也不遠(yuǎn)多做計較,何況他辛辛苦苦把弓搶去,最后不也丟了嗎?
“東方兄客氣了。”
氣氛不太僵,三人一同入座。閑聊著等安王殿下的到來。
黃少天大概看不慣這東方麒,便沒怎么與之說話,只有墨染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聊著。
東方麒“聽聞墨公子是墨言師妹的胞弟?”
墨染“嗯,此次前來也是同阿姐一道的?!?p> 東方麒“素問墨言對家中胞弟極其寵愛,沒想此次離開稷輝學(xué)院,是為了迎接墨公子?!?p> 墨染但笑不語。
東方麒見他心不在焉,也沒了與之閑聊的心情。何況今時不同往日,這段時間事務(wù)纏身,舊的問題還未解決,新的麻煩便已找上門來,心情卓實(shí)談不上好。便沉默著喝茶。
安王到是沒讓大家等他太久,不一會兒便來了。
“王爺”
墨染聽見身旁的管家恭謹(jǐn)?shù)膯柡蚵?,便知安王來了?p> 于是抬起頭,果然,這個人還真是早上那個快馬過街的人。
話說安王浮丘珉匆匆趕赴皇宮,父皇卻對他所帶去的消息不管不顧,還嚷嚷著:沒有圣子的圣殿,就算重臨人世又能怎樣。他的父皇啊!人家一個蔭蔽四方的大殿,就算沒有圣子,那也是一股巨大的勢力啊。
然而,已經(jīng)度過二十多年權(quán)勢滔天,站與權(quán)利巔峰的央帝,早已沒有年輕時的深思熟慮。他沉浸在權(quán)利的欲海中,不愿相信那股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的大殿即將蘇醒。
然而即便他不愿相信,二十年來的舒心日子也即將到頭了。
浮丘珉失落的離開皇宮,騎馬回府,走過來時的街道,本來厭煩,失落的內(nèi)心卻突然憂郁起來,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先前瞟見的那雙眼睛。
他想起來了,曾經(jīng),也有一個人有一雙那樣的眼睛,但是,那人消失了。沒有那人的央國也變了,變得灰暗慘淡。
連父皇都變了,如果那人還在,她會不會也跟著這個世界一起改變。
回到王府,管家說墨言帶來的兩位客人到了。
原以為是不過是兩個來自燕國的貴公子。
沐浴過后,聽聞東方麒來了,便早早的來到正廳。
這里的三個人都在默默的喝茶,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察覺到自己的到來,他們都抬起頭。
可是,為什么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雙眼睛吸引,還是那雙眼睛,那么像,那么像,可惜……不是她,不是,但……
“王爺,您怎么了?!惫芗乙娡鯛斠荒槾魷?,輕喚道。
浮丘珉回過神來,“沒事,可能有點(diǎn)累了。大家久等了,都坐吧?!睋]揮手讓三人坐下。
可能只是巧合,但浮丘珉還是不住的看向那個人,那雙眼睛的主人。
“殿下,您真的沒事?”東方麒擔(dān)憂道,難不成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浮丘珉未接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墨染。
墨染也察覺到這熱切的目光,抬頭回視。
觸及到墨染的目光,浮丘珉回過神,忙讓管家備菜。
“殿下,您怎么了?”東方麒再次問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東方麒可不能再出事兒??!
浮丘珉抿嘴慘淡一笑“沒事”
復(fù)又看向墨染,“這位就是墨言的胞弟墨染吧?!蹦军c(diǎn)頭稱是,浮丘珉又對著黃少天瞧。
墨染忙道“這位是在下?lián)从腰S少天?!?p> 黃少天點(diǎn)頭,神情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央國的安王殿下。
浮丘珉“啊,兩位此次都是來參加稷輝大賽的吧!”
黃少天忙答“嗯,來見識見識?!?p> 菜上齊后,浮丘珉讓客人們不用拘束,放心享用。自己卻以舟車勞頓為由,離開了正廳。
見此,東方麒也無心用餐,跟著走了。
見他們都走了,黃少天夸張的拂拂自己的胸口,長吁一口氣?!鞍?,緊張死我了?!?p> 墨染看向他,笑笑“有那么緊張嗎?”
——
東方麒跟著浮丘珉進(jìn)入書房,開口問道“殿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難道是上次那顆魂石的效用過啦?”
浮丘珉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沒有,那顆魂石魂力深厚,夠用好一陣子了,你不用為此擔(dān)心?!?p> 東方麒不解了“那你怎么如此模樣?!?p> 浮丘珉苦笑,“不是為現(xiàn)在的事兒,是為過去的事,你不了解的。對了,王叔去火淵谷了,這幾日,你便住在府上,省的回去來回折騰?!?p> 東方麒想了想,便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