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擁而眠,一整夜都睡得很好,茯月如同小奶貓一般熟睡在宗之瀟懷里。
終是宗之瀟先醒過來,給茯月做了一桌可口的早餐。
茯月醒來,用過早餐之后,就坐在客廳指導(dǎo)靖軒讀書。
宗之瀟在遠(yuǎn)處看著二人,不忍心打擾。
宗之瀟端了茶點,沉默的放在了二人身側(cè)的紅木桌子上。
片刻后,宗靖軒終于背會了,便跑了去院子里玩。
宗之瀟見宗靖軒出去了,便從身后環(huán)住茯月的腰身:“靖軒也該改姓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東郭靖軒?!?p> 言盡,肯食了茯月耳垂。
茯月只感宗之瀟鼻息蘇蘇麻麻,耳朵被啃的蘇蘇麻麻,甚是羞恥。
“靖軒是你的孩子,自然是隨你姓?!避蛟锣猷榈膽?yīng)答道。
“這幾日本王休息,便叫人在翠湖包了艘船,即刻啟程。我們這幾日去下江陵玩,這幾個月缺乏本王的陪伴,你一定不好受,趁此機會我也好好陪陪你和靖軒?!弊谥疄t低聲對茯月耳語道,茯月連聲答應(yīng):“那謝謝你的抽空陪伴了。”
“你我夫妻二人何必言謝?!弊谥疄t有些不悅的道。
“是的,夫君。”茯月佯裝恭敬的回應(yīng)道。
“太好了,要去江陵玩了!”剛到翠湖邊,東郭靖軒便興奮的一蹦一跳。
“慢點跑,小心摔著?!避蛟聡诟赖?,生怕靖軒摔倒。
“知道了,娘,我跳動的幅度小著呢!”東郭靖軒活躍的回答道。
三個人連帶著一眾侍衛(wèi)都上了船,即刻啟動了船。
入夜,船上燈火通明,在波濤鱗鱗的江面上,通體火光,好似一幅水墨畫卷。
茯月,東郭九瀟,東郭靖軒三人準(zhǔn)備好了荷燈,欲放荷燈以乞愿。
看到荷燈,茯月便想起了果果。
不知果果在天上過得怎么樣?還在流浪嗎?有沒有吃飽穿暖?思及此,茯月深知是國師府的人殺害了果果,她一定要為果果報仇,只是此仇不知道何時才能報了。
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放荷燈給果果乞愿。
“阿月,荷燈你端了好一會兒了,恰巧此處水流平穩(wěn),你何不如就在此處投放?”東郭九瀟端著一個荷燈,撫上了茯月肩頭。
“放,當(dāng)然放。”茯月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
茯月伸出手撫了撫水面,便將荷燈放置到江面。
荷燈順著水流在江心打起了轉(zhuǎn)兒,與流動的水形成一幅潑墨畫。
茯月雙手合十,開始乞愿道:“祝果果天上過的豐衣足食?!?p> 言畢,又拿了個荷燈放置到江面,再一次雙手合十:“祝靖軒和阿瀟健康平安,充滿喜樂?!?p> 此刻,宗之瀟也放了荷燈,乞愿道:“祝我妻兒平安順?biāo)??!?p> 東郭靖軒也放了荷燈,笑嘻嘻的學(xué)大人乞愿道:“祝娘親和爹平安健康?!?p> “阿軒,燈放完了就回艙里去,河邊危險?!避蛟聡诟赖馈?p> “好的,娘?!睎|郭靖軒忙回應(yīng)道。
言畢,東郭靖軒便回到了船艙。
東郭九瀟見東郭靖軒回去了,便伸手?jǐn)埩塑蛟卵砣霊选?p> “阿軒,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東郭九瀟笑道。
“阿軒的確比從前懂事了,原因或許就是這幾個月的歷練吧?!避蛟碌牡?。
“阿月都長大了,我的阿月心可還在我這兒?”東郭九瀟淺淺的問道。
“你又開始懷疑我的忠心了,哼,不要理你了?!避蛟聥舌恋牡馈?p> “好,本王不該懷疑你的心。”東郭九瀟道,將這個懷抱更加加固了。
“定州到了。”船夫一聲大呵擾亂了二人的小世界。
“我們靠河岸看看吧!”茯月建議道。
“好嘞,靠岸!”船夫大呵道。
遠(yuǎn)遠(yuǎn)的望向岸邊,只見有一魁麗的櫻花樹。
船漸漸的靠了岸。
兩人從船上下來,獨留東郭靖軒在船內(nèi)。
“這樹好漂亮!”茯月站在樹下,望道。
“那我們許個愿吧?!睎|郭九瀟淡淡的道。
正當(dāng)茯月閉眼許愿之時,一個箭矢劃破天空,直直朝茯月刺去。
“小心!”宗之瀟連忙將茯月抱起,幾個足尖輕點便躲開了箭羽。
“爹,娘,怎么了?”宗靖軒連忙從船艙里跑出來。
“危險,回去!”宗之瀟命令道,并且內(nèi)力查覺箭來的方向。
“我不回去,爹娘都沒回去?!弊诰杠庎?。
“阿軒,你怎么不聽話呢!”茯月以命令的口吻道。
突然,一個箭羽從東南方向而來,直直朝宗靖軒刺去。
“危險!”茯月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直掙脫開宗之瀟懷抱,擋在了宗靖軒面前。
箭直直刺進茯月的胸膛,瞬間,茯月陷入了昏迷。
“娘!”宗靖軒大吼道。
“阿月!”宗之瀟大吼道。
船艙內(nèi),茯月昏迷不醒。
“都是阿軒的錯,如果不是阿軒,娘也不會遭此橫禍?!弊诰杠幫弁鄞罂?,拼命用手擦抵著眼淚。
“這不怪你,是遭人偷襲了。”宗之瀟蹙眉道。
“高太醫(yī),阿月傷勢如何?”宗之瀟問剛剛診完脈的高太醫(yī)。
“幸虧箭刺的不深且偏,沒有傷及要害。只要按照老臣開的藥喝上幾幅,好好養(yǎng)好傷口即可無事?!备咛t(yī)為茯月捏了把汗。
宗之瀟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下江陵計劃只得半路推遲,宗之瀟便在定州定了旅店,等茯月傷勢好后再前行。
宗之瀟看了看陷入了昏迷的茯月,再看了看手中的箭羽,依舊猜不出是何人偷襲他們的,只得記下箭羽的樣子,并命人去查清這是何人所執(zhí)之箭。
放下了箭羽,宗之瀟便幫助茯月掖好了被子。
一邊養(yǎng)傷,一邊排察,所有的重?fù)?dān)都落到宗之瀟一個人身上,所以宗之瀟乞求著茯月可以早日醒來。
已在定州停留了五日,茯月傷勢有了大的好轉(zhuǎn),箭的排察也已有了眉目。
據(jù)密探來報,兩支箭的來路不一樣,也就是說來自兩股勢力,可兩股勢力他們也并未都能排察清楚,他們只知道刺殺茯月的那支箭來自寶令群主,而刺殺靖軒的劍卻來自神秘勢力。
宗之瀟知道寶令郡主刺殺茯月是因為情仇,不出乎他的意料,而另外一股究竟是誰的勢力,他卻無從得知。
這令他幾日都是焦頭爛額。
“栗子,栗子!”茯月睡夢中囈語道。
宇之瀟被茯月吵醒,留意了一下她的話。
“看來是想吃栗子了?!弊谥疄t輕笑,為茯月掖好被子后,便起身,命暗衛(wèi)看管好王妃才放心離去。
茯月意識復(fù)蘇,醒來時已是午時。
茯月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爬起來卻見桌子上擺著栗子。
“栗子,正是我想吃的栗子!”茯月興奮的道,伸手便取了一個栗子,剝皮放入口中。
栗子輕甜,并入口即化,茯月一連吃了好多。
吃到底部,茯月發(fā)現(xiàn)了張字條,示條上寫著:阿月,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栗子,醒來即食。
果然是宗之瀟,阿瀟待她可真好。
她不禁輕笑。
門開了,宗之瀟提了兩提魚便進了來。
見茯月醒來了,他不免有些高興,便道:“我買了魚,今日吃魚補補身子?!?p> “阿瀟下廚做嗎?”茯月不禁問道。
“不是我做,難道還是你這個病人做嗎?”宗之瀟不禁笑道。
“你還會做飯?”茯月甚感疑惑。
“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和御膳房的廚子學(xué)了做飯?!弊谥疄t淡笑道。
“那也是……”茯月忍不住想夸贊。
“也是怎么?”宗之瀟轉(zhuǎn)笑。
“也是很厲害了。”茯月夸贊道。
“那可不,也不看看你的夫君是誰?!弊谥疄t笑道。
滿桌子佳肴被端了上來,茯月忍不住夸贊真香。
東郭靖軒也足足喝了三大碗魚湯。
“爹做的可真好吃!”東郭靖軒夸贊道。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睎|郭九瀟連連應(yīng)道。
“這下阿月傷勢見好,我們的行程可以繼續(xù)了。”宗之瀟道。
“哎,好好的行程,若不是遇到這事,我們早就到了通州了?!睎|郭靖軒忍不住報怨道。
拜別了酒店老板,前往了船舶。
船再一次啟程了。
茯月站在船舶上,感受著江面?zhèn)鱽淼慕z絲冷氣。
“你的傷還沒好,先進船艙里面休息,莫要著涼?!睎|郭九瀟囑咐道。
“哎呀你放心吧,我身子骨硬著呢?!避蛟虏荒蜔┑牡?。
船平安航行了幾宿幾夜,這回沒遇見在刺客。
“通州到了?!贝虻?。
“這里離江陵還有多遠(yuǎn)?”茯月忍不住問道。
“不遠(yuǎn)了,還有兩站地?!贝驊?yīng)答道。
“那太好了,要不我們先別急著去江陵,先此地游玩,此地風(fēng)景好的地方有很多?!避蛟陆ㄗh道。
“你是說櫻木林,映月潭,蘆溪山之類的地方嗎?”宗之瀟問道。
“正是這些地方,風(fēng)景極好。”茯月笑道。
“那我們就在此下船前去賞景?!弊谥疄t道。
三人和一眾侍衛(wèi)皆下了船,朝通州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暗處。
兩名神秘人正在商議著什么,其中一名蒙面人對另一名道:“他們下船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瞬間,兩名神秘人便也朝著通州深處行進,二人足尖輕點,消彌在黃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