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好幾個時辰,終于將那男人體內(nèi)瀕臨爆發(fā)的本源之氣控制住了。
三人皆松了一口氣,若壓抑不住的話就怕他會爆體而亡,到時候就不只是死他一人而是這整個人魚皇宮怕都要和他一起死了。
金玲雅看向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男人依舊心有余悸,揉了揉一直隱隱作痛的眉心。
亞岱爾側(cè)目看向金玲雅有些蒼白虛弱的臉龐,擔(dān)憂的問:“沒事吧,要不去睡一覺吧,這么挺著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搖了搖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開口道:“沒事,不用了我還挺得住,現(xiàn)階段我還不能睡,你不用擔(dān)心?!?p> 亞岱爾看著金玲雅這幅倔強(qiáng)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自己是好心,結(jié)果反倒成了礙事。
轉(zhuǎn)過身去瞧那男人不在搭理金玲雅,金玲雅雖知他怕是誤會自己了,可又實(shí)在沒精神去安撫他。
而且還不如就讓他氣著好,省的他把過多的感情投入在自己的身上。
因?yàn)榻鹆嵫徘宄闹雷约焊緵]辦法回應(yīng)他,還不如就這樣讓他放下了她。
洛克運(yùn)用自己的本源之氣強(qiáng)行壓制住他體內(nèi)躁動的本源之氣,復(fù)一檢查只覺得這男人還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神奇。
走到金玲雅的面前溫和的問道:“還好嗎?看你的樣子可不太好,不過有個還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怎么樣想聽聽嗎?”
金玲雅抬頭看了一眼洛克溫和的笑容,忍不住苦澀的回道:“有這么明顯嗎?你們一個倆個的都這么一針見血的,我的臉色真的很差?先不管這個了來說說好消息是什么?”
洛克淺淺一笑看著金玲雅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很明顯,現(xiàn)在不論任何一個人都會發(fā)現(xiàn)你的疲憊和憔悴的,身體這個可不能不管。好消息嘛就是我差不多弄清楚了他的身體,也差不多了解了為何會排斥的原因?!?p> 金玲雅眼眸亮了亮,激動的就連聲音都有些發(fā)抖:“真的?你真的知道了原因?洛克你太厲害了,那想出來如何解法沒?”
亞岱爾聽到金玲雅驚訝的聲音,頓時酸溜溜的回道:“就只不過了解了下病因,又不是知道怎么治了,有什么可激動的。”
金玲雅頓時想翻白眼,看著亞岱爾那欠打的模樣忍不住吐槽道:“人家能找出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連排斥的原因都找不出來呢,還好意思在這說人家?!?p> 亞岱爾吃癟冷哼一聲,又獨(dú)自生悶氣去了。
洛克連忙好說話道:“亞岱爾說的也沒錯,你倆就別因我生氣了,這解法的確還需觀察幾天,但是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解法了?!?p> 金玲雅點(diǎn)點(diǎn)頭便也不留在著耽誤洛克思考,拽著生氣的亞岱爾就走出了屋子。
亞岱爾卻依然冷冷的不搭理金玲雅,不過金玲雅也沒指望他能搭理自己,拽著他出來了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而剛想走卻想到了自己哥哥拜托自己的事,便又轉(zhuǎn)過了身看向亞岱爾。
而亞岱爾原本看金玲雅一聲不吭的就想走更加生悶氣,這一見金玲雅又轉(zhuǎn)過了身眼睛一亮。
明明高興卻偏偏一副不耐的樣子,瞅了一眼金玲雅冷冷的問道:“你又轉(zhuǎn)過來干嘛,你不是要走嗎?!?p> 金玲雅頗為無奈的看著亞岱爾那副死樣子,只覺得這男人怎么那么別扭啊跟小孩子一樣。
撇撇嘴不在想下去,直接便道:“問你個人,你們鮫人族有沒有一個長發(fā)如雪的女孩子?長得很精致特別是她那雙眼睛,霧色的眼睛很美很美?!?p> 亞岱爾聽到金玲雅是問他人輕嗤一聲,但是越聽越震驚,一下子抓住了金玲雅的雙臂震驚的看著她。
金玲雅沒想到亞岱爾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但是也正好印證了那姑娘他肯定認(rèn)識。
也不顧亞岱爾抓緊她的手,連忙著急的問:“你認(rèn)識她對吧,快說她是誰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亞岱爾緊蹙著眉看著金玲雅,放下了抓著她的手,不回答金玲雅的問話反而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你從未有時間能偶然見到她,誰告訴你她的?”
金玲雅一愣隨即立馬說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這么緊張?不就是你族里的一個女人嘛。難道還是什么寶貝怕我知道投了不曾?”
亞岱爾也不管金玲雅所說的,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算了我不管你從哪里知道的,你最好把你腦子里關(guān)于她的一切都清除掉,要不然被別人知道就是我也救不了你?!?p> 金玲雅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聽亞岱爾如此說頓時也緊張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哥哥有可能有危險,著急的拽住了亞岱爾的手就連眼中都帶著焦急:“你快說那個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讓你如此緊張,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p> 亞岱爾煩躁的甩開了金玲雅的手轉(zhuǎn)過了身,就連語氣都帶有著煩躁:“哎呀,你別問了行嗎?你只要知道了解她越多跟她越近的人越危險,而且若是讓別人知道那么你死都是輕的?!?p> 金玲雅看著亞岱爾這副模樣也知道怕是問不出什么了,知道亞岱爾的為人更加對自己的哥哥緊張起來。
連忙去哥哥塞巴斯的房間找他,當(dāng)看到在給珊瑚剪枝的哥哥時這才松了口氣。
而塞巴斯看到自己最小的妹妹著急忙慌跑過來的樣子,連忙擔(dān)憂的讓金玲雅坐,順便輕拍金玲雅的后背幫她順氣。
溫柔的眉眼不解的看著金玲雅,疑惑的問:“怎么了艾萊拉?這么著急的過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金玲雅拉下給她順氣的手,握在手中緊張的問道:“哥哥你自那之后還有沒有找那個女孩子?可有在見到她?”
塞巴斯不明白金玲雅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隨后紅了臉頰小聲道:“沒有啊,自跟你說過后就沒見過她了,等等…可是她出事了?”
聰明的塞巴斯從金玲雅著急的模樣,和沒頭沒腦的問句一下子想明白了,紅潤的臉頰瞬間蒼白。
金玲雅緩緩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哥哥那雙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眼神。
只緩緩說道:“我不清楚,但是我今天問亞岱爾了,得出的結(jié)論是只要和她過多的接觸,恐怕就會出事。而且這事若是讓別人知道,就連他也救不了,迎來的將比死更可怕?!?p> 塞巴斯整個人呆愣了半響,最后牽強(qiáng)的扯起一抹笑道:“沒關(guān)系我以后不去找她就好了,把她當(dāng)作個秘密永遠(yuǎn)埋在心底就好,只要她沒事就好…還好她沒事。”
金玲雅看著這樣的塞巴斯不知該如何勸慰自己的哥哥,對于感情金玲雅總是很無措。
而且這個是她哥哥的感情,不論什么原因她都沒資格去評說,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陪著他而已。
金玲雅不知道明明知道自己的愛人,卻不能去見甚至不能去說出來,只將她埋于心底是什么感覺。
但是金玲雅清楚肯定不會好過,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那個姑娘有過什么做過什么。
但是不論是哥哥第一次和她談起那個姑娘要她幫忙時,還是現(xiàn)在都給了她一種自己的哥哥深深的愛著那個姑娘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哥哥自我安慰的呢喃著只要她沒事就好的樣子,金玲雅的心中就泛起一陣陣的心酸。
如果可以金玲雅一定會很開心自己的哥哥和那個姑娘在一起,可是金玲雅賭不起哥哥的命。
即使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危險金玲雅都不會讓哥哥冒險,即便是親手扼殺自己哥哥的感情也可以。
想到這金玲雅的眸中深深閃過一抹狠辣,掩好情緒抱緊哥哥。
塞巴斯感受著金玲雅溫暖的懷抱,牽扯起自己已經(jīng)僵硬掉的嘴角。
這時候還不忘柔聲安慰著金玲雅;“沒事的艾萊拉,我沒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了,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p> 金玲雅滿眼不信的看著塞巴斯,卻還是對自己的哥哥妥協(xié)了:“好吧,你不許做傻事去看她哦,為了我留著你的小命好嗎?”
塞巴斯溫柔的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揉亂了金玲雅的頭發(fā):“好,哥哥答應(yīng)你,作為人魚族的小公主你也不許因?yàn)槲叶婚_心哦,而且要是被那些暗戀你的人魚看到豈不是要嫉妒死我了?!?p> 見哥哥還能打趣她,金玲雅噗呲笑了出來:“那就讓他們羨慕好了,哈哈好了哥哥那我先走了哦?!?p> 看到塞巴斯點(diǎn)頭,金玲雅這才起身離開了哥哥的房間。
剛走出了哥哥的房間金玲雅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剛剛對于哥哥可能遭遇不測的想法讓金玲雅實(shí)在是承受不住。
雙手都在顫抖個不停,跌跌撞撞的起身又反回了那男人的寢宮看望病情如何。
而屋內(nèi)的塞巴斯整個人蜷成一團(tuán),溫柔的他從沒想過自己唯一一個心動的女孩子竟還不能長相廝守。
甚至就連感情都要由他自己來斷干凈,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就此放下她,可是如果因?yàn)樗ψ约杭胰耸艿絺λ麜载?zé)。
而且溫柔的他連死都不敢,因?yàn)樗幌肟吹饺魏稳藶樗乃蓝鴤摹?p>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壓抑自己的情感,但是從小他就學(xué)會了接受現(xiàn)實(shí)。
因?yàn)檠y(tǒng)所以他在族人眼里高高在上卻又平易近人,在家人眼里他溫柔溫和卻又矜貴執(zhí)拗。
他從未反抗過這自他出生就跟隨他的標(biāo)簽,他從未想過這些標(biāo)簽憑什么要給他。
面具戴在臉上戴久了就連怎么摘下去都忘了,如今愛情都要放棄。
塞巴斯瘋狂的大笑聲從他的寢室內(nèi)傳出,壓抑的久了他想放縱一回。
當(dāng)塞巴斯笑夠了看向門外,緩緩的說道:“對不起艾萊拉,哥哥我不想在忍下去了?!?p> 說罷一滴清淚從塞巴斯的眼中流出,化為珍珠滾落于地上塵埃之中。
金玲雅剛一進(jìn)那男人的住所便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打起了精神走向他的床邊問道:“怎么樣,身體感覺還好嗎?可有哪里不舒服?”
那男人搖搖頭,依舊虛弱卻氣色明顯的好轉(zhuǎn),看到金玲雅看到打趣她道:“相比于我,恐怕你才病的更重吧,看你那氣色真是有夠差的。”
就連洛克都皺起了眉,強(qiáng)硬的將金玲雅按坐在椅子上。
金玲雅無奈也只好遂了他的意,窩在了椅子上與那男人閑聊道:“哎對了你叫什么來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p> 那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恍然一笑:“好像是哎,我都忘了我叫什么了,所以一直也沒好意思告訴你,你要不然隨便像個名字叫好了?!?p> 金玲雅看著那男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到了一個:“要不然我叫你巴克斯吧。”
巴克斯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疑惑的問道:“哎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呢?”
金玲雅想了想也搖了搖頭道:“哎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突然想到了就說出來了啊,難道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巴克斯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很喜歡,謝謝你給我取了這么好聽的名字。”
金玲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贊同,隨后看向巴克斯疑惑的問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剛見你的時候,頹廢的不成樣子,沒想到你也有這么開朗的樣子啊?!?p> 巴克斯也頗有感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憶著說道:“我啊當(dāng)時只有等死的感覺,仿佛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了一樣,所以才會給你那種感覺吧。現(xiàn)在我感受著你們對我的關(guān)心,雖然也是等死但是也有了一線生機(jī),加上你們所帶給我積極的感覺又怎么會讓我繼續(xù)頹廢下去呢。”
洛克聽著兩人的對話,也忍不住的說道:“沒錯心態(tài)最重要,你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好心態(tài),這樣子啊對你的治療成功可是有極大的幫助啊?!?p> 金玲雅聽洛克這么說立馬問道:“洛克你是找到治療的方法了嗎?”
洛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打算等你休息好了就開始,試試以引晶試試能不能將他身體里屬于你的本源之氣牽引出來,在從歸于你的體內(nèi)?!?p> 聽到了有具體的治療方案,不論是金玲雅還是巴克斯皆很是激動,期待這成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