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景沉默了,俞文靜的提醒,他不能聽而不聞,他是爸爸,讓糖果叫他爺爺,這輩分都亂了,萬一糖果習(xí)慣了,老爸會揍他。
想了想,聶辰景還是放棄了,說道:“叫叔叔也行。”
“你確定?”俞文靜很想去聶辰景公司,敲開聶辰景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
他是爸爸,讓自己的女兒叫他叔叔,給糖果灌輸錯(cuò)誤觀點(diǎn),對糖果沒有好處。
聶辰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叫爺爺不合適,叫叔叔又吃虧了,算了,還是耐心等待,總有一天,他會聽到糖果叫他一聲爸爸。
“你教糖果,我掛了?!甭櫝骄霸捯粑绰?,掛了電話。
結(jié)束通話,俞文靜盯著手機(jī)好一會兒,挑了挑眉,喃喃道:“真是莫明其妙。”
聶辰景的想法層出不窮,他們的智商不在一條線上。
俞文靜將手機(jī)放在一邊,繼續(xù)教糖果累積詞匯。
俞文靜在醫(yī)院趁著周昊天拿藥的時(shí)候偷偷跑了,聶辰景又給她請了幾天假,周昊天到處找她,去幼兒園找她,她的同事們又說她請假了,受了傷請假他贊同,可她也不能拒絕他的照顧。
問她的同事俞文靜住哪兒,沒有一個(gè)人知道,給她打電話,她又不接,總而言之,周昊天找不到她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她需要人照顧的時(shí)候,他希望是自己在她身邊照顧她。
天堂酒吧也找了,經(jīng)理說她請假了,他真是瘋了,她都崴傷腳了,還能跳舞嗎?居然跑去酒吧找人。
在家里教糖果,她又不能一直教,總要給孩子休息和吸收時(shí)間,一天上一兩個(gè)小時(shí)就夠了,教太多了孩子也記不住,剩下的時(shí)間不是讓糖果看動畫片就是陪著糖果玩。
“糖果?!甭櫝骄跋掳嗷丶遥贿厯Q鞋一邊叫聶怡然。
“啊?!甭欌宦牭铰櫝骄暗穆曇艉苁羌樱瑥纳嘲l(fā)上跳下來,朝門口跑去。
“寶貝?!甭櫝骄氨鹦〖一铮谒勰鄣男∧樀皟荷嫌H了一下?!跋氚职謫幔俊?p> 聶怡然趴在聶辰景懷中,小腦袋在他心里鉆著,引來聶辰景一陣笑聲,她也呵呵笑,開心極了。
聶辰景抱著聶怡然來到客廳,不見俞文靜的身影,都崴傷腳了,還不安分的坐著,人跑哪兒去了?
“糖果,俞老師在哪兒?”聶辰景問道,原本以為小家伙不會回答他,沒想到小家伙在他懷中扭著小身子,聶辰景知道她想下來,將她放在地下。
小家伙邁著小短腿,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去,站在門口,抬起腳踢衛(wèi)生間的門。
“糖果,等一下,我馬上就好?!毙l(wèi)生間里傳出俞文靜的聲音。
她在上廁所,聶辰景嘴角抽了抽,對于女兒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俞文靜在哪兒,聶辰景還是很高興,雖然女兒不是用說的,至少女兒聽懂他說的話了。
這時(shí)彭玉提著袋子進(jìn)來,沒問聶辰景,直接提著袋子朝廚房走去,一見糖果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彭玉一愣,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站在客廳的聶辰景,彭玉挑了挑眉,將袋子放到地上,朝糖果走去?!疤枪?,你想上廁所嗎?”
糖果一見彭玉,高興壞了,撲向彭玉。
聶辰景挑眉,對于女兒對彭玉的熱情,聶辰景很是有意見,說白了,聶辰景在吃醋,他這個(gè)女兒,他也是無奈,只要是見到帥哥,喜歡得不得了。
彭玉抱著糖果,轉(zhuǎn)了幾圈,引來小家伙呵呵直笑。
“糖果……”俞文靜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彭玉抱著小家伙背對著她,這個(gè)背影顯而易見不是聶辰景,俞文靜愣住了,如果不是小家伙對他很友善,她會懷疑是壞人。
彭玉轉(zhuǎn)頭,他也愣住了,隨即了然一笑,對于俞文靜,他是見過的,三年前,總裁跟她風(fēng)流一夜,善后工作是他做的。
他見過濃妝艷抹卸了妝后的她,俞文靜臉色一變,頓時(shí)有一種天在亡她的感覺。
聶辰景懷疑她,卻沒有證據(jù),她可以咬緊牙關(guān)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萘萘,可是面對彭玉,她狡辯不了。
“你好?!迸碛穸Y貌問好,他并不是多事之人,總裁跟誰在一起,不關(guān)他的事,除非總裁找他做善后工作。
“糖果,我肚子又痛了,你等一會兒?!迸榈囊宦暎嵛撵o將衛(wèi)生間的門關(guān)上,看樣子是很著急,彭玉卻沒有懷疑,俞文靜是見到他,心虛的不敢見人。
彭玉先一愣,隨即笑了笑,三年前他們在一起,三年后他們又在一起,他并不驚訝,上得了總裁床的女人,絕對不簡單,而對于不簡單的女人,與總裁擦出愛情的火花也不意外。
“彭玉?!甭櫝骄袄渎暯械?,語氣里滿是警告,抱著他的女兒不撒手,簡直找死。
彭玉將糖果放在地上,提著袋子去廚房,將袋子里的菜一一放到冰箱里,等他從廚房里出來,聶辰景抱著糖果在客廳里看動畫片,彭玉嘴角抽了抽,在他看來,總裁不會看電視,即使看電視也是看新聞與財(cái)經(jīng),沒想到陪著糖果看動畫片還看得津津有味。
“哪兒來回哪兒去?!甭櫝骄跋轮鹂土睢?p> 彭玉笑了笑,問道:“總裁,真不需要我給你們做飯嗎?”
“你很閑嗎?”聶辰景反問道,嚇得彭玉拔腿就跑。
俞文靜躲在衛(wèi)生間里,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著外面的聲音,除了電視的聲音就是糖果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的笑聲。
“他到底走沒走?”俞文靜喃喃自問。
算了,逃避不是辦法,如果他不走,難道她就一直躲在廁所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俞文靜探出顆頭,沒見到彭玉的身影,她也不確定,彭玉到底有沒有走。
俞文靜深吸一口氣,一瘸一拐朝客廳走去,坐在聶辰景旁邊,伸手從水果盤里拿起蘋果削皮,故作淡定的問道:“你朋友呢?”
俞文靜知道彭玉是聶辰景的助理,三年前他們就見過了,場面還那么尷尬。
聶辰景冷睨了俞文靜一眼?!白吡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