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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shù)闹e言

第一章 周三

克蘇魯?shù)闹e言 善盡 3137 2018-12-23 21:31:04

  說實話,我已經(jīng)三四天沒有睡個安穩(wěn)覺了。每每都從夢中驚醒,要不就是因為過于真實的噩夢,要不就是總覺得背后有視線傳來。

  今天是雨化疾所說的可以出去自由活動的日子。

  我看著灑進屋內的金黃陽光,覺得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也舒緩了許多??僧斠幌氲节w子白的話時,頭痛感就如同漲潮期的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向我襲來。

  其實,在今天來臨之前,我一直都在分析趙子白和雨化疾的話,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因為情報的不足,而解決不了。

  首先,能夠明確肯定的情報,就是趙子白和雨化疾肯定是分侍二主的,一個是阿撒托斯,一個是克蘇魯;其次,就是最難解決的問題,按照體系來說,克蘇魯應該是阿撒托斯的子嗣,因為他是由莎布·尼古拉絲生出來的,而莎布·尼古拉絲是從阿撒托斯誕生出來的,所以克蘇魯和阿撒托斯之間應該不會存在利益糾葛,但為什么現(xiàn)在阿撒托斯的信徒要來插上一腳呢?

  這個問題我近乎每時每刻都在想,就好像一名數(shù)學家在攻克一道只要解開了就能為世界帶來福利的數(shù)學題一樣,把所有能已知的條件全部放入進去,但最后發(fā)現(xiàn),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趙子白和雨化疾所說的真‘我’究竟是個什么。

  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想其他的問題近乎都會迎刃而解。

  ‘咚咚。’

  這極具禮貌性的敲門聲只代表了一個人:雨化疾。

  “從你的面色上來看,昨天晚上休息得不錯?!惫黄淙?,雨化疾那紳士般的聲音在防盜門被拉開后的下一秒,就傳進了我的耳朵:“你準備什么時候出去轉一轉?”

  我知道他來的意思,更別說他說的話了,于是微偏頭去,看向他,說道:“出去遛彎這種事情,還需要準備嗎?”

  雨化疾整個人走進屋子,關好門,語氣中就多了許多的尊敬。道:“您也知道您現(xiàn)在的身份和處境,司空姬允的人會散在您的周圍,而我盡可能為你營造出一瞬間的空隙?!?p>  我沒吱聲,只是點點頭,表面上裝出明白與同意,心里還在抉擇,到底是選擇雨化疾代表的克蘇魯,還是突然殺出的變故,趙子白代表的阿撒托斯。。。

  雨化疾看我沒有說話,就拉開門,說了一句:“盡量多到外面走一走,這樣才能舒緩心情?!比缓?,離開了。

  我從床上站起身看向窗外,但不是景色風光,而是那一根根,涂著黑色油漆的鐵欄桿。我打開窗戶,在清風拂過臉頰的時候,產生一種錯覺:我馬上就踏進一個看似‘自由’的監(jiān)獄。

  ——————

  下午,天氣正好,清風似水。

  我所在的病患樓后,有一場空地,就環(huán)境上來說,甚至都快能趕上我印象里的那些幾A級別的景區(qū)了。

  “看來,這里的病患,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些在正常時非富即貴的人物啊?!?p>  我一邊如此想著,一邊環(huán)顧前后左右,發(fā)現(xiàn)那天向我詢問是否需要食物的護士,正在用心的照顧一個病患。但我并沒有上前,因為我跟她并不熟絡,且現(xiàn)在我只關心,雨化疾什么時候能把空隙給我爭取營造出來。

  “兩個。。?!蔽倚睦锬瑪?shù)出已然被我發(fā)現(xiàn)的兩名,司空姬允方安置的眼線。

  這兩個人都是裝成患者樣,時不時的看向我。

  “怎么樣,出來活動活動,是不是都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了?”就在這時,雨化疾走到了我的身邊,裝出一副關心病患的樣子,說道:“你只要不要去想那么多與你現(xiàn)在生活毫不相關的,你便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煩惱?!?p>  他一邊說,一邊從大褂衣袋里拿出了一顆糖果:“偶爾吃點糖果,甜味會使你的神經(jīng)很快的舒緩起來。”

  我皺起眉,完全不知道他準備要干什么,可還是伸出右手。

  雨化疾并沒有直接將糖放在我的手里,而是將攥住糖果的右手懸在我手的上方,先伸出大拇指,然后伸出食指,最后三個指頭一起松開。

  糖果掉進我手的中心,我也明白了他這番動作的意思。

  雖然,我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營造出所說的空隙,但,當我接到糖果的那一刻,我就是向東面直直走去。

  我扔掉剝開的糖紙,在舌頭和糖果碰撞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名喘著病患服裝,人高馬大的男性擋在我的面前。

  其實,我并沒有走出多遠,也就兩百米,所以,我在懷疑,這第一個與我相碰的人,完全是因為巧合。

  但我還是攥在左手中的碎紙張露了出來。

  那人接過碎紙張,看了沒幾秒,竟說道:“組長果然沒有說錯?!?p>  他的聲音大的震天響,且肢體的動作速度很快,再加上他的一股子蠻勁,沒過兩三個回合,我就只能乖乖接受被手銬銬住雙手的命運。

  我就這樣如同一只喪家之犬般,被這名人高馬大的壯漢壓著向病患居住樓走去。

  幸虧雨化疾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不然,憑借我現(xiàn)在的心情,肯定是要不過一切沖上前去,給他一頓毒打。

  我在一名名病患的注視下行走著,竟然從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自豪,有點不是向上刑場,而是走上光榮的領獎臺??赡?,是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了,腦子也終于開始變得不正常。

  不多一會,我便被這名大漢押送進了樓內。

  可剛一進樓,轉過一處走廊拐角,他卻幫我解開了手銬。

  我疑惑的轉過身去,看向他,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整個人居然變得畢恭畢敬起來,如同那名護士那樣,微彎腰,不抬頭,用十分尊敬的語氣說道:“您只要走進前面的雜貨間,就可以離開了?!?p>  我并沒有追問雜貨間里有什么,而是問道:“你也是?”

  他的腰下彎的跟厲害了,成一個60度,說道:“是的?!?p>  我現(xiàn)在徹底是覺得腦子里變成了一堆漿糊,實在是分不清,我遇見哪一個人會是真真正正的正常人,哪一個是克蘇魯或者是阿撒托斯方的人。

  可,我也算是很快的明白過來,現(xiàn)在分不清楚,便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只能是擱置一旁,先去解決,能夠解決的事情,于是我便對這名壯漢,又問道:“安全嗎?從此刻開始,有多少的時間,供我使用?!?p>  那名壯漢依舊是不直起身子,回答道:“五分鐘。?!?p>  聽了他的話,我便腳下如生風一般,走進了雜貨間。

  “果然。。”

  我看到雜貨間里的雜貨并不多,且收拾擺放的十分整齊。最中央有個地道入口,我沒多想直接走了下去,因為時間不允許思考太多。

  地道里散發(fā)著泥土的腥味和潮味,不過,并不黑,兩旁的石壁上都放有火把。從這兩點就能分析出來,屬于地道的歷史應該是十分久遠。

  我估算著時間,腳步也越來越快,因為這條地道此時在我的眼里根本看不到頭,只能看到分立兩旁的火光和夾在其中的黑暗。

  “呼呼。。?!?p>  我甚至開始奔跑起來,感覺著泥腥味和潮味不斷沖擊我的咽喉。

  終于,我看到了一架木梯。

  不過,打眼一看便就知道木梯是嶄新的,并不會出現(xiàn)一會我踩上去會斷折的情況。

  ‘吱嘎’

  我推開木板,爬上地表,發(fā)現(xiàn)精神病院雖然依舊能看到,但早已經(jīng)離我很遠了。我這才安心下來,將遮擋這地道的木板該回去,為了防止意外,我還特意刨了些泥土較均勻的覆蓋其上。

  可就當我拍掉手上和衣服上的泥土灰塵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為是敵人,于是攥起拳頭,帶著腰力,猛地向右后方打去,可卻被對方輕易的接下。

  那人留著寸頭,國字臉,上身的肌肉稍一瞧就覺得十分發(fā)達,背著個單肩包,他的音色帶著點撕裂音,說道:“我不是敵人。”

  我皺起眉,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有話快說?!?p>  “我是來給您安排一個新的身份的中間人?!?p>  “中間人?”

  我聽了他的話,便又重新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起來他,可卻只得到了這個人應該是個‘健身達人’這一條情報。

  他松開抓住我右拳的左手,取下單肩包,拉開包的拉鏈,從中拿出了一個拉鏈袋交予我,說道:“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包里是衣服?!闭f完他便要離開。

  “等等!”我叫住他,道:“那我家里人怎么辦?”

  他微偏身子,看向我,回答道:“放心,你的名字不會變,畢竟,就好像全世界人有那么多姓名重復那樣?!鳖D了頓,又道:“繼續(xù)向前走,大約,走個一個小時,你就能看到一條公路,那里,有車等你?!比缓螅皖^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回過頭,看向那精神病院,才發(fā)現(xiàn),它所建造在一處十分空曠的地段,不過,這跟我,已然是沒有什么關系了,倒是那條地道,讓我覺得蠻好奇的,但也不是現(xiàn)在能夠打破砂鍋一探究竟的。

  我用最快的時間換上了衣服,為了努力不留下蛛絲馬跡,我將病患服放進包里,隨即帶著它一起向前走去。

  ————————

  公路邊,有一輛越野車,我問都沒問就打開車門,鉆了進去。在車門關上的下一刻,車便就啟動了,朝著我不知道的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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