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看上的衣服首飾什么的,也一并買了?!毙ぞS城起身,將金卡放在宋風雅手中,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
“宋風雅,你給我等著?!绷嗡挤f再也掩藏不住今日前來的真正目的,沒錯,她就是來找宋風雅麻煩的。廖思穎踩著高跟鞋,咚咚咚的率先離開了。
洛城,金輝大廈。
廖思穎與肖維城的初見,實在廖思穎十二歲那年。在父母的安排下,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廖思穎第一次見到了肖維城。肖家的同輩子弟中,肖維城大方周到,深得雙方長輩的喜愛。同一天,遇見了肖幼城,肖家的幼子,只是不得父母喜愛。
那一天,肖家老太太說:“維城,以后你要和廖家小姐多來往?!绷嗡挤f一陣臉紅,肖幼城眼里閃過一絲不甘和嫉妒。肖維城坦然接受了來到身邊的廖思穎。
逢年過節(jié),紀念日的時候,管家例行準備禮物,肖維城例行送出。但那無關(guān)愛情,富家子弟之間,不存在愛情,只有利益共同體。肖維城來自于這樣的家庭,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也應(yīng)該會走入這樣的生活。直到遇見宋風雅,花紅柳綠才有了意義。
與此同時,肖幼城盡己所能,準備一些相對寒酸,但別致用心的禮物。廖思穎也不計較,坦然收下,一并保存。
對于廖思穎而言,肖維城體貼周到。從相貌到脾氣秉性,符合大多數(shù)女性求偶的標準。她溫柔淑雅,青春期的叛逆,性格中的乖張,她從沒經(jīng)歷過。只是風雨中為自己打傘的肖幼城,在校園中為了維護自己而跟別人打架的肖幼城。
他說‘思穎,我想一輩子照顧你?!?p> 她說‘可是我將來是你嫂子呀?’
那一刻開始,他眼中沒有了光芒。他斂藏身上的一切溫與熱,變得陰寒,渾身充滿了戾氣。
在醫(yī)院里,看見擁吻的肖維城和宋風雅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婚姻和愛情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愛與恨都被堵在胸口的時候,做的選擇,都成了一吧懸著的劍,自己握著刃,流著血,再去傷人。
“這三套首飾我都喜歡,都要了?!痹谌蛳蘖堪娴闹閷殞9衩媲澳E了一個多小時的廖思穎,最終隨手一指,包下了三套之前根本沒試過的款式。一百多萬。
宋風雅大方付款,不爭執(zhí),不沖突。在廖思穎的萬般刁難與墨跡里,宋風雅順手買下了自己心儀的電腦。被廖思穎“不小心”碰掉在地,砸了。
“很生氣是吧?”廖思穎挑著眉毛問。
啪,宋風雅終于忍無可忍,沖廖思穎甩了一個耳光。怒氣不言而喻!
“你竟然打我?”沒了心氣兒的廖思穎,倒不怎么在意臉面了?!拔宜牧四愕碾娔X,我已經(jīng)道歉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廖思穎臉上滾落。
“我已經(jīng)把肖維城讓給你了!”廖思穎捂住胸口,一副較弱無力的模樣。
“你摔了我的電腦,跟旁人有什么關(guān)系?電腦惹你了?”宋風雅毫不相讓。但終究是出身書香門第,哪里應(yīng)付的來這些。更何況,就算廖思穎是假演戲,那也是真?zhèn)摹?p> “我就想找個人陪陪我,我最近心煩意亂神思恍惚。不是你說為了彌補愧疚,陪我逛街的嗎?”廖思穎聲淚俱下。
“我什么時候說了要陪你?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你怎能以自己的意愿來勉強別人?”話一出口,宋風雅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掉在了廖思穎的圈套里。
此刻,宋風雅和廖思穎的身后,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在這個網(wǎng)絡(luò)資訊發(fā)達的時代。你有什么事兒,不管個鐘原委是什么,這一幕已經(jīng)被直播了。
“這不就是前兩天,和云尚的維少訂婚的那女的嗎?”
“對呀。聽說還是出自于書香門第!”
“前連天看了報道,我還感動的一塌糊涂。沒想到心思這么復(fù)雜,這么狠毒?”
“不知道維少看上她什么?廖小姐這么美麗大方。看樣子還準備成全他們呢?!?p> 人群中發(fā)出的議論聲,像是被聲吶擴大了無數(shù)倍傳入宋風雅的耳中。她整個人已經(jīng)蒙掉了。她想推開人群向外走。
“還跑什么呀?!”人群中有人推了宋風雅一把?!盎貋淼狼浮!?p> “對!道歉?!?p> “廖小姐,廖小姐,你怎么了?”廖思穎傷心欲絕,哭暈在地。
被各種聲響淹沒的宋風雅,暈暈乎乎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yī)院。廖思穎在搶救,而她多么希望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小雅,小雅!”肖維城見到宋風雅的時候,她整個人像是渡過了一場災(zāi)劫。身上是那些“維護正義”的人們,潑過來的奶茶,扔過來的奶油蛋糕,紙屑,柴草......
回過神來的宋風雅,哇地一聲哭出來?!熬S城,不是那樣的。真不不是那樣的!”
“我知道,我知道?!毙ぞS城心痛又自責。他當然聽到了廖思穎在的那番話。他一直以為,廖思穎四年前的逃婚,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他以為廖思穎和他一樣,是個從來不問內(nèi)心的人。
洛城各大媒體跟風,大肆渲染報道。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一片嘩然。肖老太太拄著拐杖,在醫(yī)院里看到宋風雅的時候,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我就知道,小門小戶的女子。專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占盡便宜,還只想著要斬草除根。”肖老太太憤怒道。
“奶奶,不要聽信一面之詞。小雅不是那樣的人!”肖維城將宋風雅護在身后。
“一面之詞?”肖老太太怒極。“思穎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了。”
“是??!”肖維城冷笑一聲。“我以前也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呢?!?p> “二哥,你什么意思?”此時冷艷旁觀的肖幼城突然發(fā)聲?!澳愫退涡〗阌喕?,受傷害的是廖思穎。就在剛才,你的女人把思穎欺負到暈倒,你還要幫著她說話?你的心真狠?”肖幼城提著肖維城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
宋風雅愣在原地。解釋不清楚了她知道,她就知道。不會有人相信她的。
“我狠心?”肖維城一拳砸在肖幼城的臉上?!澳阕璧K項目進展,至肖家于不顧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狠心?你把毒藥塞進風雅嘴里的時候,你怎不覺得狠心?你跟廖思穎,合謀算計肖家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狠心?”
忽然之間的變故,讓宋風雅實在難以接受。在肖家兩兄弟爭吵的瞬間,宋風雅的身影轟然倒下。聞訊趕來的宋家眾人,正好看到這一幕。饒是儒雅的宋潮生和宋玉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
宋爸爸伸手就給了肖維城一耳光。在眾人的驚愕中,緩緩坐下泣不成聲。宋玉宇將宋風雅抱在懷里,滿臉的心疼和不甘。肖維城默然傷神,三天前他才答應(yīng)了宋爸爸,要護宋風雅周全的.....
繼中毒事件之后不到二十天,宋風雅再次入院了。
洛城,金宇大廈,江云狄辦公室。剛剛看完網(wǎng)絡(luò)新聞的江云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的笑。
“十二”江云狄吩咐“給肖家的這臺好戲加點料。”
“我們怎么做?”陳十二有點迷茫。他倒不是笨,只是這位江少的腦回路,有時候奇怪的緊。
“金輝大廈,不是咱們的地盤嗎?今天下午四點鐘那個角落的監(jiān)控正好壞了”江云狄聲音冷然。
“江少,您覺得宋風雅,不是那樣的人?”陳十二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她當然不是。不然她今天就不會被廖思穎牽著鼻子走了?!苯频译y得的做了解釋。
“是”陳十二正準備去安排。
“還有”江云狄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斑@么好的新聞,一周之內(nèi),我要??吹健國那邊,也有必要聽些閑話了?!?p> “是”陳十二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但是商場如戰(zhàn)場,十年內(nèi)江家的生意做遍半個華國,靠的不就是這份心狠手辣嗎?話說回來,正因為肖家的內(nèi)墻之爭,才給了江云狄可乘之機。
第二天,證券交易所開盤的那一刻,肖家的股票下跌了0.3個百分點。持股者紛紛拋售,一些神秘散戶趁機購下了大量的散股,到中午的時候,已經(jīng)有至少3%的股票被收購。
洛城云尚總部。
“維少。已經(jīng)有至少3%的股票被收購。明天,如果云尚的股票還在持續(xù)下跌的話,情況會更糟糕?!绷置艚軈R報。
“這些股票,應(yīng)該是在同一個人手里?!毙ぞS城埋首,不過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了頹廢的光景。
“兩個小時時間,查一下幕后操作者是誰?”肖維城吩咐。
“宋小姐和廖小姐的視頻,還在持續(xù)被推上頭條,而且已經(jīng)在華國蔓延開來?!绷置艚苷Z氣有些怯弱?!跋袷怯腥斯室鉃橹!苯K究還是說出了口。
“商場那邊的監(jiān)控調(diào)的怎么樣了?”肖維城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說是昨天下午,商場的監(jiān)控被人動了手腳,當時的那段畫面找不到了。”林敏杰回答。說到底,還是江云狄城府更深,毀了監(jiān)控,還能巧妙地嫁禍給廖家。一石二鳥。
“醫(yī)院那邊怎么樣了?”肖維城的頭埋的更低。聲音里掩藏不住的全是疲憊。
“今天早上,宋小姐已經(jīng)醒了。”林敏杰小心回答。“上次中毒過后,身體還沒能全部恢復(fù)?!?p> “廖思穎呢?”說到底,肖維城也做不到完全忽視。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宋風雅恍惚的神思終于穩(wěn)定。作為一個數(shù)據(jù)檢測工程師,宋風雅只要愿意就能想到云尚此刻所面臨的局勢。如果此刻,還有誰能扭轉(zhuǎn)局面的話,宋風雅就是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