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鴻門宴(二)
劉辟非清晨醒來,洗漱完畢,走出營帳,見到虞小株與虞姬兩姐妹往自己營帳來。
虞小株道:“我與姐姐商量好了,我們陪你一起,去鴻門赴宴!”
夏侯嬰駕駛馬車駛來。后面還跟著百多名騎士。夏侯嬰的馬車是一輛四輪馬車,車廂很大很長,用四匹馬拉動,形狀古怪。車窗被推開,亮出來劉邦的一張笑臉:“辟非,快上車!你們兩位是?”
虞小株道:“我們要陪劉辟非一起去赴宴!”
劉邦笑道:“那就快進來,車里寬闊,多少人都載的下?!?p> 劉辟非三人上了車,馬車徐徐開動。劉邦拍了拍車廂道:“怎么樣?這輛車不錯吧?中原大地,僅此一輛,再無后家。是夏侯嬰這家伙捯飭的。男人,就該有一輛好車?!?p> 車內(nèi),除了劉邦,還有劉交、樊噲、張良等人,原本一個個都面容嚴肅,卻都被劉邦的嬉笑給逗樂了。原本緊張的氛圍也都不在了。
馬車抵達新豐鴻門,在六國聯(lián)軍軍營門口停下,劉辟非隨劉邦等人下了車。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到半空中,臨近中午。
一名執(zhí)戟校尉親自帶人來迎。執(zhí)戟校尉的表情冷漠,總是不由自主的眼神朝下,看著地面,表情落拓。劉辟非的眼神卻在這個執(zhí)戟校尉身上,再也分不開了。
虞小株看劉辟非盯著一個男人看,暗暗叫苦。果然,婚姻不禁要防女人,還要防男人。
劉辟非上前主動和執(zhí)戟校尉行禮:“在下劉辟非。”
“在下韓信?!蹦敲麍?zhí)戟校尉淡淡的回了一禮。
是他,韓信,自己苦心要尋找的無雙國士。
要知道,此時,劉辟非的名頭之響亮,居然對著一個區(qū)區(qū)的校尉行禮,不由得讓人多看了一眼這個韓信,發(fā)現(xiàn)韓信平平無奇,甚至比一般人還糟糕了些,總是沉悶著一張臉,一副不得志的樣子。
劉辟非道:“請韓校尉在前帶路。”
韓信把劉邦眾人帶到了宴席之上,劉辟非問:“請問有文具嗎?我要寫一封家信?!?p> 劉交道:“若是寫家信,可以等回去在寫,馬上宴席就要開始了?!?p> 劉邦笑道:“無妨,還請韓校尉幫我們?nèi)砦木?。?p> 韓信雖然有些詫異劉辟非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寫家信,但客人要求,也只能盡量滿足。
不久,文具拿來。劉辟非乃在末座,偏僻位置,在竹簡上,用工筆小書,寫了一封“家信”。晾干之后,裝入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寫完書信不久,宴席已經(jīng)開始。
項羽、項伯朝東而坐。范增朝南而坐。劉邦朝北而坐,張良、劉辟非朝西陪坐。虞小株手持短劍,虞姬手持長劍,侍候在劉辟非后面。
劉辟非看到范增數(shù)次對項羽使眼色,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但直到酒菜上來,項羽仍是沒有什么表示。
劉邦舉起斟滿的酒杯,道:“我與項將軍一同滅秦,我在大河之南與秦軍相抗,將軍與項將軍在大河之北巨鹿城與秦軍主力對決,我沒有想到自己先入關中。我與將軍同是楚人,聞將軍要攻打于我,莫不是有小人進獻讒言嗎?”
項羽看了一眼劉辟非身后的虞姬,總不能當著自己女人的面,再說什么“力大者王”這樣蠻橫的話,思來想去,只有把曹無傷推出去了:“是曹無傷和我說,你要獨吞關中,不然我又何必攻打你?!?p> 范增離席,不久帶著項莊進來。項莊虎步生風,見到朝西陪坐的劉辟非,不敢與劉辟非對視,乃與項羽說道:“項將軍,軍中無以為樂,請莊舞劍助興?!?p> 項羽同意了。
項莊當時拔出劍來,左劈右砍之下,一把普普通通的青銅劍,在項莊的手里玩出了花樣來。只是項莊的劍鋒常常指向劉邦。
劉邦卻視若不見,一張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劉辟非卻坐不住了,乃向后向虞小株看去。虞小株裝作看不見。劉辟非當下去拔自己所配之劍,正欲站起,這時虞小株快步走到堂前:“舞劍不如對劍,我愿與項莊對劍,以助雅興!”
虞小株話語剛說完,短劍已經(jīng)與項莊的劍碰撞在一起。項莊與虞小株兩人纏斗不休,若是比生死,虞小株大可一劍將項莊刺死,但是舞劍卻并非虞小株所長,虞小株因此漸落下風,苦苦支持。
劉辟非卻不懂這些,看到虞小株落下風,還以為虞小株不敵,不禁為虞小株擔心。
虞小株見劉辟非蹙著眉頭,還以為劉辟非害怕自己刺死項莊,劍招更是遲滯,項莊戰(zhàn)意一點點迸發(fā)出來,當下一劍朝虞小株劈頭斬下。
虞姬拔劍沖了出來,為虞小株格擋開了這一劍。
劉辟非這時也拔劍站了起來,他比虞姬終究要慢了一步。
虞姬冷聲與項莊道:“項莊將軍好劍法!我妹妹好心留你性命,你為何對她下死手?”
兩名劍客比劍,劍法弱者一方往往需要拼盡全力,虞姬說項莊對虞小株下死手,項莊其實已經(jīng)是控制不住自己。
虞姬的說法卻給項莊定了性。
項羽覺得虞姬太過苛刻了:“刀劍無眼,沒傷到人就好,項莊你下去吧!”
“項羽!你這堂弟要殺我妹妹!怎么能就這樣輕飄飄算了?”
項羽怒視虞姬,他覺得虞姬太不給自己面子。
范增咳嗽一聲道:“來人,將項莊將軍帶下去,軍棍三十?!表椙f被帶了下去。虞姬也拉著虞小株一起出去:“我們就不留在這里給項將軍添亂了!”
項羽怒道:“都隨你!”眼睜睜看著虞姬拉著虞小株離開了營帳。
劉邦陪笑道:“女兒家總是有些小性子,咱們做男人的,要多忍讓點才是。我還記得自己娶我家婆娘的時候,那是一個嬌氣,后來,生了娃,脾氣也就漸漸改了?!?p> 劉邦說這么多,卻沒有太多人應和他。因為整個營帳內(nèi),只有他一個人結了婚。范增是一個老光棍,張良是一個中年光棍,劉辟非、項羽雖然心儀虞氏雙姝,但是還沒有成親,對于婚姻并沒有太深的感觸。
劉邦的一番“金玉良言”,應和者也就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