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度假村的民宿,旭冬在門口徘徊著,很著急,直到看到筱悠從車上下來,他小跑過來,說:“筱悠,你去哪了,我都擔(dān)心死了?!?p> “好了,我死不了,旭冬,我餓了,走,吃飯去?!?p> 筱悠稱呼旭冬時似乎有些親昵,態(tài)度也有些親和,旭冬雖有些不適應(yīng)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小喜悅,期待她以后每天都這樣。
“好?!毙穸肫疖嚿线€有人,便回頭看了他們,說:“那他們……”
旭冬腦袋開花似的,詫異的又回過頭來,說:“向凱鑫……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就知道你那小跟班在你就在,怎么,把你那小跟班給贖回來了,花了多少錢?”
“小偷小摸的竟然偷到我女朋友身上來了,記住了,小妹子,掙錢可不是這么掙的?!?p> 旭冬完全不顧及凱鑫和沫夏的感受,竟然吐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是正常的。
沫夏急得的哭了起來,說:“我沒有偷東西,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許亂說?!?p> 旭冬嘴臉猙獰著,正想說話,被凱鑫嗆了回去:“楊旭冬,你給我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還胡扯,給我滾!”
“你叫誰滾呢!”
旭冬指著凱鑫罵道:“本來咱兄弟倆見著挺高興的,你卻叫我滾,還是為了個小偷?!?p> “你說誰是小偷呢,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小偷?!?p> 沫夏歇斯底里的沖著旭冬喊,都差點破音了,因為太用力,喉嚨嗆了一口,說不出話來。
路過的人都看向這來,愣愣的不知所以。
凱鑫為她拍了拍背,緩緩力氣,旭冬依舊不依不饒,還想頂回嘴,卻凱鑫又搶先說:“楊旭冬,你犯得著這么不依不饒的嗎?既然你這么有力氣罵,你就在這罵吧,沫夏餓了,我先帶著她吃飯去,你在這餓著吧!”
說完,車子又開走了,留下旭冬那一股怒氣,和筱悠的嫉妒,不過剛剛看這沫夏被旭冬說是小偷的時候發(fā)飆的樣子,真是太舒服太解氣了,叫她侵占她的凱鑫,活該。
旭冬替她出了一口氣,為表謝意,她降低姿態(tài),十分溫柔的說:“旭冬,走吧,別氣了,我們?nèi)コ燥埌?。?p> “嗯?!毙穸大阌茖ψ约哼@么溫和,心情大好。
在凱鑫的不斷安慰下,沫夏停止抽泣,慢慢的心情才舒坦起來。
“凱鑫哥,以后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看到你表哥了?”沫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凱鑫問。
“可以,你不想見以后咱們都不見了,就算見了也不怕,有我在呢!”
凱鑫看著前方的到路,認(rèn)真的開著車,回答著她的話。
沫夏聽到凱鑫的回到,泯著嘴,眉毛上揚,甜甜的說了句“嗯”。
凱鑫看著后視鏡的她,眼神里滿滿的關(guān)愛。
到了一幢紅色建筑,歐式風(fēng)格,建筑的輪廓分明,看起來十分舒適。
“下車吧!”
凱鑫給她開打開車門,手向前伸做出請的手勢,頭向地,上身呈四十五度,腿筆直的立著。
姿勢十分標(biāo)準(zhǔn),在沫夏眼里卻十分滑稽,沫夏忍不住笑了出聲,抓住他的爪子,不知往哪走,就向電梯的反方向走。
凱鑫也被她逗笑了,扯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說:“電梯往這邊走?!?p> 兩人笑嘻嘻的到了七樓,找地方坐了下來,凱鑫負(fù)責(zé)點菜,通常是點最貴的最好的菜,而沫夏負(fù)責(zé)吃,吃得開心是對凱鑫莫大的鼓舞。
兩個服務(wù)員呈菜上來,一個略顯年老,一個又十分年輕,沫夏沒注意那個年老的服務(wù)員一直盯著她看,菜一上來雙眼便一直盯著看,嘴里還一直哇哇的叫著,十分稀奇的樣子。
菜上完后,年輕服務(wù)員對年老的那個服務(wù)員說:“馮姐,我剛才那個女客人長得和你好像啊,不會是你親戚吧!”
“去去去,我要是有一個這么有錢的親戚我還犯得著在這干活嘛。”
說完,年輕服務(wù)員走了,她嘆了嘆氣,心說:“那是我丫頭,她什么時候傍上大款的?!?p> 她還在那守著,看看沫夏什么時候出來,好跟她要一大筆錢。
沫夏給凱鑫夾了一塊肉懸空到他面前,說:“凱鑫哥,吃菜。”
凱鑫張嘴,沫夏把肉放他嘴里后,他嚼了嚼吞了進去,說:“好吃!”
他效仿沫夏的動作也給她夾了一塊菜喂進她嘴里,笑瞇瞇的看著她吃進去。
沫夏喝了不少飲料,想去衛(wèi)生間,說:“凱鑫哥,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你在這先吃著。”
凱鑫嗯的一聲,沫夏便出去了。有個穿著服務(wù)員模樣的人跟著她進去,服務(wù)員都化了妝,沫夏沒注意她的長相,認(rèn)不出來她是誰。
沫夏方便完后在水龍頭處洗手,原先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服務(wù)員走了過來,說:“丫頭,好久不見?!?p> 沫夏聽到這聲音踉蹌后退,撞到背后的廁所門,懵了一會兒,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媽,你怎么在這里……工作?”
“你還認(rèn)得我這個媽??!”
本以為馮菊花又會對自己大罵或者大打出手,沒想到她撲通地一下竟然跪在地上,眼神里苦苦哀求,說:“沫夏,媽媽求求你給點錢吧,你弟弟生病了,家里已經(jīng)掏光所以的錢,還是不夠你弟弟的醫(yī)療費?!?p> “怎么會?弟弟怎么會生病了,棉嘉才十一歲,怎么會……”
沫夏不敢相信,說:“你不會騙人吧?”
馮菊花哭了出聲,說:“我怎么會拿這種事來騙你,家里為給棉嘉看病,花光了家里所以的積蓄,沒有錢醫(yī)院又不讓住院了,你弟弟只能在家等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棉嘉還這么小,你怎么能讓他出院呢?”
馮菊花哭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以為是我愿意讓他出院的嗎?醫(yī)院不讓住我能怎么辦?”
“棉嘉得的什么病?需要花費多少錢?”
“棉嘉患的是白血病,醫(yī)生沒有四十萬治不好?!?p> 馮菊花臉上淚痕十分明顯,看起來十分憔悴和無力,沫夏把她扶起來,說:“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便走了,回到餐桌上,和凱鑫一起吃飯,只是不像剛才一樣,剛才的她高興,眼神里充滿靈氣,還喜歡問東問西?,F(xiàn)在的她,每夾一塊菜就會發(fā)會呆,一言不發(fā),甚至凱鑫叫她她都聽不見。
“沫夏,沫夏……”凱鑫叫了她許多次她還是發(fā)著愣,直到用筷子戳了一下她她才回過神來,說:“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吃飯,別發(fā)呆了。”
凱鑫給她夾了許多菜放到她碗里,說:“不吃完不許回去?!?p> 沫夏盡量吃,實在吃不下了,便停下筷子。
凱鑫一看,知道她是真的吃不下了,便說:“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再出來玩?!?p> 回民宿的路上,沫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凱鑫問了許多次問不出什么來,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