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燦離開的背影,金陽最后一次蓄力想要突破鐵鏈的掙扎,卻因為反彈過大,突出一口鮮血。
“哥哥,我好想母親。”金月閉上眼,眼角流出一滴淚,說出的話依然是含含糊糊“還有爺爺?!?p> “小妹,你還有哥哥,在堅持一下,馬上就結(jié)束了?!苯痍柨粗鹪骂~頭上開始有三道印記出現(xiàn),知道血脈即將置換結(jié)束,雖然會越來越痛苦,但是快結(jié)束了。
“對,我還有阿辛,阿墨和凌霄”金月拼命搖頭像是保持著清醒,“可是,我好難受啊,哥哥,我渾身疼?!?p> 話畢,又是接連吐了幾口鮮血。
終于,懸浮的內(nèi)丹重回身體中,金月額頭的印記也飛置那個玉瓶中。金月也徹底暈了過去,額頭有和印記相同的血肉模糊的傷口,而且一直流著鮮血。
“快把小姐送回去醫(yī)治!”金陽對著金燦留在這里的蒙面人說。
卻沒有一個蒙面人有所動作。
“你們愣著干嘛啊?你們這樣拖下去她會死的!”金陽吼叫到,額頭上青筋暴起“我妹妹要是出事了,我要你們陪葬!”
還是沒有一個人動作。
金陽被束縛著的雙手不住的敲打密室的墻壁,像是要和眾人同歸于盡一般。
這時,墨沅生和槐辛不知從何處出來。
“阿月!”墨沅生看著昏迷在石床上渾身是血的金月,慌忙上前想要查看情況。
一蒙面人上前擋住了墨沅生的去路,墨沅生雙手捏訣,一個靈力匯聚成的長鞭出現(xiàn)在手中。
“你已經(jīng)?!被毙劣行@訝,墨沅生已經(jīng)修煉出靈器了,自己卻一直不知道。
“我回去后會解釋,阿辛,你朝后站,別傷著你了?!蹦渖Z氣冰冷,望著蒙面人像是死物“這些傀儡術(shù)的木偶,我對付起來要些功夫?!?p> 雖然墨沅生是這樣說,但是槐辛卻感覺,這場戰(zhàn)斗,對于墨沅生是毫不費力的,對方像是戰(zhàn)神一般,解決了一個又一個。
看到有一蒙面人鬼鬼祟祟的朝入口走,槐辛一個千冰刃斷了對方的后路。順手救了旁邊被禁錮的金陽。
那邊墨沅生已經(jīng)抱著金月朝這邊走,槐辛抬手托著金陽站起來,問道
“我們知道一個密道,一起走?”
“你們帶著阿月走。告訴她,不要再回金家了。”金陽看著墨沅生懷中的金月,語氣帶著委托之意,不住的交代到“我妹妹有時太過任性,希望你們多多包容;她還愛吃甜食,你們?nèi)羰菍捲5脑捊o她買一些;對了,她有時候生氣了,不喜歡說話,你們要哄哄她。她從小就被我寵壞了,你們多擔(dān)待一些她的壞脾氣?!?p> “那你呢?”槐辛打斷金陽的話,滯留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最好盡快離開,而且看著這密室的情形,金陽被綁在墻上,想來在金家的境況不比金月好多少。
“我是金系唯一的嫡子,他不敢動我?!苯痍柕哪抗鈳е┰S仇恨,望著石床上的玉瓶,說道“今天他們對我妹妹做的事,我要總有一天要全部找回來。所以我,絕對不能離開金家?!?p> 墨沅生抱著金月,和槐辛從原路返回?;氐缴弻W(xué)兩人沒有回珞園,而是選擇了去西山,焰君看著渾身是血的金月大為震怒,直到知道是金系內(nèi)部事情,自己不好插手后才作罷。
第二天,回來的凌霄帶來消息,金家正是宣布除名金月,金珠成為金家嫡系大小姐,而金陽,則被派往到金系在萬妖林外百里處駐扎村中去。
而金月依然沒有醒過來,靜音樓的醫(yī)者在查看過后,都搖頭離開,最后焰君決意去北海去找一株名為續(xù)仙的仙草,此草可以使已經(jīng)停滯的內(nèi)丹再次運轉(zhuǎn)。
第三天清晨,槐辛一夜未睡守著金月,即使知道對方不會醒來,可是還是不能放心的離開?;毙料氲降谝淮我姷浇鹪聲r,對方有些莽撞,直直的說
“你好,我叫金月?!?p> 想到每次遇到問題,金月都會拍拍肩膀,得意滿滿的說
“包在我身上,你們不要擔(dān)心?!?p> 那么靈動的,活潑的,充滿朝氣的金月,如今卻只能躺在這里,毫無生機(jī),不知何時回醒過來。
“阿月”槐辛握住金月的手,語氣中充滿心疼和憐惜“你快些醒來?!?p> 目光忽然掃到金月額頭上的三個傷疤,槐辛目光低沉,抬手整理了一下金月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起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凌霄跑到山后找到正在燒飯的墨沅生問道
“阿墨,你看到阿辛沒有?”
墨沅生放下手中的柴火,面露疑惑“她不是在木屋陪著阿月嗎?我剛剛出來和她打過招呼了啊?!?p> “沒有?!绷柘雒媛督辜?,指著身后說“我把紫岳峰找遍了,沒有看到她。”
墨沅生站起來,望著凌霄,也帶著疑惑。
就在這時,從蓮學(xué)傳來一陣鐘聲,聲音洪亮,越來越大。
墨沅生和凌霄對視一眼,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起說到
“是諸天殿,飛霞鐘!”
若蓮城學(xué)子有人違反學(xué)規(guī),將在諸天殿前的廣場上施加對應(yīng)的刑罰,那時會敲響諸天殿的飛霞鐘,提醒眾人前往廣場,警示眾人,以儆效尤。
“凌霄,你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蹦渖鷮χ柘稣f“我在這里照看阿月?!?p> “嗯,好”凌霄急急忙忙轉(zhuǎn)身朝西山下奔去。
另一邊,在蓮城的一家酒館處,一個人正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直直的坐在店前的臺階上,竟然端起酒壺就飲,忽然,不知從何出現(xiàn)的女子奪走了對方的酒杯。
飲酒人正是弘多木,弘多木抬頭,眼神迷茫,看清眼前女子是誰后,毫無顧忌的伸出手,說道
“煙如眉,你還我酒!”
煙如眉把手中的酒放置一旁防止弘多木拿到,語氣帶著毋庸置疑“弘大哥,你不能在喝了!”
“你簡直和凌云越來越像了?!焙攵嗄鞠驘熑缑紨[擺手,起身喊道“小二,再來一壺!”
“你真是的,你都在這里喝了三天了?!睙熑缑伎粗攵嗄具@種爛泥的樣子,有些著急“凌云不在蓮城,誰知道會出什么差池,你和我回西山好不好?!?p> “西山?煙如眉,算我求求你,你讓我再喝一壺好不好?!焙攵嗄緮[擺手,打著酒嗝,又指著酒壺上的紅箋說“一杯醉生夢死,好不好?”
煙如眉看著酒杯上的醉生夢死和抱著它的弘多木,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十幾歲弘多木的模樣,清貴淡雅、舉止有儀,當(dāng)時和氣質(zhì)剛烈、勇猛無雙的凌云被人并稱為蓮城雙星,一人如月光般溫潤,一人似太陽般熱烈,是火族最有希望的兩人。想到此處,煙如眉蹲了下來,平視弘多木,望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詢問道
“其實,你心里是有些怪罪凌云哥哥的,對嗎?”
弘多木聽到這句話,望著煙如眉的眼神像是有些驚訝,接著就垂下了眼皮,遮去了所有的情緒。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鐘聲,悠揚清澈。
“是飛霞鐘!”煙如眉站起確認(rèn)后,篤定的說。
弘多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也顧不上喝酒,急急忙忙朝蓮學(xué)奔去。
飛魚不游
有沒有人啊,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看一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