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瑪看著金玲雅消瘦的背影,不知道自己這么縱容她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雅瑪隱隱有一種感覺,冰晶之心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們可能會面臨很嚴重的場面。
但是雅瑪看著金玲雅如此的執(zhí)著,只覺得自己若不幫她那才是真正的后悔。
雅瑪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竟然會為了金玲雅的請求做到這種地步,那個后果兩人可能都承擔(dān)不起。
但是雅瑪卻愿意為金玲雅的任性買單,想到這不禁開口說道:“小玲玲你對拿到冰晶之心又幾成把握?而且你確定能找到它嗎?”
金玲雅勾起唇角極為自信的揚了揚眉道:“找到它有八成把握,得到它的話有七成把握。我覺得這已經(jīng)值得我去拼一把了,而且一切都跟我想的差不多那么拿下也只是時間問題?!?p> 聽到這雅瑪卻是更加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小玲玲你覺得你有時間嗎?先不論那些遠的就現(xiàn)在而言你們也頂多在這呆一夜。難道你要讓所有人都擔(dān)心你?甚至要所有人都停下本做好的打算來找你?”
金玲雅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雅瑪:“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在這方面我有分寸的。我知道現(xiàn)階段該干嘛,這只算是一個意外而已。而且本來就是想測試一下米歇爾,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最好?若是就這么浪費掉那才是可惜呢?!?p> 雅瑪看著金玲雅那巧舌如簧的模樣,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默默跟在金玲雅身后不在出聲。
很快以金玲雅的腳程兩人已經(jīng)到達了海邊,金玲雅運起體內(nèi)的本源之氣感受著整個海岸的氣息。
極為的細致一點點不急不緩的探查,不肯放過一處有可能藏匿冰晶之心的地方。
一無所獲后金玲雅瞧了瞧四周,直接化為人魚之身跳入了海中,在水中細細感受著屬于冰晶之心的氣息。
直到探尋到了五百米深的地方,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覺傳入了金玲雅的腦神經(jīng)內(nèi)。
眸光一亮看向跟在她身后的雅瑪,略顯激動的說道:“找到了,在下面五百米深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專屬于冰晶之心的寒意?!?p> 雅瑪聽后亦點了點頭,同金玲雅一塊迫不及待的往下潛去。
知道大約已經(jīng)潛了五百米深二人才停下,看了看四周除了海底的陰暗根本就看不到有冰晶之心的存在。
雅瑪懷疑的看向金玲雅,就連金玲雅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可在一次散出本源之氣感受冰晶之心的存在時,金玲雅很是確認冰晶之心就在這。
可是卻看不到它,但那股陰冷的寒意卻是實打?qū)嵆霈F(xiàn)在這的,絕不可能不在這里。
金玲雅頓時焦急了起來,一遍遍的感知可自己的眼睛卻一遍遍的告訴她不在這沒有。
金玲雅不信邪的皺緊眉頭,她不相信自己會出現(xiàn)這么低等級的錯誤,既然自己的眼睛看不到那就索性不用眼睛去看。
緩緩閉上眼睛倚靠著感知到的位置一點點的去靠近,直到掌心下傳來了實物的粗糙觸感這才睜開了眼睛。
金玲雅看著掌心下的一塊礁石眉眼一冷,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一掌下去將那礁石直接打至四分五裂。
看著除了黑黑的斷石還是沒見冰晶之心,再一次的皺起了眉。
心底的怒火壓抑不住直接將這塊巨大的礁石整個拍碎了開來,直到礁石整個碎了才露出了它掩蓋住的一個洞穴。
建筑了石壁上的洞穴不可謂不罕見,金玲雅眸中閃過一抹興奮,快速的游進了洞穴之內(nèi)。
洞穴不深很快便進到了內(nèi)部,只見洞穴內(nèi)部只靜靜的躺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看那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在這沉睡了不少年頭了。
金玲雅眼尖的看了出來那少女就是那個消失了的人魚公主,這么說她至少在這沉睡了兩百年。
可是人魚雖然衰老的極為緩慢,但那僅限于活著的時候。
按理來說死了兩百年了不可能還像個少女一樣,除非那冰晶之心在她的身體里,甚至是保了她一命只讓她陷入沉睡。
可是如果她沒死為何會在這沉睡兩百年,如此的茍延殘喘和活死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雅瑪這時幽幽的說道:“你以為起死回生有那么容易嗎?這不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失敗的例子嗎,你還想依靠那東西嗎?”
金玲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執(zhí)著的說道:“已經(jīng)到這了難道你要我放棄嗎?不論如何也要先得到再說。”
雅瑪看著金玲雅緩緩的嘆了口氣,不在勸道由著她去了。
金玲雅緩緩游上前,上下打量了一圈。果然如她所料她果然還活著,可是沉睡這么久還沒醒過來相必對她來說也算是極限了。
看著她那美貌的臉頰緩緩垂下了眸子,要親手殺死一個人還是自己的族人讓金玲雅還是極為不適。
但是金玲雅心甘情愿為了心底的執(zhí)念手染鮮血,緩緩將手撫上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緊加大了力氣。
直到看著她漸漸沒了呼吸,整個過程極為安靜靜謐。
如果不是金玲雅事后拿開的手顫抖的連她都壓抑不住,可能所有人都不會覺得金玲雅心中其實也在恐懼。
只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殺慣了人的劊子手,金玲雅拿出一把精美的小刀死死的攥在手里。
直接一刀眼睛眨也不眨的割開了她的胸膛,金玲雅看著那根部牢牢長在她心臟中的冰晶之心。
面不改色的將她的心臟剜了下來,連同冰晶之心一起放在在早已準備好的玉匣之中。
隨后做完這事整個一抖仿佛這才回神,一下子將手中攥緊的小刀扔了出去。
緊緊地抱住了自己,顫抖的金玲雅就連精神都變得極為脆弱,神情間滿是害怕。
唇角勾勒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眼眸中都閃爍著極為壓抑的痛苦。
卻連一滴眼淚都未掉,甚至眸底閃爍這一股名為瘋狂的意念。
雅瑪看著這樣子的金玲雅卻只能干著急,無論它說什么金玲雅都好似沒聽到一樣。
直到過了一刻鐘金玲雅這才形如木偶一樣掙扎著起來,緊緊抱著玉匣向海面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