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吧竟然還沒開門。
每個休息日都是街區(qū)上的娛樂場所的狂歡,所以吉爾總會早早開門。有些時候干脆通宵經(jīng)營,從前一天白天一直干到休息日結(jié)束后那一天的太陽升起,然后關(guān)門狠睡一整天。
到底怎么回事?
宋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吉爾到底遇到什么麻煩,會不會跟椰子販賣有關(guān)?
十有八九是這樣。畢竟除了售賣椰子,最近吉爾的酒吧沒有什么變化。
那可有些麻煩了。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是宣傳新產(chǎn)品最好的時機(jī)。今天要是啞了火,之后可就不好辦了。
不,賣不出去倒還是其次,可千萬別因為售賣天然食物給吉爾招來災(zāi)禍。
宋方甩甩頭。這應(yīng)該不可能。玫瑰街區(qū)的居民平日里吃不起天然食物是沒錯,可是以紅的人脈,搞到一點天然食物在自己的街區(qū)里販賣也不算什么,不會有人懷疑。
宋方想著要不要從后門進(jìn)去,看看情況,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后門也站了不少人,正在想辦法往酒吧里頭鉆呢!但都被門上的鐵將軍擋在了外面。
無奈宋方只得回到前門,站在人群的外圍,踮起腳望向酒吧。
沒過一會兒,那兩個酒鬼也姍姍來遲,望著這厚厚的人墻一臉懵逼。
那個嘴臭的酒鬼不管不顧地走上去,隨便拽了一個人:“喂,到底咋回事?酒吧被炸啦?”
“還酒吧被炸了,我看你腦子被炸了吧!”對方被他抓得生疼,態(tài)度因此非常不好,“去去一邊兒去,待會兒搶的時候別礙我的事?!?p> 說完推開嘴臭酒鬼,繼續(xù)踮起腳朝酒吧做翹首以盼狀。
陰云在嘴臭酒鬼臉上聚集。
一路上被多次無視的怨氣終于爆發(fā),他甩開卷毛同伴的手,指著那人的鼻子吼道:“你小子甩臉子給誰看!”
“你這人有毛病吧!快放開我!”
“我就問你甩臉子給誰看!”
“我就甩臉子給你看了怎么著!松手!”
“你小子欠揍!看打!”
“哎你敢打我!我咬死你!”
兩人轟轟烈烈地扭打在一起。
周圍的人們本來一門心思守在酒吧門口嚴(yán)陣以待,但這熱鬧就在眼前,不看似乎有點虧了。一時之間場面十分混亂。
突突突突突!
叼著煙卷的吉爾雙手掐腰,大馬金刀地出現(xiàn)在酒吧門外,新?lián)Q的胸部彌漫著硝煙。
周圍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吉爾點了點頭,對微沖清場的效果感到非常滿意,繼續(xù)掐著腰,雄赳赳氣昂昂地環(huán)顧四周:“到底是哪個混球在老娘門前造次?”
呼啦!人群朝兩側(cè)散開!
那兩位依舊保持扭打的姿勢,一臉懵逼地望向吉爾,中間再找不到半個人影。
兩人同時指向?qū)Ψ剑骸笆撬?p> 吉爾大喝:“我不管。阿布,送客!”
“啊不~”
阿布圓柱體身體上彈開個蓋板,兩條長長的金屬臂彈射向扭打的那兩人,抓住二人那兩位,在空中一悠,就只見那兩人嗖~地被悠飛上天,化作流星不知道栽進(jìn)哪個茅坑去了。
“嗯哼!”
吉爾清嗓:“都給老娘聽好了,現(xiàn)在開始,五分鐘內(nèi),把隊伍順著街給我排好,然后每個人準(zhǔn)備好錢,一人一次一杯,買完了就趕緊滾蛋,想再來的就自覺回到隊尾排隊去。
“我再重申一遍,一杯二十五元不講價,想要帶果肉的就再加十塊。想要打包帶走的自己提供容器。
“都聽明白了沒有?聽明白了就開始!三二一,計時開始!”
呼啦啦人群做鳥獸散!
然后很快又聚攏,人們爭先恐后,摔倒的,掉鞋的,推搡的,告饒的,那叫一個熱鬧。人人都想搶個靠前的位置,但誰都不敢浪費太多時間,更不敢打架。
“時間到!”
五分鐘后,吉爾高喊。
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隊伍,順著街道一路排下去,隊頭的人回頭望的話,都找不到隊尾。
被一路擠到隊尾的宋方也看不到吉爾酒吧的門臉了。
隊伍開始前進(jìn)。
速度還算快,只不過每過五六分鐘都得稍微停頓一下,然后繼續(xù)快速向前。
一些居民從酒吧的方向走向隊伍。其中有人臉上掛著沉醉的神情,意猶未盡地回味著什么,結(jié)果睜眼一看,好多人小跑著超過他啦,連忙自己也加速小跑,搶占更靠前的排隊位置。
還有一些帶著瓶瓶罐罐過來的,從前面過來時,手中的容器里似乎多了些東西。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里頭的內(nèi)容物實在太少了,都讓人懷疑他們辛辛苦苦地排了這么久到底圖個啥。可幾乎每個人都露出欣喜之情。旁邊的人看著也很眼紅,有人想要,有人想搶。
插隊的也不時出現(xiàn),每次都會引起原隊伍里的人的激烈抗?fàn)?,只不過雙方誰都不敢鬧太大,都很快結(jié)束,插隊的要么被攆出去悻悻地走向隊尾,要么成功插進(jìn)去把后面的人氣得直瞪眼。
很快,宋方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酒吧的正門了。
“排好隊??!誰敢鬧事,這一個月都別想在我這兒買到一滴液體!”
身上多了一條圍裙的吉爾吆喝道。
只見她一手拿著一只大號的圓銼,另一只手拿著一只椰子,將圓銼對準(zhǔn)椰子上那個由系統(tǒng)處理出來,用來插吸管的孔洞,噗嗤!
插進(jìn)去了!
插進(jìn)去還不算完,吉爾又是抽插,又是扭轉(zhuǎn),不一會兒就將那個孔洞的直徑擴(kuò)大了少說一倍,手法透著一股詭異的熟練。
好吧,甭管她到底靠啥練得這么熟練的,反正椰子上的洞是夠大了。然后她將一只最小號的水龍頭插入那個修理好的椰子洞,扭了扭,確定能塞進(jìn)去并且不漏水,之后在椰子的對側(cè)又鑿了一個細(xì)小的孔做透氣用,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好了,下一個。先交錢!”
最前面那位迫不及待地將現(xiàn)金放入阿布高舉的托盤中。
吉爾拿了個杯子,擰開這個簡易酒桶的水龍頭,才三四秒的時間就關(guān)上,遞給在那兒等待的人。
那人接過來,迫不及待地一口悶。
“太少了,能不能再來點兒……”
“阿布,送……”
“別別!我自己滾,自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