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賽毫無意外的輸了,余老師有著和她強(qiáng)烈自信心完全不匹配的運(yùn)動天賦。在我們兩的配合下,婷婷成功的成為接到氣球最少的人,自然而然成為了最后一名。
雖然我對于拿冠軍本就不抱希望,但是成為最后一名畢竟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粗面勉挥榈男∧槪抑荒芸嘈χ参?。
還好余老師并沒有顛倒事實(shí)的把鍋扣在我頭上,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和婷婷道歉,說是自己運(yùn)動細(xì)胞不發(fā)達(dá),拖了后腿。
無論如何,比賽終于是結(jié)束了。而隨著比賽的結(jié)束,這次的秋游也宣告結(jié)束,我們紛紛坐上了回去的大巴。
車上,孩子們一個個都已精疲力竭,毫無例外的睡著了。而父母們,這兩天雖然說是秋游,但是陪著孩子們玩這玩那,絲毫不比上班輕松,所以此時大多也都在閉目養(yǎng)神。
我朝里座看了一眼,婷婷歪著頭呼呼大睡著,嘴角處還有口水留下,我把她的腦袋扶正,口水擦干,從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婷婷的身上。
然后,我將座椅靠背朝后放了一放,打算也閉著眼睛休息一會。
“程先生,你和婷婷媽媽是再婚嗎,我看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比婷婷媽媽小好多吧?”
余老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順著聲音望過去,余老師就隔著過道坐在我的右邊。
真是煩人,我上車的時候明明特意避開了她,還躲到了最后面來,怎么她還是陰魂不散。
“不是的,我和梅姐只是朋友關(guān)系?!?p> “我說呢,之前好像聽婷婷媽媽說過她爸爸已經(jīng)去世了的?!?p>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就算是這樣,你這樣問也不太好吧。
“那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我看你和婷婷的關(guān)系很好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電視劇上,一般孩子都是對父母再婚的對象有抵觸心理的?!?p> “我說了我和梅姐只是朋友,這個朋友就是普通朋友的意思,我們不是戀人,我只是認(rèn)了婷婷做干女兒?!?p> “哦~”余老師剛剛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一樣兩眼放光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撇了撇嘴,“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那么大魅力大小通吃呢?!?p> 什么叫大小通吃,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我再次被余老師給雷到了,翻了翻白眼。
聽說余老師還是婷婷她們班的語文老師,就這水平,不是誤人子弟嘛。一瞬間,我再次下了決心,回去一定要和梅姐說一下這位余老師的事情,讓婷婷想辦法換個班級。
余老師見沒有什么八卦消息可以聽,便不在理我了。我也樂得清靜,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
當(dāng)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暉散去,我們終于回到了婷婷的學(xué)校。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我看著依舊在睡著的婷婷,笑了笑,沒有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來。
下了車,梅姐已經(jīng)在車旁等著了,看來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
梅姐張開雙手想要接過婷婷,我怕弄醒了婷婷,笑著搖搖頭示意不用。梅姐的車就停在邊上,輕輕的把婷婷放在車后座上,我便向梅姐告辭。
“去我家吃完飯?jiān)僮甙??!?p> “不了,下次吧,早點(diǎn)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也是,這兩天把你累著了,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啊。那今天就算了,過兩天姐再請你?!泵方阆蛭冶磉_(dá)著歉意。
“哪有,和婷婷出去玩很開心的,我好久沒有這么開心的周末了,哪會累。只是婷婷怕是累著了,這兩天跑來跑去的,就不去打擾了?!?p> “那你上車,我送你回去吧?!?p> 正好順路,我便不再客套,坐上了梅姐的車。
——
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車子行駛得異常緩慢。短短幾公里的路程走了接近半小時。并且,在離我家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前方的路封住了,在修路。
透過后視鏡看著后面排起的長龍,我阻止了打算調(diào)頭繞路的梅姐,“車太多,不好調(diào)頭,我走回去吧,這邊有條小路,穿過去就到了,很近的。”
梅姐還要說些什么,我直接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梅姐于是也不再說啥,和我道了別,便離開了。
我慢悠悠的在旁邊的小路上朝家走去,此刻我的腳步異常的緩慢,因?yàn)槲彝蝗婚g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幾天我就答應(yīng)陪蘇蘇周末去4S店提車,那時候梅姐還沒有和我說婷婷秋游的事情,周末沒啥事的我自然滿口答應(yīng)了。只是周六一大早我便陪著梅姐婷婷去秋游了,提車的事情自然是忘得一干二凈。
想到這里我就頭疼,也不知道蘇蘇自己記不記得這件事情,這兩天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最好是她也忘記了,只是我這馬上要回去見她了,想著就感覺到一陣的心虛。
“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會不會開車的?”
“我這開得好好的,你突然往我車上撞,你這不是碰瓷是什么?”
正在我低頭沉思之際,前方傳來了爭吵聲。
碰瓷?我抬頭看過去,不遠(yuǎn)處一個老大爺躺倒在一輛車前,一個女子則是站在一邊。。
這老大爺我認(rèn)識,是我們小區(qū)的住戶,住在隔壁一棟樓的劉爺爺,為人一向熱忱,和鄰居們都出得不錯,我還和他在小區(qū)公園里下過棋。而這女子,天都快黑了還帶著一個墨鏡,此時還一臉冷漠的站在一邊打電話。
我趕忙跑上前去,扶起了劉爺爺,對著邊上的女子說道,“你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還不知道過來扶一下?!?p> “不是我撞得,是他碰瓷。你什么都沒看到憑什么在這里瞎說,現(xiàn)在老人碰瓷的事情網(wǎng)上還少嗎?”
老人碰瓷的事情近來確實(shí)很多,前天市電視臺的那個民生節(jié)目還討論過這件事,只是劉爺爺是我熟悉的人,我了解他的為人,他怎么可能會碰瓷呢?
“你看老人家都摔成這樣了,會是碰瓷嗎?”我憤憤不平的說道,然后就急忙低頭問猶自哀嚎的劉爺爺哪里不舒服。
“是你啊,小程,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也沒啥事,算了吧,算了吧,我們走吧”劉爺爺認(rèn)出了我,仿佛不愿意我插手這件事,他擺了擺手,掙扎著要離開。。
“碰完瓷就想走,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