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大半天了,方怡覺得自己的身體比早上稍微舒服點了,吃了點東西。
肖文的茶早就涼了,他換了一杯新茶,坐回原位,陷入往事的回憶中。
鄭淑靜抱著哭鬧不止的肖文冷冷地對肖致遠(yuǎn)說:“你昨晚去哪了?派人去找你你竟然不回來?你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
這是他們結(jié)婚來第一次吵架。
肖致遠(yuǎn)因為心里有鬼,難免說話氣勢較弱:“應(yīng)酬嗎?喝多了,不是有李媽在嗎?”
“李媽是孩子的父親嗎?”鄭淑靜步步緊逼。
“你竟然夜不歸宿?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
“什么也沒有干,就是睡著了。天佑也在,你可以問他?!毙ぶ逻h(yuǎn)輕描淡寫地說。
“你們兩個不是好的很嗎?我問他能問到實話?”鄭淑靜壓住心中的怒火。
“沒事,真的,就是喝多了睡到酒店了?!彼钗艘豢跉?,盡量不讓自己心慌。
但是他衣服上面的香味怎么能夠逃過女人的鼻子。
“你身上什么味道?”鄭淑靜是一個高傲的女子,她是絕對不容許別人對她的背叛。
特別是肖致遠(yuǎn)這種在他父親手下慢慢成長起來的人,她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可能是酒灑到身上了。”肖致遠(yuǎn)解釋道,的確有一股很大的酒味。
“我怎么覺得是香水味呢?”鄭淑靜稍探身子聞了聞。
“你想多了,的確是酒味,我和天佑兩個人哪來的香水味?”肖致遠(yuǎn)趕緊往一邊靠了一下。
他死死地一口認(rèn)定沒有香水味。
一邊說,一邊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肖致遠(yuǎn)立刻換了衣服,讓人立刻拿走去洗,立刻檢查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痕跡。
鄭淑靜拿起電話打給賴天佑,這下才放心,她知道天佑對她的感情,應(yīng)該不會欺騙自己。
放下電話,她還是覺得心里不安。但找不到證據(jù)又能怎么樣呢?孩子還在哭鬧,顧不上這些了。
但鄭淑靜的心里,從此多了一些疑神疑鬼。
肖致遠(yuǎn)本來就不太喜歡她,因為他覺得自己今天所有的地位和財富,都是因為靠著鄭淑靜得來的。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夜不歸宿過,除了必須的出差之外。
兩個人表面看起來還是正常的夫妻,但早已卻貌合神離。
肖致遠(yuǎn)常常一個人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他孤獨的內(nèi)心沒有人知道,娶了自己不愛的人,還得強顏歡笑,世上沒有人理解自己的痛苦。
轉(zhuǎn)眼間,七八年過去了。
在這七八年里,由于鄭總身體一直不太好,總裁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肖致遠(yuǎn)的頭上。而賴天佑也成了副總,他們兩個在工作方面倒是齊心協(xié)力,把公司治理的井井有條。
賴總的雷厲風(fēng)行,脾氣暴躁也是出了名,和肖總的溫文爾雅相比,大家更喜歡肖總,而對賴總總是敬而遠(yuǎn)之。
就算如此,身在高位的肖總,心卻一天比一天孤獨,寂寞。
他眼看著賴總和一女子結(jié)合又生下一個男孩,而妻子對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感慨萬千,他每天面對的只是心高氣傲的妻子,不理解自己的妻子,自己不愛的女人。
這些年來,事業(yè)也有了,金錢也有了,地位也有了,而心卻一天比一天的空虛了。
他心中的火,被深深地埋在了冰山的下面。
直到遇到了馮碧秋,這名字像詩一樣的吸引著他,馮碧秋是他在一次宴會上遇到的女子,正是她的出現(xiàn),點燃了他被埋藏多年的熱情。
他們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馮碧秋當(dāng)時正處于熱情似火的年紀(jì),肖總的儒雅風(fēng)流,言談舉止深深地吸引了她。
馮碧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生性活潑,開朗。肖致遠(yuǎn)這塊冰如同遇到了火熱的夏天。
他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了解,就墜入了愛的世界中,天昏地暗。
直到鄭淑靜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馮碧秋才知道肖總原來是有婦之夫,可是她已經(jīng)懷孕了。
鄭淑靜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的背叛,她幾乎要瘋了,自己辛苦付出的丈夫,竟然這樣的背叛自己,她不吵不鬧,整日以淚洗面,發(fā)呆。
看望女兒來的母親看到女兒這幅模樣,哪里肯罷休,她一氣之下拉著鄭淑靜就找到了馮碧秋,并連夜把她從肖致遠(yuǎn)為她租的別墅中趕了出去。
那天夜里,下著雨,馮碧秋挺著大大的肚子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路上,她無路可去,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其實也是可憐之人,一心以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真愛,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場空,她心灰意冷,要不是顧及自己還未出生的兩個孩子,她可能早就不在這人世了。
劇烈的陣痛讓她不由得停下來,四周黑魆魆的,哪有一個人呢?連哭喊都沒有人知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臉上的汗珠猶如豆粒一樣的滾下來。
周圍卻安靜的出奇,連一只鳥的叫聲都沒有,寂寞的可怕。
“救救我,救救我?!瘪T碧秋本能的喊著,她的聲音漸漸地微弱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越來越疼痛,漸漸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周圍一片白色的世界,她心里一驚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空空的,像是被誰掏空了一樣,虛汗立刻出滿了全身。
“你醒了?”肖致遠(yuǎn)的聲音,“辛苦了,兩個孩子都很健康,她們現(xiàn)在被抱出去檢查了,一會你看看,和你真像??!”
“我死了嗎?”馮碧秋問道。
“傻瓜,怎么會死呢?你不但沒死,還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女兒!”言語中幸福滿溢。
“真的嗎?”
“我會騙你嗎?”
“騙我,你騙的還不夠嗎?”馮碧秋是個烈性的女子,她有話是不放在心上的,這個鄭淑靜正好相反,也是吸引肖致遠(yuǎn)的地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肖致遠(yuǎn)一臉真誠地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女兒們歸我,我們以后各走各的路。”馮碧秋一臉堅決地說道。
“可是,你怎么養(yǎng)活她們?”肖致遠(yuǎn)知道馮碧秋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那天的宴會要不是她的同學(xué)帶她來,也不會造成今天的錯誤。
“這不用你操心,我的女兒,我會教育好,我會讓她們做個誠實的孩子?!?p> “你這個賤女人,勾引別人家的男人,還故意說這些話,讓他好對你愧疚嗎?”不知道什么時候鄭淑靜和她母親站到了他們身后。
蘭亭亭主
周日了,都在家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