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然在大四實(shí)習(xí)的時候,遠(yuǎn)赴BJ的一家外企工作,她天天忙的焦頭爛額,才去BJ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求助楚一帆,沒想到楚一帆直接開著車給她拉到了自己家的公寓,楚一帆讓她住對門,他當(dāng)初買了兩套房子,原本是希望以后楚語菲結(jié)婚了,這套房子給她當(dāng)嫁妝,沒想到那丫頭執(zhí)迷不悟,唉…
楚一帆只要沈依然每個月上交三百塊錢的房租就好了,沈依然就住在了楚一帆對門,每天楚一帆都充當(dāng)司機(jī)送沈依然上班,然后自己去店里看顧生意。
楚一帆每天接送沈依然上下班,沈依然有些不好意思,每次給楚一帆房租的時候,堅(jiān)持給一千,這樣楚一帆才不會吃虧啊,每次跟葉萱方欣欣徐曼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方欣欣都說沈依然傻,干嘛給楚一帆那么多。
徐曼則懷疑楚一帆對沈依然動機(jī)不純,讓沈依然自己注意點(diǎn)兒,沈依然覺得沒什么,雖然楚一帆沒有女朋友,她呢也沒有男朋友,但她的心還是留給已經(jīng)名草有主的付流年。
沈依然在實(shí)習(xí)了一個月后,總算是通過考察,轉(zhuǎn)正了,她可喜歡外企的中國負(fù)責(zé)人安洛,那個安洛可是妥妥的霸道總裁啊,長的還帥。
只不過安洛好像更喜歡跟沈依然同時進(jìn)公司的白蘇,安洛明戀著白蘇,一直在追白蘇,可人家白蘇一心一意想著自己的工作,這復(fù)雜的關(guān)系使得沈依然決定好好工作。
只是讓沈依然誤會的是,安洛竟然在公司的一次聚餐上,當(dāng)著眾人面前親了自己,奪走到她的初吻,要不是看安洛長的帥,她一巴掌就下去了。
安洛好像是在氣白蘇,白蘇還真的被氣到了,她起身接受懲罰準(zhǔn)備和另一個男同事接吻,安洛不甘心,推開那個男同事,和白蘇吻了起來,在眾人起哄下,吻的越來越纏綿。
沈依然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原來當(dāng)了炮灰呀,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座位,結(jié)果看到楚一帆也在這里跟人談生意,楚一帆這邊似乎很順利,起身握手,送人出去以后,沈依然才走過去跟楚一帆打招呼。
“你在這里談生意嗎?”
楚一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他淡淡朝沈依然身后一掃,道:“剛剛我都看到了?!?p> “你看到什么了?”
“他親你啊?!?p> 當(dāng)聽到楚一帆地答話后,沈依然臉唰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閱紊硖昧?,聽楚一帆地聲音都覺得一陣酥麻。
“女孩子一個人在外,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千萬別讓人占了便宜啊。”
楚一帆在關(guān)心自己,沈依然心里有些小竊喜,她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緊接著抬頭道:“我剛剛沒吃飽,你吃飯了嗎?”
“正好我也餓了,走吧?!?p> 楚一帆拉著沈依然的手走了出去,沈依然想起自己的包沒拿,便回去拿包,順便跟其他同事道別,便低頭跟在楚一帆身后去吃飯。
“你剛剛看到他親我,怎么不阻止?”
沈依然吃了一口,問道。
楚一帆眉心一跳,他剛剛看到別的男人親沈依然,心理的確不爽,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先跟客戶談好生意再說,最關(guān)鍵的是他以什么名義去阻止呢?
“哦,我若是去阻止了,以什么名義?咱倆好像只是普通朋友啊,小姑娘?!?p> 對啊,沈依然這才想起來自己和楚一帆只是普通朋友,他要以什么名義去阻止別的男人親自己呢,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算了不想了,還是努力工作,努力工作吧。
一日,沈依然回家發(fā)現(xiàn)楚一帆正在自己家里悠閑的坐著看電視,沈依然問楚一帆為什么今天會來這里,今天又不是收房租的日子,楚一帆說家里有親戚過來住幾天,他的房間都讓出去了,所以楚一帆就過來這里住幾天。
沈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同意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之后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意料,楚一帆不走了,他說他的東西搬來搬去的很麻煩,就這么住下了,可他是房東,沈依然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妥協(xié)。
沈依然就這樣和楚一帆開啟了同居生活,其實(shí)相處久了會發(fā)現(xiàn)跟楚一帆同居的好處,楚一帆做的菜特別好吃,偏偏沈依然除了是個花癡以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我聽你說,怎么有一種楚一帆吃定了你的感覺。”
葉萱說出了內(nèi)心一直以來想對沈依然地心聲啊,真的,沈依然太好騙了,從楚一帆說住幾天的時候,沈依然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楚一帆的圈套,有句俗語說地好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不會才發(fā)覺楚一帆對你有意思吧,你和萱萱真是一樣遲鈍呢?!?p> 方欣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倆人,她總算找到了沈依然和葉萱大學(xué)四年為什么單身的理由了,遲鈍啊,到現(xiàn)在葉萱還未察覺藍(lán)卓對自己的特別,沈依然呢,算了算了,等她們自己察覺吧,兩位男士還是十分主動的。
沈依然掛了通話,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兩個好朋友說地話,楚一帆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嗎,他怎么不說呢,為什么不直接說出口呢?
第二天是周末,沈依然不用去上班,她睡了個自然醒起來,開門出去,看到楚一帆的身影在廚房忙碌,她從楚一帆身后摟住楚一帆,楚一帆的身影一頓。
“聽說你喜歡我?!?p> 沈依然徹底清醒了,她剛剛都說了什么,摟著楚一帆的手想抽開,結(jié)果晚了,楚一帆緊緊握住沈依然的手,低聲道:“沒有啊,我本來就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p> 沈依然脫口而出,她這次是真的喜歡,年少時喜歡付流年,是因?yàn)楦读髂觊L得帥而且又有才華又溫文爾雅,她從小有一個夢想就是嫁給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喜歡安洛呢,只是單純的欣賞他的美色,至于楚一帆,這絕對是因?yàn)橐粋€神奇的緣分糾結(jié)在了一起,她一時好心幫了楚一帆父母,然后楚一帆費(fèi)盡周折還了一千還帶一千,這絕對是一個異常神奇的事情。
楚一帆和沈依然迅速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后來沈依然每每想起那一天,都覺得那一天肯定是楚一帆用聲音和美色迷惑住了自己,楚一帆都會很寵溺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反正沈依然都會再次淪陷于,她這一輩子都是他的。
后來,楚一帆知道了楚語菲當(dāng)了明星,外界對她的罵聲一片,幾乎是全網(wǎng)黑,他有很多次想去看看楚語菲,可都沒能去,因?yàn)樗胫羰撬チ?,會給她造成不小的麻煩,每天在電視上看著她也是挺好的,可是她的演技的確爛,又用那樣的手段嫁給了那個花心導(dǎo)演,果然結(jié)婚還不到一年就出軌了。
沈依然見楚一帆對妹妹這般糾結(jié),便偷偷打聽楚語菲在哪里住著,她告訴楚一帆,因?yàn)楝F(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全是關(guān)于楚語菲的負(fù)面新聞,他們就偷偷去看楚語菲一眼就回來。
楚語菲卻不在家,也正是那次不在家,他們沒能意識到楚語菲出事了,使得楚語菲的境地更難,之后楚語菲自殺了,楚一帆處理了楚語菲的后事,把楚語菲帶回家了,楚一帆和其父母始終責(zé)怪著埋怨著他們自己,為什么當(dāng)初對楚語菲百般縱容,百般溺愛,若不是他們沒教育好楚語菲,楚語菲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沈依然陪著楚一帆處理楚語菲的后事,及在楚語菲的葬禮上出一份力,既然楚語菲已經(jīng)走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楚語菲的壞話,只是希望楚語菲能在另一個世界安樂,不要再眼高手低,要踏踏實(shí)實(shí)的過日子,一步一個腳印,這樣才不會辜負(fù)這一世血的教訓(xùn)。
楚一帆暫緩了他們的婚禮,沈依然表示理解,她陪著楚一帆他們一家過完了楚語菲的頭七,便買車票回BJ繼續(xù)上班了,她沒想過與楚一帆這一別,竟是三年之久,楚一帆這三年沒有回BJ一下,沈依然的心里很慌,她每年都要去找楚一帆,卻都被楚一帆的生意合伙人鄒楷瑞給攔下了。
沈依然每次問鄒楷瑞楚一帆的夏下落,鄒楷瑞都是支支吾吾的,沈依然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終于有一天當(dāng)那兩套房子有了新的主人,將沈依然趕出去以后,沈依然才清醒的認(rèn)識到楚一帆不會回BJ了。
“楚一帆到底去哪兒了,他為什么把房子都賣了,他人呢?我要回去找他!”
沈依然又一次拉著行李箱,拿起手機(jī)訂去楚一帆老家的車票,鄒楷瑞攔住她,一臉糾結(jié)后,才道:“你就算去他老家也找不到他的,他走了。”
“他為什么要走,他不是說處理好老家的事情以后,就會回來BJ跟我結(jié)婚嗎,他為什么要食言?”
“因?yàn)檎Z菲地事情他很自責(zé),他覺得語菲的死歸根究底在他身上,所以他要去贖罪,給語菲贖罪,他就去那些很危險的地方當(dāng)志愿者了?!?p> “所以這就是他拋棄我的理由,他對語菲有責(zé)任,對我就沒責(zé)任嗎,我們都快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那我做錯了什么,我就必須要承擔(dān)他的一切嗎?!”
沈依然越說越激動,最后蹲下大哭起來,鄒楷瑞想安慰卻不知怎么安慰,良久才緩緩道:“你放心,今年,今年他肯定會回來的,畢竟它的父母還在呢,他不可能真的丟下這里的一切的?!?p> “我想去火車站看看,他會不會回來,如果火車站沒有,咱們就去汽車站,汽車站還沒有,就去機(jī)場?!?p> “好,我陪你去。”
鄒楷瑞將行李箱放回屋里,鎖上門,他開車帶沈依然去火車站,可還沒到火車站,沈依然就讓鄒楷瑞把車停下了。
沈依然讓鄒楷瑞跟著前面那幾輛婚車,他們跟著跟著跟到了一家酒店,沈依然站在門口,看著顯示屏上寫的名字—“楚一帆先生與汪萍女士…”
后面的字沈依然已經(jīng)不想再去看了,穿著新郎服的楚一帆走了出來,將新娘子迎了進(jìn)去,楚父楚母一臉喜相,看起來十分喜愛這個兒媳婦。
“我真是一個傻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我還在等什么,等什么!”
沈依然怒吼道,鄒楷瑞拍了拍她的肩,這三年他最清楚她是怎么過來的,可一轉(zhuǎn)眼楚一帆就娶了別人。
見人都進(jìn)去了,沈依然也要進(jìn)去,她就是想問問楚一帆為什么要拋棄自己,鄒楷瑞連忙跟上,三年前楚一帆讓鄒楷瑞代他好好照顧沈依然,怎么轉(zhuǎn)眼他就娶了別人?
眾人見沈依然進(jìn)來,知情人皆是一僵,楚一帆臉上的笑臉也沒有了,他一臉平靜道:“既然來了都是客,我也不怕多兩副碗筷,坐吧?!?p> 沈依然和鄒楷瑞坐在了賓客席上,其余人竊竊私語,都在疑惑沈依然怎么來了,新娘子倒是個體己人,沒有責(zé)怪什么的,司儀主持著婚禮繼續(xù)進(jìn)行,鄒楷瑞和楚一帆以及楚家父母都生怕沈依然會破壞了這場婚禮,畢竟這件事是他們楚家理虧在先。
沈依然要鬧,他們也無話可說,偏偏沈依然不哭不鬧,也沒有破壞婚禮,在婚禮進(jìn)行完以后,沈依然只是跟其他人一樣吃菜,當(dāng)楚一帆和新娘子敬到沈依然這一桌的時候,沈依然主動起身,拿起一瓶白酒,苦笑著說:“你們真是郎才女貌,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先干為敬?!?p> 沈依然仰頭喝下來一瓶老白干,滿臉通紅,身子還有些站不直,楚一帆想伸手去扶,只見鄒楷瑞眼疾手快扶住了沈依然,他道:“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恭喜你們,我先帶依然走了?!?p> 鄒楷瑞攙扶著沈依然從楚一帆身邊經(jīng)過,楚一帆身形僵了片刻,轉(zhuǎn)而換上笑容,與新娘子一起往前面一桌敬酒。
把沈依然扶上車,為她系上安全帶,然后開車離開,在路上沈依然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心里委屈,長這么大,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到半路她鬧著要下車,為了安全,鄒楷瑞只好停車。
沈依然要沖回去,她要楚一帆給她一個解釋,她瘋了一樣的往回跑,鄒楷瑞跟上她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道:“依然,他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婚了!”
“嗚嗚嗚嗚嗚嗚—”
沈依然哭的撕心裂肺,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愛上一個人,為何這么難,鄒楷瑞抱住沈依然,讓她哭,把這三年所有的委屈全哭出來,她一個人等著一個人,太苦了。
“呃…”
沈依然想吐,她推開鄒楷瑞,趴在垃圾桶前吐,把今晚所有吃的東西全吐出來,鄒楷瑞輕輕拍著沈依然的背,到后半夜他終于把吐的半死不活的沈依然拉回了家,給她煮了粥,讓她喝下去一點(diǎn),然后躺下休息。
“叮鈴叮鈴”
門鈴響了,鄒楷瑞開門見到楚一帆站在門外。
“她怎么樣?”
楚一帆地聲音有些顫抖。
“剛消停,喝了粥,這才睡下?!?p> “楷瑞,謝謝你。”
“不必謝我,你最好給她一個解釋?!?p> “不了,汪萍還在等我,我走了?!?p> “楚一帆,你既然不跟依然在一起,當(dāng)初就不要給她任何誓言,起碼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p> 鄒楷瑞地話令楚一帆頓了頓,隨即他又快步離開了,鄒楷瑞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一道嬌小的身影就沖了出去。
他拿上鑰匙,關(guān)上門,追上去,果真見沈依然絆倒在地上,眼見著楚一帆摟著別的女人離去,她的手還在前面伸著。
“依然?!?p> “我想,我要真的放棄他了,可放棄一段感情太難了?!?p> 鄒楷瑞嘆了一口氣,將沈依然攙起來,背著她走回家,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了電梯。
幾天后,沈依然從外企辭職,她收拾好行李向鄒楷瑞道別,回上海去,回到父母身邊工作,她似乎想逃離BJ這個傷心地。
“那你以后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以后或許會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一個不錯的人,這個世界,很少有人嫁給了愛情?!?p> 送走了沈依然,鄒楷瑞一回身,低頭看著手里的火車票笑了笑,他也要離開BJ了,不知什么時候他們能再相見,或許真的是有緣再會吧。
楚一帆再想來看沈依然的時候,被告知沈依然和鄒楷瑞都走了,他心中一空,是啊他已是別人的夫,怎么能再對前女友戀戀不舍呢,相愛的人不一定可以白頭到老,你愛的人也不一定是你最后娶的人。
愿余生我們各自安好。
沈依然回到上海一年多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去見一個媒人介紹的男孩子,聽他們說人還不錯,沈依然本來也就是聽著父母的安排,若是父母喜歡,她便嫁。
“好久不見,沈依然。”
沈依然抬眸便望見了鄒楷瑞。
“你就是那個家里有礦,還在外面事業(yè)有成的鄒先生?”
二人相識一笑。