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時間,再次來到神兵樓的時候,程墨心中有些感慨。
周圍不少人都一眼認出了這位神兵樓的大師:
“程大師回來了!”
“程大師您可算是回來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觀劍了?”
“上次程大師醍醐灌頂,讓我受益匪淺!”
“不知道程大師晚上是否有空,在下想找一個機會請程大師一聚,算是報答程大師您的指點之恩!”
“程大師……”
曲州,是神兵樓的地盤。
而程墨,身為神兵樓地盤上的大師,自然從始至終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畢竟半個月之前,程墨一鳴驚人的時候,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一日十觀,更是讓不少人都有了接近大師的機會。
可以說,程墨雖然加入神兵樓的時間不長,但卻絕對是神兵樓中存在感最強的一位大師。
剛剛走到樓梯口,楊明便迎了上來:
“程大師,您回來了,陸樓主在三樓的斗字號,交代您來到之后便直接前往?!?p> 程墨點了點頭,跟隨楊明朝著三樓而去。
口中一邊詢問起這半個月觀字號的事情,這楊明是觀字號的管事,地位僅次于各個大師,算是觀字號中匠人的頭目。
程墨想要從這楊明口中聽到關于三公子之爭的事情,但事實證明,楊明顯然還沒有達到得知消息的地位,似乎完全不知道今天將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樣。
程墨心中了然,但同時卻還是有諸多疑惑。
秋瑩并沒有跟他一路,在離開機場之后便直接和程墨分道揚鑣,顯然是不打算直接前往神兵樓,而讓程墨疑惑的是,秋瑩從始至終都沒有說清楚,到底是需要自己幫助哪位公子。
這讓程墨心中更感古怪,不知道秋瑩到底是什么打算。
推門進入斗字號,就見在斗字號正有兩把劍正在斗劍,隨意的瞥了一眼沒有多做理會,徑直朝著宗師辦公室而去。
推門而入,陸一鳴坐在主位,李牧之坐在一旁喝茶,還有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坐在陸一鳴的對面。
這名老者程墨認識,同樣是一名宗師。
古字號宗師級人物,古輔仁!
陸一鳴看到程墨的時候,臉上帶起了笑容:
“程墨,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這位是古輔仁,古宗師。你們見見面吧,這位可是整天躲在家里面研究古董的老學究,你可要好好看看,畢竟他古宗師絕對算是咱們神兵樓的稀有物種了!”
程墨肅然起敬,對著古輔仁認認真真的打了一個招呼。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古字號的宗師,但是卻絕對不是第一次聽聞這位宗師的名號。
古輔仁的年紀很大,甚至少有人能夠準確的說出他的年紀,而程墨卻知道,這位老人絕對算是帝國年長的一批人。
他,已經(jīng)有118歲高齡!
這位老者,在整個帝國的考古界,都享譽名聲,足下門生遍布帝國,清一色都是帝國頂尖的考古學家,特別是他的幾個兒子孫子,在考古界都享譽聲望。
而他本人,更是在七十年前,曾經(jīng)親自率隊進行考古挖掘,最終找到了上古年代的線索,并且將華夏帝國徹底樹立成為了歷史最為久遠的國家。
在保護文物的這一領域之中,更是做出了無數(shù)杰出的貢獻,以他的名字設立的輔仁歷史博物館,現(xiàn)在可還擺在京城,是整個亞洲最為頂尖的歷史博物館。
這位人物,對于擁有古玩店背景的程墨而言,絕對是如雷貫耳的。
關于古輔仁的一些傳說,即使是程墨都不得不肅然起敬。
事實上,當初在得知古字號的宗師就是這位古輔仁的時候,程墨心中還有相見的想法,但可惜之前傳聞他一直在帶隊研究自己的鴉九劍,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此時見到,程墨不得不感慨歲月催人老這句話。
在那片天地,修士滿天飛,一百多歲的人絕對不算是高齡,甚至對于很多人來說正值壯年。
但在地球,這個年紀顯然是太打了一些。
眼前的古輔仁,臉上縱橫著密密麻麻的皺紋,臉上帶著老人斑,身形瘦弱,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皮包骨頭的程度。不過他最為特殊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之中沒有尋常老人眼中帶著的渾濁,而是一片清澈。
如果只看眼睛的話,甚至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個少年郎。
古輔仁人回頭看著程墨,在程墨問好之后,這名老者站起身來,拉住程墨的右手,像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長輩一樣,嘖嘖嘆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帝國的未來終究還是需要你們年輕人來支撐,之前聽說你將鴉九劍從麒麟旭日劍之中解救出來,我便一直對你很感興趣,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
對于一名敬業(yè)的考古學家來說,能夠擁有一雙火眼金睛,并且不讓明珠蒙塵,這便絕對算是一個優(yōu)秀的考古人士。
畢竟,考古學這一行,沒有人希望瑰寶蒙塵。
這是一種態(tài)度,更是一種喜愛,無關利益,只關乎職業(yè)操守而已。
程墨臉上微微一笑,謙虛了一陣,到是好不熱鬧。
陸一鳴在旁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古老,現(xiàn)在你要見的人,我可是給你找來了,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幫助我,切莫推諉。要不然所有人都得說我們靖州古院的古字號衰弱了呢,偶爾還是要走出來給人看看才是?!?p> “小一鳴,老頭我還不知道你嗎?話說的這么好聽,不就是想要老頭子我給你撐一下場面!”
來年個人關系顯然不錯,說話之間都沒有特別的客氣:
“不過不得不說,你小子的小心思還真管用,既然許諾將程墨小子借給我,那我就同意坐一會你的馬前卒好了,你只需要指個方向,老頭我必定給你鞍前馬后!”
程墨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感覺古怪。
而與此同時,陸一鳴也丟給了程墨一個曖昧的眼神。
眼見于此,程墨明白,這家伙多半是什么時候把自己賣了。
不過這時候程墨也沒有插嘴,而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古老您可嚴重了,這天下誰敢讓您去當什么馬前卒,這次請您來,可是給我當軍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