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我和你媽上班去了,飯在鍋里,起來記得吃?!?p> “這孩子,夢見什么了,笑的這么開心。”
“做美夢了吧?!?p> 朦朦朧朧聽到父母的聲音,應鸞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但聽到關門聲的那一瞬間,猛然驚醒。
她從床上彈起來,四處看了看,是自己的臥室。
“做夢嗎?”應鸞茫然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是七點多,“也太過真實了吧?!?p> 祝永羲沖進火海的畫面印在她腦海深處,等她醒過來,就見那人坐在床邊,笑著捏捏她的鼻子,道,“我不許你走,如果是要付出什么代價的話,那就用我的一切來換吧?!?p> 這個男人太過聰明了,應鸞的動作雖然隱蔽,但是還是沒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于是他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提前做好了,教導祝永平是,提攜王凡也是,他保證了天下不會有絲毫的動蕩之后,瀟灑的將自己的一切都甩手送了出去,帶著應鸞跑掉。
“現(xiàn)在,我只剩你了。”祝永羲親了她一口,“但我卻比之前沒遇見你的任何時候都富有?!?p> 應鸞愣了許久,忍不住說,“怎么什么都瞞不過你?”
“秘密?!弊S吏嗣念^,“現(xiàn)在我只是個有點小錢財?shù)钠胀ㄈ?,夫人會離開我嗎?”
“你這不是跟廢話一樣么?”
隨后的五十多年里,“有點小錢財”的祝永羲將應鸞供養(yǎng)的很好,兩個人游山玩水走過了很多地方,祝永羲手把手教了應鸞武功,沒想到應鸞的武學天賦十分不錯,竟然也混成了個中高手,尤其是學了一手漂亮的槍法,使起來讓人拍案叫絕,兩個人有時也會回去看看祝永平他們,祝永平和千靈知道兩個人沒死,因此也沒有悲傷,千靈的第一個孩子還是應鸞起的名。
應鸞也經(jīng)常會去找白元,但都是偷偷的看,看到他過的還不錯就很安心,有的時候躲在暗處看上一天的書,用這種方式來陪伴他——她覺得還是不要讓白元知道她還活著比較好。白元似乎一直在探索醫(yī)術的真諦,終生沒有娶妻,不過看起來過的也不錯,他死的時候,還是應鸞親手下的葬。
她比祝永羲死的早些,那時她躺在祝永羲的懷里,兩個人都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她問祝永羲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祝永羲笑了笑,回答她。
“大約是你從我身邊跑掉的那時候?!?p> “哎,你和我玩一見鐘情?”
祝永羲慢慢的搖頭,“我覺得并非,我應該很早很早就認識你了,我的小鳳凰……我之所以信你,是因為這世上總會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我胸口的那片鱗片,曾經(jīng)有道士給我算過,說那是龍鱗?!?p> “龍鱗?我一直以為是什么疤痕?!?p> “他說這是寄存了龍殘念的龍鱗,他還說,我是真龍轉世,因此我父皇在一直堅信我才是繼位的最佳人選?!?p> 應鸞笑起來,然后閉上眼,“那我可真是撿到寶了。”
閉上眼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嗎?
應鸞從床上下來,突然感覺到了一分恍惚,最后搖搖頭,打算去廁所里洗個臉清醒一下。
直到她看見了左手手腕處的那一片黑色龍鱗。
“這……”
應鸞用手指去戳,那真實的觸感不像是作偽,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從它上面撫過,因此不會認錯,她愣在原地。
“都是……真的嗎?”
手機響起來,應鸞抓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好兄弟打來的,她煩躁的耙了耙頭發(fā),接通了,“老杜啊,大清早打電話給我,啥事?”
“我要寫個主持詞,你幫個忙唄?”
“我就知道你這混賬東西沒事求我不會主動來找我?!睉[笑罵道,“要求發(fā)我,等會我給你寫?!?p> 兩人又互懟了一會,應鸞將電話掛了,轉身又倒在了床上,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找回了自己的定位,掏出手機翻了翻,將應用列表拖到最后,她怔住,那個女主氣運的圖標沒有消失,只是變成了一片灰蒙蒙,而在它旁邊,又多出一個圖標,看起來像是鳳凰浴火一樣,很惹眼。
點開,除去一些無法理解的東西之外,一個獲取欄十分明顯,上面寫著:百毒不侵。
事到如今,什么神奇的事情應鸞都覺得自己能夠接受,正在這時,哥們的消息發(fā)過來,她定了定神,開始去給哥們編臺詞去了。
這一番奇遇她暫時沒有同自己的好友說,連她自己都覺得只是南柯一夢,但自從醒來之后,她總會不斷的想起祝永羲,想起那漫長的一生,因此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導致晚上她沒有熬夜,竟然早早的就睡了。
如果,能在夢里再見到你,即使只是夢,也很美好。
這一覺睡得很沉,好像在大海中沉沉浮浮,不斷的流浪,像是在尋找什么,又像是無序的隨波逐流。
還未睜開眼,耳邊便是一陣吵鬧聲,應鸞皺起眉,便聽得一陣凌厲的破空聲迎面?zhèn)鱽?,僅聽聲音便知道來者不善,被祝永羲教導了幾十年的她反應極快,一個側身翻滾避開那道疾風,身體進入戒備狀態(tài),同時睜開眼,朝著剛才的方向看去。
一名手持長鞭的女子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意外,那一鞭重重的打在剛剛應鸞所站之處身后的石頭上,將那石頭擊了個粉碎。
可以想到,要是應鸞反應不夠快,定也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剛一睜眼就遇到這種事,應鸞心情十分不爽,站起身,朝那女子似笑非笑的道,“下手這么狠,我礙著您啥事了,能不能勞煩您告訴我一下?”
“若非煙,你別給我裝蒜,非雪都同我說了,就是你搶走了若家的藏寶圖!如今你已經(jīng)無處可逃,還不趕緊交出來!”
“哈?”應鸞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她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道,“大姑娘,你能不能長點心,人家說我搶走你就信?我這樣的看起來像是能搶東西的?藏寶圖又是個什么鬼,我聽都沒聽過!”
“花言巧語!非雪純潔良善,自然不會說謊,反而是你這妖女,行事放蕩不堪,不知和多少男人有過茍且之事,恬不知恥,白白辱沒了若這個姓氏!”
應鸞還未回言,對方的鞭子就又朝著她抽了過來,而這次直接瞄準了面部,力道比起之前有過之無不及,出手狠辣,讓應鸞眼神暗了暗。
“媽的,我受夠你這神經(jīng)病了?!?p> 本來應鸞就是個暴脾氣,被人莫名其妙的一頓罵不說,對面還動手了,心里的火蹭蹭的冒,閃過攻擊,從地上抄起幾塊石頭就對著那女人身上三處大穴射了出去,那女子反應不慢,反手用皮鞭將石子打落,而這時應鸞則彎腰抬腿就是一記橫掃,動作干凈利落,半分情面不留的將人撂倒在地,趁著對方墜地瞬間,右手直點了其幾處定身的穴位,將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若非煙,你!”
應鸞又點了她的啞穴,“你先給爸爸把嘴閉上,等爸爸我先搞明白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再和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