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再醒來時,睜開眼,精神還沒有完全蘇醒,第一個響徹心間的就是痛,痛吟自喉嚨里發(fā)出。
花火慢慢睜開眼睛,如潮水般涌來的劇痛再次洗禮著她,眼睛的余光有看到側(cè)躺在旁邊,背對著她的身影,是姐姐,大半年前忽然出現(xiàn),是她名義上和實際上的親生的姐姐。
身體各處的劇痛,遠比昨天剛承受的時候還要強烈好幾倍,這是姐姐打的,為什么要下手這么重?父親,其它大人明明都是點到為止,下手有分寸的,她這簡直像是被姐姐單方面的毆打了!
在花火想這些的時候,忽然,躺在她身邊的人動了,花火一驚,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雛田花了短暫的幾秒用來醒神,舒展身子,待徹底清醒,沒有迷糊的階段,瞬間坐起,下了床,幾組簡單的伸展運動,雛田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這些是身體的本能,潛意識中,雛田放松,不對身體刻意控制后,會做出的動作。
而只要是和唯一來自同一個地方,又上過學,讀過書的人看到,并不難認出,那是廣播體操,省去了大幅度的動作,只存留幾組較簡單,又能活動到身體多處關(guān)節(jié)和肌肉的動作。
活動完成,雛田轉(zhuǎn)身檢查起妹妹的傷,揭開膏藥的皮觀察,輕輕點頭,又去拿來藥箱,把已經(jīng)沒效的藥取掉,替換上新的藥。
這一過程,花火最有發(fā)言權(quán),和昨晚毆打她的時候,截然不同,這個時候的姐姐,好溫柔,手法那么柔和,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會弄疼她一樣,花火眼睛虛瞇起一條縫,偷偷觀看。
天還沒大亮,房間里的光線沒有說很充足,還是借著那昏蒙的微光才得以看到姐姐的表情,不懂,花火才四歲,不是很懂姐姐的表情代表著什么?她的閱歷,見識跟大人相比,差的太遠。
昨晚會去主動的找姐姐,還是因為母親的話,說她們是親姐妹,關(guān)系不應該那么生硬,要更融洽和親近一些,什么姐姐???那么用力打她的,算什么姐姐?
結(jié)果,早上一家人吃早餐時,餐桌上,父親問起了還要繼續(xù)跟姐姐一起修行嗎?花火恩了聲,回答的很直接,認真;“要!我還想和姐姐一起練習!”
不會一直挨打的,很快,也可以打到姐姐的,花火抱有的想法很單純,被打了就想辦法打回來,讓那個面無表情的姐姐大吃一驚。
“是嗎?”日足點點頭,女兒這么決定了那就沒辦法了;“雛田,花火就拜托你了,你的那種訓練方式,希望多少能有所收斂,適可而止。”
“了解,父親大人!”雛田答道,放下碗筷,拿紙巾擦拭嘴角,起身向父親和母親行禮;“我吃完了,現(xiàn)在去修煉!”
“今天不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嗎?”日足。
“不了,我不想浪費時間?!?p> “將人際關(guān)系當成浪費時間本身就是一種問題,你該不會打算一直是一個人吧?誰都好,試著去認真接觸看看,朋友,對手!”
雛田搖頭不答,不知道忘卻了什么?失去的記憶里有誰,這份空虛,雛田并不愿讓任何人進入,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最先進去的那位,霸占了全部的資源。
花火忍痛快速吃完早餐,喊著姐姐等等我,撒丫子追了出去。
日足無言的看著雛田離去的方向,昨天的報告中,那幾位暗中跟隨,保護雛田的人說過,雛田有遇到來自首城的人,兩人互有交談,雛田也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排斥,似乎是接受,喜歡的樣子。
日足本來還在思索著該如何跟那位首城的人說,讓其分出些心來,抽空和雛田玩一下,現(xiàn)在一看雛田的反應,好嘛,敢情雛田一點也沒在意啊,不表現(xiàn)排斥也只是單純的不在意嗎?所謂的喜歡也只不過是報告的人推測罷了,他們又沒讀心的能力,哪里會知道雛田心里在想什么?
思及此,日足頭疼了,該怎么開導雛田,讓她能從失憶的陰影中走出,面對新的生活,別老回想過去,這是當前的頭等大事。
并不知道發(fā)生在日向家里的事,唯一懷著滿心的期待,等著雛田來找她,把橘家三孩子送到忍者學校,讓他們在那等著,唯一就到處轉(zhuǎn)悠,等雛田。
日上三竿,沒等到。
日已西斜,沒等到。
天徹底黑了,沒等到。
唯一買了好多的小吃,想等雛田一起吃呢,還想了好多的話題,在聊天框里跟炮姐她們溝通,商量,準備充分啊,誰知道雛田沒出現(xiàn)。
她這里等了一天,橘家三孩子也等了一天,哎就奇怪了,怎么一姐姐說好的去找強忍對打表演,遲遲不見人呢?晚上見了面,唯一推脫說沒找到,對方的脾氣很怪,得花些時間,總算搪塞了過去。
第二天,唯一準備更加充分了,心想,昨天雛田可能是有什么事沒來得及,今天應該可以了吧?從目前所知的傳言中,雛田沒有朋友,和她說話的人也少,前天遇到,說了那么多話,應該是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雛田會來的吧,大概?
事實證明,唯一想的太甜了,雛田,今天,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唯一又不好專門去日向家找,忍者都是很多疑的人,三代,團藏,長老等,這些上了年紀的忍者更是不得了,唯一是代表了首城的橘良太郎,一舉一動勢必牽扯著許多人的目光,在街上偶遇還可說是巧合,主動上人家的門去找就說不過去了,幫不上忙也就算,唯一可不想給日向家,雛田添新的麻煩。
到這,空等了兩天,連雛田的影子都沒見到,第三天,唯一不說灰心,其實也差不多了,心情不是特好,沒有再搪塞三孩子,唯一直接去了火影樓,面見了三代火影,跟其提出了三個孩子的要求。
“想看厲害忍者的戰(zhàn)斗,忍術(shù)嗎?”三代。
“是!少爺和小姐對忍者的興趣漸起,濃郁,非常想看到,見識到忍者真正的力量!并不是要真正的廝殺,就華麗壯觀的忍術(shù),適當驚險的戰(zhàn)斗,以表演為方式展現(xiàn)即可!”唯一應道;“以我作為對手,點到為止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